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集 第八章 (第3/4页)
,林氏拥兵五十万,国力雄厚。虽然我有把握战胜他们,但战事凭天运,殊难预测。若我战败,那时你就带着帝迪去投奔阿秀吧,他会善待你们的——那时候,除了他,恐怕也没人有能力庇护你们了。” “夫君,我怎能投靠你的敌人呢!” “阿秀不是我的敌人。”帝林摇头说:“斯特林已经去了。在这个世上,我只剩下一个可以放心把你和孩子交托的朋友,那就是阿秀。拥有他的友谊,是我帝林一生最大的幸运。只可惜——” 俊美的男子凄然泪下:“我不配啊!” 七八六年二月十五日,已经超过了撤军的最后期限,但林家政府依然没有从西南各省撤军,反倒又增派了二十个营的驻军。对此,帝都的反应也是毫不妥协的。二月十五日午夜十二时正点,在正式递交了宣战书、宣布两国即日起处于战争状态后,紫川家政府驱逐了河丘驻帝都的事务官。 二月十六日,军人救国委员会颁发军令,下令帝都周边的各军集结。帝都中央军、达克的远征军都接到了向西南的开拔令,它们统统被改编为了一个大军团,即西南方面军。 新组建的西南方面军下辖二十一个师团,八个特种旅,总兵力达到二十一万人,军团长为监察长帝林兼任,副军团长哥普拉副统领,参谋长今西副统领,前锋将军沙布罗副统领——关键位置上,清一色的监察厅嫡系。 为了应对林家的入侵,帝都罄尽全力。西南方面军囊括了紫川家所有的精锐部队,它开拔后,帝都城内只留下监察厅的几个宪兵大队和周边行省调来的一些预备役民兵,兵力连维持社会秩序都捉襟见肘,帝都等于是一座不设防的空城。不少高级军官都向帝林提议,至少给帝都留下最低程度的可靠部队。今西说得更是恳切:“大人,这样的防御,远东那边只要来一个轻骑兵大队就足以把帝都拿下了!那时,我们全都要死无葬身!” 冷冷地望着今西,帝林回答道:“三弟绝非那种卑鄙小人。他既然承诺了,那就足够了,这比二十个骑兵师更可靠。帝都会安然无恙的,你完全可以放心!” 雪已经停了。平原上弥漫着浅蓝色薄雾,山岗后升起了深红色的月亮,黯淡的月光洒在白雪皑皑的平原上,洒出一片淡淡的红色。 一队骑马的战士顺着大道往东奔去,他们都是军人,穿着一式的黑色骑兵斗篷,为了遮挡那迎面而来的寒风,骑兵的头脸全部裹在斗篷里。战马的鼻子喷着白色的雾气,喘着粗气一路小跑着。月亮照耀着空旷辽阔的原野上,雾气中,只听到战马的蹄声在嘀哒地响动着。 领头的是一位身材娇小的女军官,和其他人一样,她的头脸也裹在了斗篷里,只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她带领整个队伍,战马跑得不紧不慢,速度正适合长途跋涉。 突然,她猛然举起了右手,勒住了缰绳,止住了战马。 跟着她,整路骑兵齐齐止步,整齐得如一个人般。 女军官侧耳倾听,聆听着风中传来的声响,她回头问:“你们可听到了什么?” “大人,我们也听到了,前方好象在厮杀战斗,而且规模不小!” “正是。”女军官诧异道:“如今太平年间,东南并无战事。怎会有人在驿道上开战呢?” 无人回答。女军官自言自语道:“莫非,是劫匪在打劫商队吗?” 她的副官,一个戴着毛茸茸皮帽和眼镜、书生模样的军官策马上前,与她并行,劝阻道:“大人,这种劫案,我们还是让当地治部少处理吧。前面几十里就到瓦伦了,我们不宜多事,还是绕道而行吧。” “这怎么行,兵匪自古不两立!我们是军人,见到贼,怎能不打!”女军官坚决否决,她满脸跃跃欲试的兴奋:“见死不救,这种事我们也干不出来!拿好家伙,准备动手了!” 士兵们嘻嘻哈哈地从战马的兜袋里取出了马刀,互相打趣着:“这么多天没打仗,闷死老子了,终于可以活动下筋骨了!” 战斗在即,骑兵们却没有丝毫紧张不安,他们吹着口哨开着玩笑,这绝非虚张声势,而是身经百战后的信心,游刃有余的轻松。对曾与魔族装甲****过手的战士来说,对付一群内地的匪帮——那简直连热身都算不上,顶多只能算是无聊路程中的点缀罢了。
骑兵们加紧了马步,快速奔驰起来了,蹄声密集地在夜幕里响成了一片。转过了一个山丘,一个战场陡然出现在他们面前了。 一钩暗红的新月挂在远方黑黝黝的树林梢头,山岗后,两辆马车的残骸熊熊燃烧着,明亮的火焰吞吐着,将整个战场照得光暗不定。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尸首,鲜血和破碎的肢体洒了一地,惨不忍睹。遭到伏击的是一个车队,七八辆马车歪歪扭扭地停在官道上,两伙人正在马车的缝隙里厮杀斗殴着。厮杀的人们手中举着火把,火光中,无数的人影在厮杀着、跳跃着、闪动着,钢铁的光芒在不断地舞动着,惨叫接连不断地传来。 骑兵们突然奔至,这吸引了厮杀双方的注意。厮杀的车队里传来了凄厉的呼救声:“救命啊,打劫啊!善人啊,救救我们!” 女军官娇叱道:“住手!大胆匪徒,竟敢在官道上打劫行商!官军已至,你们还不束手就擒?” 骑兵们齐齐拔出了马刀,清脆的拔刀声响成了一片。虽然只是几十人的小队,却有森然大军的慑人之威,气势逼人。 “等下!”一个男子越众而出,朝骑兵们奔来。他高声叫道:“误会,误会!对面来的是哪路的弟兄?千万不要被这群逆贼蛊惑,我们是家族官员,正在执行捉拿叛贼的任务,这是我的证件。” 他走过来,从口袋里掏出黑底金字的军官证,在女军官脸前一晃,笑道:“我是监察厅律政司的,请问阁下如何称呼?是哪位大人属下?” 认出对方手中的是货真价实的军官证,女军官也放缓了声气,笑道:“原来阁下是监察厅的执法官啊。我们是远东统领麾下,途径此地。阁下正在执行任务吗?不好意思,我们差点误会了。可需要援手吗?我的随从还是可以帮上点忙的。” 听到是远东军人,军法官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他客气而坚决地说:“不敢劳动阁下了。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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