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中枢一木匠_第二十六章 疑案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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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六章 疑案 (第2/3页)

,只好次日赶到县衙。

    岳肃升堂,先传马禄上堂问话。马禄上来,跪下见礼,却见岳肃猛地将惊堂木一敲,大声喝问道:“你是皇明镇地保吗?那年上卯到坊,一向境内有何案件,为何误工懒惰,不来禀报?”

    胡传被打的事,马禄当然听说,知道这位大人严厉。现在一听岳肃如此问话,料想是自己地面上出了什么事,被岳肃访到。连忙答道:“回禀大人,小人是去岁三月上卯,四月初一到坊,一向小心办公,不敢误事。自从太爷到任以来,官清民安,镇上实无案件可报。小人蒙恩充任地保,哪敢偷懒,求大人明鉴。”

    “既是四月到坊,为何去岁五月出了谋害的命案,全不知道呢?”

    马禄听了这话,如同一盆凉水浇在身上,心脏直个乱跳,说道:“小人在坊,昼夜巡察,实没有这案。若是有了这案,太爷近在咫尺,哪敢匿案不报?”

    岳肃微微一笑,说道:“本官此时也不究罪,但你镇上毕虎如何身死,你是地保,没有不知情的道理,赶快从实招来!”

    马禄见问了这话,知道其中必有缘故,回道:“小人虽在镇上当差,有应问的事情,也有不应问的事情。镇上共计有数千人家,无一天没有婚丧之事,毕虎身死,也是寻常的事。他家既没报案,邻里又无指控。小人只知道他是去年端阳后死的,因何而死,实不知情,不敢胡说。”

    岳肃喝道:“你这狗头倒也辩的清楚,本官现已知悉,你还如此搪塞,平日误工,已然可见。先站到一边,传土工上堂!”

    马禄赶紧爬起来,到一旁站着。外公的老土工听见县太爷传他,已吓得魂飞魄散,战战兢兢地上堂跪下,“小民毛家洼土工毛大喜叩见大老爷。”

    岳肃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问道:“本官问你,皇明镇上毕虎的坟冢可是经过你手?”

    “回大人,确是经过草民之手。”

    “好,那本官再问你,下葬的时候是何情形,何人送来?”

    毛大喜不知大老爷为什么问这个,哆哆嗦嗦地答道:“小人做这土工,凡有人来葬坟,皆给小人二百文钱,代他挖冢推土。去岁端阳后三天,忽见抬了一棺柩前来,两个女人哭声不止,说是镇上毕家的小官。送来这两人,一个是他妻子,一个是他生母。小人平时无事,挖有现成的坟坑,他们选了一个,便当即下葬。谁想棺柩刚一入土,里面忽然咯咋咯咋响了两声,差点把小民吓死。随即跟他老母说,‘你这儿子身死不服,现在还有响动,莫非你们入殓早了,究竟是何病身死’。他母亲还未开口,他妻子反倒把小人骂了一顿,说我把持公地不许埋葬。那个老妇人见她如此说法,也就与小人哭闹起来。当时因她是两个女流,不便争论,就草草埋了。谁知葬下去后,每日深夜,就鬼叫不止,百般不得安静。这都是小人耳闻目见的情形,至这死者是否身死不明,小人实不知情。”

    岳肃听毕,缓缓点头,半晌后才道:“既是如此,本官先释你回去,明日在毛家洼坟岗伺候便可。”

    等到毛大喜退下,岳肃传下堂谕,令童胄与马禄立即带领差役前往皇明镇,将毕虎的妻子传到堂来。吩咐完毕,自行退入后堂。

    差役们跟童胄离开县衙,一路上一个个都是摇头鼓舌,“这个皇明镇,咱们每月至少来往个三五回,从来没听见有这事,怎么太爷如此耳长?十里屯的命案尚未缉获,又寻出这个案子来,岂不是自寻烦恼。这事凭空而来,让我们向谁要钱?”跟着你言我语谈论了老半天。

    过午之后来到皇明镇,马禄本打算尽地主之谊,请大家喝顿酒,但童胄知道岳肃心急,担心误事,简单地吃了碗面,便赶到毕虎家门前。敲了两下门,里面传来柳氏的声音,“谁人敲门?”

    说着,到门口将门打开,一见十几个官差站在门口,吓了一跳。慌慌张张地道:“我们是良善人家,家中都是女眷,从不惹什么官非,想必几位是走错门户了吧。”

    一个差役当即说道:“我们也是上命差遣,概不由己,要不然谁大老远的跑你这来。太爷堂谕,叫你和你家媳妇立即进城,公堂问话。你莫阻拦在门口,这不是说话所在。”说着,将柳氏向后一推,众差役一拥而进,来到堂屋。

    童胄取出堂谕,大声道:“公事在此,这是迟不得的。你媳妇现在何处,让她出来,一并前去衙门叩见太爷。”

    柳氏见差役气势汹汹,吓得是浑身颤抖,好在看到地保马禄,上前哭诉道:“马老爷,您也知道,我家一向是安分守己,从不为非作歹,来人传我婆媳到堂,难不曾是有欠户告了我家,说我们欠钱不还么。可怜我儿子身死之后,家中已度日为难,哪里有钱还债。我虽是小户人家,却也从未见官到府献丑,这事如何是好?还请马老爷看些情面,做做好事,代我在太爷面前说句好话,免我们到堂,我这就变卖物件,赶紧清还就是。”

    马禄今天上堂被岳肃骂了一顿,哪敢应承,只能看向童胄。

    童胄见柳氏是个忠厚的妇人,说道:“你且放心,并非有债主告你,只因大人欲提你媳妇前去问话,你速将她唤出,我不带你前去就是。”

    童胄的话刚一说完,柳氏马上哭嚷起来,“我当你们前来所为何事,原来是恐吓我们百姓。既然无人控告,为何单要提我媳妇?可见你们不是好人,见我媳妇是个孀居,我两人无钱无势,故想出这个坏主意将她骗去,不是强jianian,就是卖去做娼,岂不是做梦么。你既如此,祖奶奶跟你们拼了老命,然后再揪你进城,看你那太爷问也不问!”

    说着,一面哭一面冲到童胄面前,伸手要抓他的衣领。

    十几个差役怎能容老妇撒泼,有两个跨上一步,将柳氏架住,喝道:“你这婆子好不明事,这是童捕头格外成全,免得你抛头露面,故说单将你媳妇带去。堂谕是我们太爷亲手写的,地保马禄就是见证,我看你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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