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星断魔之章 (第3/4页)
“败类长政!死来!”左臂重伤,秀吉单手执刀直取西侧浅井长政一千五百足轻。数月前两人相合,相谈甚欢。直叹相见恨远。今成死敌,徒呼奈何。长政满心歉意却无能护友,唯有亲手送羽柴一门归西,以成全其武士真义。 长政左手执缰,右手执枪越众而出。右手上翻轻易挑飞秀吉之刀。再度叹息一声紧闭双眼,长枪翻飞直取秀吉右心。 突闻一声爆鸣。只见长政顶盔飞走,其人大叫一声栽下马来。 远处荒丘铁炮余烟入秀吉之眼。本州之地三百步外有此准头无需再言,秀吉只识孙二一人。 “孙二。”秀吉水漫红瞳,哽咽出声。数年前便以为孙二离其而去,谁想今日绝地一门众不离不弃,又有孙二再现相助。 远处孙二种子岛二式遥指一方。复又拾起另一铁炮瞄准追击朝仓之军。又是一声轰鸣,义景同长政一般被一枪击飞顶盔打成脑震荡落马。 两军主将昏迷,联军顿时一片大乱。清州之兵于秀吉指挥下突围。更点燃孙二预埋火药干草引起金崎以西一片森林大火使得联军无能追击。终羽柴一门众余三十人险死还生,回归美浓岐阜。 是年,信长大乐,引羽柴秀吉为一门众。羽柴秀吉荣升织田家老,总领黑母衣众。与织田宿老柴田胜家分庭抗礼,再无矮一截之说。 三月,孙二与秀吉再见于清州酒馆。 “今次喝清酒。”荣升以来羽柴氏红光满面。信长公恩赏甚多,秀吉豪阔不少。又有秀长支援清州町总商清州屋为羽柴一门筹措资金,秀吉再无拮据之相。此回见面秀吉一上便是一贯目清酒一樽。与孙二对饮数番。 酒至数巡,羽柴氏已然憨态可掬。原本踌躇烟消云散,肚中真言立时出口。 “孙二数年无有家为实乃大憾。可愿入我羽柴一门?利家有妹闭月羞花。我愿为孙二做媒,助孙二成家立业。” 古人曰“成家立业”。成家在前,立业在后。成家为收心,立业为盛兴。今秀吉愿为孙二做媒只为让孙二收心,归于织田羽柴一门。然后盛兴羽柴家。其意无错,亦是为孙二着想。 “信长公眼中无人,心中无佛。”孙二停杯,默默摇头。“若随之唯有一片血海。某之意不在此。秀吉休得再言。” “禁声!”秀吉被孙二之语吓得翻声而起胡乱摆手。只为让周围酒客中隐匿之忍众只当此两人酒疯发作胡言乱语。 “此等不敬之语孙二不可再提。织田家忍众甚凶,旁人之言皆会入信长公之耳。”见周围无恙,秀吉呼出胸中闷气。 “孙二听我一言。信长公布武天下乃大势。从其鸡犬升天,否其灰飞烟灭。孙二甚慧,当知我言之诚。望三思。” 孙二自然知晓。 织田包围网何等强力,几若天罗地网。圈得织田毫无出路。可前月一经被破,织田家便如游龙入海,再无困扰。那数家阴谋之辈已然浮出水面,昭然若揭。只等信长公休整一阵,来年便可一一破去。 恐第一家便是那最遭信长公恨之浅井家。 此乃实势,天命所归。孙二唯叹息。 “我有一众,曰杂贺众。”孙二沉默片刻再度出声。“众人擅伏击铁炮陷阱之术。若信长公愿与五千贯资金与百樽铁炮于我武装杂贺众。我当为信长公上洛之臂助。为其披荆斩棘。” “当真?”羽柴氏眼前一亮。 “只‘上洛’。其它再议。”孙二点头。 “孙二在此歇息数日,秀吉去去便回。”秀吉扭头就走。连鞋亦忘穿。 “这衰人。”孙二遥望远去烟尘苦笑。“酒钱不留是要作死。五贯钱可与某潇洒数月矣......”叹息中只能留下五贯足钱抵酒钱。 卧于旅店房间中之时。照再次现身。 “织田信长已入魔。”照之言如警钟一般。 “我自知。”孙二仍然仰卧望梁。“今次只为寻隙接近其身侧,辩得此乃何种魔物。” “可惜......”照叹息。“魔物有大能力,我不能于此直指其名。如若不然尾张美浓尽皆涂炭。唯有尔等自行其事,以自身之勇辩之。” “我省得。”孙二侧身闭眼。“不止我等。还有明智家亦在行此举。我道不孤。” 数息,鼾声起。 ...... 经年已过。时事境迁。 信长公灭浅井屠朝仓,除六角平三好入京都。更废足利义昭。上洛已成,官拜正二位右大臣。除正从一位以外几近人臣之极。杂贺众协力羽柴众助织田家上洛,湿活做遍无有废言。信长公数度欲纳孙二为将皆被孙二所拒。 武田家攻三河德川长筱之地。信长公联合三河之军以革新战阵击败武田铁骑,打得武田赤备如猪如狗。武田老臣十死七八,不复武田威名。又于琵琶湖畔小城观音寺城重筑雄城安土城以为居城。安土城数年而成雄浑无比,立于京都西侧直让足利将军家每日头痛脑热不能自已。 畿内平定后,织田公再度经略四方。遣柴田攻北陆;羽柴攻中国;信孝攻四国。又遣明智氏定畿内,德川氏保东海道。四方经略大气磅礴。直叫周边大名销魂不已。 止可叹,信长公入魔已深。畿内一向宗本愿寺于其眼中如大粪般臭不可闻。双眼一红脑中一热便命佐久间氏挥军直扑本愿寺城。
佛众于千年之前****唐代之时由玄奘传入。于岛国根深蒂固。经由岛国环境变更,直成岛国密宗一脉。已与****佛宗大有不同。可封候可拜相,可食rou可娶妻可贪财。五毒俱全五戒全毁。原初佛祖小乘真义“舍色相皮囊入无我真空金刚胎藏之界”被其改得一片糟粕。大乘更是提亦不用再提。直是练出个五谷轮回之屁,其它皆无。 织田氏来犯,抢钱抢粮抢女人。这帮色和尚那里能忍,直接兵戎相见。信长公经略五国强力无比,那是这等不问世事一心一意数钱吃粮玩女人之辈可比。根本不用攻取雄城本愿寺,只需围城半年便能让城中和尚易子而食。 不出数月,本愿寺城城破,比睿山被焚。城中余人从大至小,从老至少,从人至狗皆被信长公一笔划过化成灰灰。因本为佛众,杂贺众除孙二之外也同毙于此役渡劫而去。 岛国佛众虽无能,但其乌鸦嘴一向颇准。一声死前叫骂“第六天魔王织田信长”还真就叫准了信长公入魔之因。 第六天魔王他化大自在天磨。 此魔从无而出从无变有。扰世间修行为世间添业。哪有乱世哪就有他,哪有修行哪就有他。乱一世间一切可乱,搅世间一切可搅。乐凡间一切衰败,欢人间一切苦顿。无形无相,无色无声。无人能知其之所在,唯有附身人间皮相之后才可窥见其一鳞半爪。 此世附身信长,其相已现。毁佛灭寺生灭无辜。 孙二得脱,卧薪尝胆。远离不知真由正经略中国之地之羽柴氏,单人只身欲狙击信长公。 可最终,却被同僚世间修行大家明智氏先行寻到了时机。 本能寺之变。 光秀秀满两人整军包围本能寺。将织田余众全数逼入寺中火海。信长公身侧原百二十人只余小童森氏兰丸与正室浓姬。此两人奋力拼杀护得受伤信长公徐徐后退。终退无可退。 孙二卧于寺中侧殿房上,眼中一片苦痛。 因信长公而死之无辜之人哀嚎现于耳畔。其状惨烈,其声哀怨。数日大火烧得比睿山片草不存,泥地化晶。人虫走畜无一幸免。孙二后悔不已。 早知便该于十数年前将此子毙于桶狭间。 “不可能。”心中之想当即被照否决。 “桶狭间之时信长刚死入魔不深。他化大自在无形无相无从找寻。唯有此时入壳已深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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