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控_第八十一章 刘世昌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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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一章 刘世昌 (第1/2页)

    两人原是背靠背坐的,所以此刻三元稍稍地侧过头去,方能听清赵大所说的话。赵大的声音虽然很阴郁低沉,但是任然能感受到他语气有些激动。他们的周围被团团黑雾包围着,那雾气之中,隐藏着神秘的倾听者,也许此刻正紧靠在他们的身边……

    “这些事情究竟过去了多少年?我已经不能确切地知道了。总之是好几百年吧,虽然如此,对那事情发生前后的每一桩细节,我都记忆得非常清楚,并且经常会在脑海中浮现。”赵大开始述说起那个大雨滂沱的夜晚。“雨真的下的很大,傍晚的时候张别古到我家来送柴,我说柴火都被打湿了,恐怕不好烧,我与他争执了几句。要他重新计算价钱,最近张别古送来的柴火经常有问题,原本我已经不打算再用他家的柴火了,可是他不停地恳求我。又述说了自家的很多不幸,我心软了,最后还是要了他那担柴。”

    “不过我对他说那担柴太湿了,不一定能烧,所以先不能结钱给他。我给他结清了之前的几担柴火钱,张别古信誓旦旦地说这柴只是外面打湿了,心子里都是干透的,一定好烧。我说我不信,他说雨大,他也不回去了,明天亲自来替我烧窑。因为之前他也经常帮我烧窑的,何况湿的柴烧窑烟很大,我也不想自己烧,就正好答应了他。所以这一天夜里,第一个在我家投宿的并不是刘世昌,而是张别古。不过他是睡在柴房里的。”

    三元没有插话,他只仔细的听着,听赵大说到这里。三元心中已隐隐的有些感觉,看来刘世昌的魂魄要跟张别古回家果然是有原因的,张别古在这乌盆案中,一定还扮演了其他的角色。他并不是被随机抽中的那个局外人,因果循环自有报应,老天爷的安排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啊!

    “张别古挑了柴火去柴房,突然屋外又有敲门声,我以为他又转回来了,披了衣服去开门。原来是个牵了匹骡子的过路商人,好象水里刚捞起来一般,湿透湿透的。一看便知是个远道而来的行路之人,在找人家借宿躲雨,我赶紧将他让到屋里。定远县人来人往,路过东大洼我家就在靠村口第一家,所以凡是遇到有人来问路或是打尖儿,从来有客不拒的,尽量与人方便。”

    “这客人自称南阳人,名叫刘世昌,在京城做了三年绸缎生意,变卖了现货结帐回家,路过定远县遇到大雨,向我打听附近何处有客栈投宿。我便告诉了他,这附近二十里地没有客栈,只有农户,要到镇上才能找到客栈,现在时间也晚了,我看他装束举止,也是个十分有教养的人。雨夜独行也不安全,便留他在我家暂宿。”

    “刘世昌对我千恩万谢,口中直说打扰。他从骡子上搬下大小二个包裹来,我帮忙拿进屋子里。我叫来浑家,把那骡子牵去柴房栓了,自己陪着这位官人收拾行李包裹。我问他大包裹中沉甸甸的装的是什么东西?他说装的乃是金银。我又问他小包裹中也沉甸甸的装的是什么东西?他说装的也是金银。我说他做绸缎生意的是大买卖,他很客气,说他做的是小买卖。”

    “他又问我家做的什么生意,我说我家是烧窑的人家,卖些陶盆瓦罐,他笑说我做的也是大买卖。我倒有自知之明,赶紧说我这才是小买卖。做绸缎生意的怎么能跟我们这样烧窑的人家比呢?绸缎那不是普通百姓能穿的起的,只有京中的达官贵人才能够置办的起绸缎的行头,那一匹上好的绸缎价值几十上百两银子,抵的上一桌珍馐呢。哪里是我们这些烧窑的穷人可以比的啊,一个陶盆才卖几文钱,烧一整窑盆盆罐罐也就值几吊钱!而且还经常卖不出去,积压在仓库里等发霉。”

    “虽然路过我家借宿的行路之人也是经常有的,不过遇到这样材大气粗的贵人可是第一次,我们夫妻二个不免就特别的用心招待,生怕有什么地方不周到,叫人家看我们不起,以为我们定远县的人小气呢。我们那里的风俗啊,就是宁可勒紧了自家的裤腰带,也要排排场场地招待客人,好让外来的客人看的起咱,不让人家笑话我们穷。我知道那刘世昌赶了一天路,还没用饭,就赶紧让浑家置办酒菜,又去柴房叫那张别古帮忙烧火,煮了热水给客人洗澡。”

    “那刘世昌对我十分信任,去洗澡更衣之前,还特地将大小二包金银交代给我暂行保管。我就搬了把椅子坐在那里看着,我一辈子都没有见过那么多的金银啊,生怕一转身他们就飞走不见了,坐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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