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明_第三百三十四章 父子 开矿 厘金 移罪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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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三十四章 父子 开矿 厘金 移罪 (第3/3页)

 孙传**有心想要说话,可那些主意却总觉的说不出口,还是有些心的障碍。迟疑了下,索性是拿起筷,夹了口菜放入嘴,自顾自的吃起来,算是躲过这个尴尬。听到李孟地询问,刘太监平静了下心情,靠在椅背上,然的说道:

    “震怒又能如何呢,大明的北地精兵都是在松山被围。北直隶虽有八总兵。可大部分的兵马成军不过一年,何况朝廷几年没有给你山东发过一钱的饷银。就地筹措饷银也是不得不为,于情于理都说的过去。”

    刘福来给李孟仔细分辨了这个形势,京营虽然号称十万,能战者不过是御马监勇士营三四千人,可这些人还要拱卫皇宫,北直隶总督、巡抚、总兵等高官大将不下二十,但所率领的兵马都是些成军不到一年的草台班,什么也干不了。

    说起来,唯一能战的就是在通州一带布防地两万兵,这是提督京营太监刘元斌从湖广带回来的部队,但这支军队的能战也只是相对与京营兵马和那些草台班而言,在湖广一带和张献忠交战几次都是大败,根本拿不上台面。在这北直隶,不过是矮里面拔将军罢了。

    大明朝有实力地兵马,现在都在松山上被包围着呢!

    李孟这近十万的兵马,就在北直隶的南面,从德州到京师一带,都是一马平川的平缓地形,又可以沿运河直达天津卫,再转攻通州,真真称得上是无可阻挡。

    对于京师来说,此刻的山东兵马如同在一旁窥伺地巨兽,京师人想要说什么,做什么都要掂量掂量,不过京师的崇祯皇帝和朝大臣们能有这么灵敏的感觉和认识吗,他们对于天下地局势,有起码的了解吗?这个实在是难说。没有万无一失的防呆策略,因为呆们总是创意无限。

    酒过三巡,刘福来提出来的事情差不多就这样定下来,天色一晚,外面的鞭炮烟花已经是开始燃放,老太监酒喝多了点,感觉到疲惫,索性是去内堂休息,顺便逗逗李宏,隔辈亲这话不加,老太监刘福来宠爱李宏宠爱的不得了。

    孙传**自从带上铁面跟随李孟之后,心境放开,身体也是跟着恢复了不少,今晚也就多喝了点酒,看到刘太监出去,孙传**颓然的笑了笑,直直身,靠前说道:

    “大人,方才老太爷所讲漕运抽税,百抽一,百之一为厘,这收钱的名目就叫做厘金如何。”

    名称是什么不过是人的把戏,并不重要,李孟也能感觉出来孙传**心地为难,大明朝养士三百年,孙传**又是赴过琼林宴,簪花而出,天街骑马耀武地进士,对于大明朝,对于天,总有一份割舍不下的思绪,但这也是常态,也是正常。不过厘金这个名目地确实是很合适在运河上的设卡抽税,言简意赅,商人们一听就知道是什么意思。只是“厘金”这词,恍惚间在什么地方听过。

    孙传**看着有些喝多了,说完这“厘金”的名目之后,又是笑着说道:

    “李大人,莫要高看了朝诸公,这些年,山东兵马如此的低调隐晦,那些朝堂之的蠢物,做起事情来未必有什么顾忌。”

    顿了顿,孙传**端着酒又是喝了一杯,接着缓缓说道:

    “南货北运素来有大利,南商多为江南豪门。这朝大臣们又都是又都是江南士林的出身,彼此间千丝万缕的联系,这漕运如此大利,朝廷怎么不会去收取税赋钱财,不是不想收。是动不得啊,不知李大人还记得东林魁首李三才吗,那可是点将录的东林魁首。“

    说到这里,孙传**脸色晕红,看着有些醉了,当年魏忠贤查缉东林党人,设置了个东林点将录,把这些东林的骨干之臣罗列其,东林、阉党互相争斗快有三十年。能进这点将录的都是一时名望,自觉得光荣无比。

    李孟对这个并没有什么太深入地了解,但不光是下属经常议论。就连刘福来和他岳父颜参政也是经常提起,多少有个印象,

    “当年神宗曾经派出税监准备在这漕运上收税,但这李三才家乃是豪商,这收税岂不是割rou。当即是鼓噪叫嚣,硬生生的把那矿监寻了个由头下狱,事后还上奏天。要废除天下的商税,而今这江南江北的商户们还在称赞李三才正义敢言,为民请命,李大人,你这一举动,怕是南北sao动啊,没了李三才,还有钱牧斋、阮集之,大人千万小

    听到这里。李孟倒是明白了。要是抽取厘金,那可是和一个庞大的利益集团对抗。这个集团就是江南江北地豪商,这些人和****上的大臣以及士林名士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连朝廷征税,他们都是想尽方法对抗,别说自己这言不正名不顺的。

    想想这些人在朝野鼓噪,李孟也是觉得麻烦,但这麻烦也就和吃橘需要剥皮差不多的性质,孙传**又是干了一杯,呵呵笑着说道:

    “不妨事,不妨事,也就是这点麻烦而已,山东坐拥十万精甲,这些呱噪不过是老鸦叫,但听着心烦,没什么妨碍,这些人……自比名臣…….却也就是误事的本领……”

    说了这么多,孙传**酒劲上涌,也顾不得什么失态与否,趴在桌上呼呼大睡,李孟的精神却是亢奋,外面鞭炮噼里啪啦的作响,还能听见家人们的兴奋叫喊,李孟又给自己倒了杯酒,一饮而尽。

    近来地愁绪一扫而光,只觉得眼前心海阔天空,外面烟花五彩缤纷,在窗纸上映出种种颜色,“碰”的一声,不知道又是什么烟花在天空炸开,又是把屋里面映的明亮了些,李孟把手地空杯举起来,不知道对那里致意。

    这个年,胶州营的每个人都是过的很快乐。

    兵部尚书陈新甲接到了孔府的信之后,算是松了一口气,也算是给自己的女儿找了个好归宿,但他也明白孔府答应自己联姻地要求,信上所说的那几件事,想必就是条件了。

    刁难陷害地方上的实权武将,作为兵部尚书地陈新甲自然知道这有多难,不过他却觉得自己必须要做这件事。

    派兵部主事张若麒去洪承畴军监军,并且催促洪承畴加速进军,这都是导致松山大败的主因,虽说监军张若麒还没有回到京师来。

    但吴三桂逃回山海关之后,从松山溃退的那些官兵军官,渐渐的传出些消息来,无非是监军如何逼迫,又有朝廷的密旨和命令之类的,正是因为有这些因素,才导致洪承畴这等带兵多年的总督轻师冒进,被皇太极率领鞑大军抄了后路,围在松山。

    松山大败之后,朝廷上下都是惶恐异常,言官们知道要是此时贸然说什么,肯定会被崇祯皇帝迁怒。

    可差不多半年过去,在朝谁该担负这个责任,虽然崇祯皇帝最应该为这个大败负责,不过言官们当然不敢去说这个,但肯定要有一位大臣来为这个负责。

    陈新甲知道,只要言官们开始说话,这责任落在自己身上可能性最大,到时候免不了杀头弃市的罪名。

    眼下一定要找个事情来转移言官们的视线,嚣张跋扈,欺凌士人,有辱斯地武将就是颇为不错地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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