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象_章十九 愚人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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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十九 愚人 (第1/2页)

    (这本书完全是一种尝试,从人称到写法到语言风格,都跟之前的书不同。希望不会写的太差劲儿吧,大家给俺鼓鼓劲儿!)

    顿了一顿,她看着我迷惑不解的眼睛,解释道:“愚人呢,最喜欢抓住眼前的机会摆脱桎梏,活得充实自在。当你将要做一件别人看来很难理解的事,就很容易抽到这张牌。它意味着,无论成败,你都会积极行动。”

    我重重地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塔罗牌并没告诉我具体该怎么做,但隐晦地点明了我面临的处境,并给出了建议。我不敢奢求太多的预测结果,因为自己隐瞒了很多事实没有对莉莉丝讲。也许我应该感激她在默许我保有隐私的情况下帮我解牌。过去在网上算命,我看到了太多“大师”,总喜欢扒光求测者伪饰的外衣。

    我的心稍显安定,安定地想做个愚人,安定地想去谋取属于愚人的幸福,哪怕真的会坠入悬崖粉身碎骨。

    莉莉丝的家在师范大学,与我的学校只隔着一条马路,她自称母亲在那里教书。当汽车穿过那条我无比熟悉的学院南路,停在师大门前,我问打开车门准备下车的女孩:“你的真名叫什么?总不能一直叫你莉莉丝吧?”

    她十分潇洒地甩了一下头,笑道:“叫我莉莉丝也没什么不好啊,叫烦了就可以叫我暗月,或者,黑月,如果你乐意叫我疯子或者精神病,我也不介意。”

    “那好吧,再见,疯子!”

    其实名字不过是个符号。她不介意我随便叫,我也不介意知不知道她最常使用的符号是什么。我们道了别,没有半分留恋与依依不舍。见她穿过学校大门,像只快乐的小鸟扑向了那堆象征高等文化教育的错落有致的楼群,我又一头扎进出租车里。

    我要去见温雅。

    汽车在拥挤的车道上勇往直前,我的心也慢慢随它一起,将高楼大厦、车辆人流抛诸脑后。多日来缠绕心底的阴霾就此被驱散,我仿佛看到了清清朗朗的蓝天,就像塔罗牌里愚人眼中的那片蓝天。

    其实后来我才知道,愚人是塔罗牌的零号牌,好比是人生的第一站,是个没有被世俗染色的天真孩子。他的眼里只有现在,没有未来,他的眼里只有勇气,没有顾虑,只见天空,不见悬崖。我本来不像他,我喜欢思前想后,谋划清楚,但那时那刻,他的确闯进了我的心里。

    天大地大,人心最大。人心里装下了什么,这天地就只剩下什么。正如你看不见风暴,这世界就是一片晴朗,你看不见罪恶,这世界就是歌舞升平,你看不见玄奇奥妙,这世界就平淡无奇。

    我们只看世界给我们看的东西,每个人都如此,从这个角度讲每个人也都是愚人,只是我们戴着愚人的面具蒙蔽自己,却缺乏愚人的勇气。

    我拎着水果爬上楼梯,走到病房前连门都没有敲,直接推开一条门缝向里面看了一眼。温雅的父亲正在睡觉,温雅则坐在病床旁边,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父亲。一日不见,她容色憔悴,像一朵风霜后即将凋零的百合花。听到房门有轻微响动,她转脸向这边望过来,同时站起身,似乎期待着什么,又畏惧着什么。

    我推门而入。

    四目交接,她的眼睛像突然被点亮,但转瞬熄灭,神色变得有些局促不安。之后我们默默对望,眼神中传递着似有若无的交流,数秒钟之后,我走过去把水果放下,一把捉住了她的手腕。她眼神中的慌乱伴随着些微的挣扎涌现又褪去,脸上现出惊疑与恳求的表情。我全然无视,也无视我自己剧烈的心跳,拉着她的手走向门外,轻轻地道:“我们出去说。”

    我曾在脑海中演习过无数次,想象我们一旦相遇我该如何向她表白,如何拉她的手,如何给她一个惊心动魄的拥抱,抑或像学校里那些终日无事可做的痴男们一样,设计一场浪漫得出人意料的作秀。

    但是所有设计都没有用,因为我们所有的人生都在被一个莫名的存在所设计,我们设计不到在人海茫茫中如何相遇,设计不到任何一个或圆满或遗憾的结局。一个猝不及防的相遇足以打乱所有你为自己预设的人生,爱上一个意料之外的人,演一段意料之外的剧情,在无法预料的时刻接受一个意料之外的谢幕。

    就像我和温雅。

    也许这段奇异的重遇能在多年后成为一段精彩的回忆,但在错愕与悔悟中纠缠的心脏最初却不堪重负。我就像是一棵柔韧的野草,想从细小的岩石缝隙中曲折钻出,从未改变向上的愿望,却压抑着灵魂扭曲着身体。因为我缺乏足够的力量。

    或许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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