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鼠rou (第2/2页)
子没哟回答,突然伸手向前,从草堆里揪出一个rou滚滚的东西,嘴里哈哈笑着:“刚才我就觉着眼熟,真是你哈哈。” 刘静没弄明白状况,问他说:“怎么你们认识吗?”我扑哧一下笑出声来,耗子说:“认识个屁,我们怎么可能认识?”我彻底憋不住了:“怎么不认识,这不是一只肥田鼠吗?你亲戚,按辈分它得叫你舅,怎么着,你想把你外甥怎么着?”耗子反驳我:“张扬我看你现在越来越能扯了,咋什么话到你嘴里都变了味了呢?同样是同吃一碗饭的战友,做人的差距咋这么大呢?”我说:“去你娘的,别学范伟,坦白交代你到底打算要把人家怎么样?” 刘静此时也弄明白了状况,一旁抿嘴憋着笑,耗子把那只肥田鼠拿到眼前,那厮竟在装死,短小的四肢接在圆滚滚的身子上,一动不动的耷拉着,仿佛一只被吹大了的气球。耗子被气乐了:“你他娘的还装死,正好今天的晚饭没有着落,拿你打打牙祭也不错。”说着拔出了匕首。 刘静背过头去不忍看这么残忍的场面,只听“吱”一声惨叫,那只肥田鼠就真的归了位,耗子三下五除二扒了皮,掏出内脏,就旁边折了跟树枝削尖了窜在上面架在火上烤。不一会儿吱溜溜的油脂声冒了出来,接着鼠rou的香味也飘散开来。鼠rou是天生的醇香,rou质细腻坚韧,很有嚼头,是不可多得的美味。据说福建有一些农村人会用夹子捕捉活鼠,剥皮去脏,剪去头和四肢,然后用竹签穿了放在盛有米糠的锅中用微火熏,差不多一个小时就会熟透,那鼠rou的香味极其浓烈,隔着数十步就可闻到,比板鸭香千百倍。但这种绝妙吃法在号称吃遍天上地下的广东人面前也未免有些小巫见大巫,广东有道名菜乃是端上一盘还未睁眼长毛的活鼠仔,配以精心调制的酱料,食用时用筷子夹住鼠仔发出“吱”的一声,蘸以佐酱发出“吱”的一声,最后放入口中一咬又是“吱”的一声,是为“三吱”,端的是心肺鲜爽,美妙绝伦。
刘静眉头皱起露出难为情的神色:“老鼠rou能吃吗?会有很多细菌的。”耗子美好声的哼了一下:“你这是富人富命,没受过挨饿的哭,告诉你以前吃不饱饭的时候连树皮都是稀罕物,老鼠都饿的皮包骨瘦,这要是弄那么一只,够一家人吃半个月,你要不想吃待会我们就不给你留了,免得让细菌毒害了你。” 不一会而鼠rou已经烤熟,表层的皮微微有些泛焦,透过表皮可以看到里面缓缓流淌的rou脂,那个香味确实太诱人脾胃,不知不觉中我哈喇子都流了下来,耗子拿一木棍敲打着地面说:“唉,唉,某些人要注意吃相啊!虽然犇爷我做的就是好,但也不用这么配合啊,万一哈喇子流到上面,那是要独占还是要怎么着?” 我摸了一把口水,不好意思的说:“我这不是看你烤的实在太好了,不知不觉就被那香味勾了魂嘛,别说这么多废话了,俗话说好不好吃眼珠子不知道,舌头才知道,赶紧拿来让我尝尝。” 耗子撕下一条老鼠腿递给我,我拿着仔细端详了一下,晶莹的rou丝,飘渺的热气,放入口中顿时如甘颐化于热水,膏汤入在澧糕,整个人如坠五彩之云,轻盈飘荡,甘香无比。突然耗子杵了我两下:“吃块rou就吃块rou,瞎哼哼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做那啥呢。”我不觉失态,又干嘿嘿两声。 刘静看我刚才吃rou的那股享受劲,一脸狐疑:“不就吃块耗子rou吗,至于吗?”耗子插话说:“这你就不懂了。”说着往口中塞了一块,故意吃的吧唧吧唧响。看我们两个都这一副得瑟样,刘静干咽了一下唾沫,显然被鼠rou的香味吸引又受了我们的刺激也想吃一块,只不过之前已经说了那样的话,不太好意思张口。 我看她实在馋的可怜,于是向耗子要了一块递给她,刘静轻轻的闻了闻,放到嘴边轻轻的咬了一小块,在嘴里嚼了几下忽然露出喜悦的神色,看来人都一样,管他有没有细菌,好吃都行。 我们三人正在享受烤鼠rou的美味,不远处的树林突然发出“哗啦”的声音,我一下警觉起来,似乎有一对眼睛正在那里若隐若现,我按了一下匕首:“都小心这点,有东西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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