第七章 旱魃 (第3/3页)
叫着又把一口舌尖血喷进了命火,本来瘫软成一团,正在慢慢蜷缩消失的影子随着金色火苗的晃动一下子又跳了起来,刚刚扑起又站住了,好像有些无奈的回头看了主人一眼,似乎在问:还打谁
温乐阳牢牢抱着敌人的双臂不敢撒手,过了片刻才试探着问骆旺根:成了 骆旺根笃定的点点头,满脸自负:骆家的十字定尸,传承自拓斜师祖,肯定应该成了吧说话的时候,五哥仿佛挣动了一下。骆旺根心里也没根,伸手有取出一根细细的红绳,仔细的围着五哥每个大关节都绕上了几圈。 温乐阳这才好像虚脱了一样,摇摇晃晃的从敌人身上趴下来,身体里的生死毒又开始从四处渗出,缓缓的流淌了起来。 五哥一被制住,指甲也缩回去了,脚下长出的一层白毛也消失了,又变成了那个目无表情的中年人。 温乐阳缓了一会,恢复了些力气,才感叹了一声:好厉害随即又望向骆旺根:十字定尸他这个五哥是他在苗疆的时候,尸煞阿蛋发狂,就被慕慕用这种方法钉住。 骆旺根也深吸了一口气:他是尸,旱魃 小易在生老病死坊里读了十几年的书,见过旱魃的记载,刚才关心则乱,根本没多想,现在看到心上人没事,心肝笃定,一肚子学问又回来了,恍然大悟:能驱赶白毛旱煞,当然是旱魃跟着也不等温乐阳问,就一股脑的把自己知道的向外倒:旱魃是成形的尸煞,传说能吸敛日月吞吐烟霞当然都是假的。 温乐阳咳了一声,一瘸一拐的走到小易跟前,伸手刮了她鼻子一下,又好气又好笑的说:说点真的 小易好像诚心骗温乐阳来刮她鼻子似的,心满意足的嘻嘻笑了:旱魃是尸煞里最厉害的一种,天性喜欢金银,能化形四处游走,还能驱赶白毛煞,就是那些白毛,也叫旱煞。你和慕慕在苗疆煞地里遇到的是阴煞,这种白毛叫旱煞,两种东西一样的厉害。说完,小易皱起了挺秀的双眉,清澈的目光里带着少许的疑问:可是没听过说尸煞会有灵智的,除非像阿蛋那样 骆旺根也从旁边插口:这个东西何止有灵智,他还会我们乌鸦岭的尸舞不是尸舞,而是和尸舞一脉传承的本事,路数错不了,但是威力似乎更大 温乐阳回忆了一下刚才经历的流星雨,心有余悸的点点头,随即望向骆旺根问:你确定 这次骆旺根表情比笃定还笃定,无比坚定的点头:错不了 温乐阳只觉得自己脑子里嗡的一声,一下子又乱成了一团,前阵子他们去销金窝找苌狸师祖的下落,结果遇到了和苗不交同宗同源但是威力要大得多的巫蛊之术;现在一路追寻着苌狸的线索来了上海城隍庙,又遇到和乌鸦岭绝学一脉相传的尸舞旱魃。照这个规律,要是再找不到苌狸师祖,说不定就该碰上一群不姓温但是会打错拳下毒药的高手了。 温乐阳想不通这些东西,干脆也就不动脑子了,不管眼前这个人到底是旱魃还是五哥,总算是制住了,伸手从小易手里接过了玉刀裹环,小易耸着肩膀告诉他:刚才裹环跟我说了句撑不住了,就没动静了。 裹环在销金窝里震动妖元,现在已经重伤垂危,偶尔才能苏醒过来一阵,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恢复,好在这次苏醒的时候,比着上次就说了一句话,已经长很多了,估计下次会更好一些。 温乐阳又指了指五哥,问骆旺根:能让他说话吗 骆旺根犹豫着点点头:能是能,不过得先布置一番,得花点时间他的话还没说完,温乐阳倏然脸色一变,身子向怪鸟一样扑跃而起,抱着目瞪口呆的骆旺根就摔向了一旁,旋即一条人影外面闪电般的扑跃而至,手里擎着一根光秃秃的毛笔,啪的一声点在了骆旺根刚刚落脚的地方,钢筋水泥铺就的楼板被柔软的笔尖一点,轰然炸出了一个大坑 温乐阳救下了骆旺根,身下的流毒暗潮倏然收缩,把小易和蚩毛纠护住,自己刚要转身扑向敌人,猛地惊呼了一声:乐羊公子 矮冬瓜乐羊温根本不理他近亲兄弟温乐阳,手里的毛笔迅速的在五哥身上画出了一个歪歪扭扭的死字,跟着伸笔狠狠一点五哥的眉心,嘴里爆喝:破 啪的一声脆响,两根定魂针同时崩断成,从五哥的头上激射而出 同时骆旺根闷哼了一声,正在跃起的身体又重新跌落在地,嘴角溢血脸色苍白。 五哥脑袋里崩出来四根断针,却像没事人似转动了一下脖子,缚在他关节上的红绳立刻冒起黑烟,烧成寸寸青灰。一俟脱困之后,立刻伸手指向温乐阳等人对着矮冬瓜乐羊温说:他们冲着妖俑来的,杀 小蚩毛纠赶忙摆手:先别打 温乐阳反手把骆旺根扔到自己背上,身形如电一把抱起小易,另一只手抓住了骆旺根:甭废话了说话的时候地面上的流毒轰然炸起,从像暴风骤雨般泼向了矮冬瓜和五哥。 与此同时啪的一声脆响,一条长绫从天而降,狠狠打在片刻前小蚩毛纠刚刚落脚的地方,钢筋水泥的地板在地被砸出了一个桶子粗的大洞 温乐阳则已经带着三个人一头撞破了窗子,掉进了繁华的街道中。 乐羊温和尸煞片刻之后摆脱了流毒的阻挡,各自发出一声凄厉的长啸,如影随形的扑了下来在他们身后,紧紧跟着与温乐阳心意相通的流毒暗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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