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天官_第十章 做人要有骨气(下)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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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做人要有骨气(下) (第1/2页)

    ……

    “五郎,到了你三伯那里一定要听话。你三伯让你做啥你就乖乖做啥。”

    “哦,知道了。”

    “千万别乱说话,那天的事咱们娘俩已经够对不起老太君了,万万不要再惹你三伯生气,他老人家气性大。”

    “哦,知道了。”

    “五郎啊……”

    “……”

    “行啦!三哥也就是人手紧让五郎去帮帮手,又不是上码头抗麻包。我说你有完没完?”

    “我,我,七官人……”

    “好了好了,五郎快走吧,你三伯还等着呢。哦,对了,五郎他娘,你们家金玲要不就跟你一起去跪灵,要不就锁家里,千万别乱跑。这几日外乡人太多,不知根不知底的,小心些没坏处。”

    “我要去跪灵!娘,我要去跪灵!”

    “哦哦,好好好……五郎啊,娘得在灵前跪着不能乱走动。你,你抽空要找地方多歇歇呀——”

    “娘,你放心,孩儿记住了——”

    有了沈迈的话,第二天天刚亮沈谦家就闹了个鸡飞狗跳墙,秦氏做完饭正在一边伺候俩小祖宗吃,一边这不让碰那不让动的千叮咛万嘱咐,沈迈派的人就颠颠地到了,一番话登时把秦氏说了个满心不情愿。

    儿行千里母担忧,八十的儿子也是月里娃。秦氏不情愿自然是不想让病还没好的儿子去受罪,可这话她当着外人实在说不出口,生怕沈谦太实诚也只能再次千叮万嘱,闹到最后干脆跑差那位都不乐意了,一番埋怨才算堵住秦氏的嘴带着沈谦脱了身。

    经过细致整顿,长房二支大宅比第一天晚上已经有序的没边儿了,不过由于人实在太多,依然显得乱哄哄一片,到处都是四处穿梭奔忙和茫然四顾不知道该往哪里去帮闲和亲朋,可可的诠释了沈迈为什么要自食其言把沈谦找来帮忙的原因。

    二进院儿堂屋是沈迈平常会外客的地方,如今外客实在太多,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得蹦进一尊有身份的“佛爷”来,所以为了方便待客,沈迈也只能移步到这里坐镇指挥。

    此时屋里极其繁忙,除了不住进进出出汇报差事的人,更有七八位西溪士绅和沈家长辈围在一起商量繁琐事宜。而蒋之奇不好过多插手细节,此时正独自坐在中堂下的尊座上捧着茶盏悠闲的品茶,间或插上一两句话也是点到即止,当看到一个弱冠少年走进来时,便低下头用杯盖拂着茶末轻轻咳了两声。

    “哦,五郎来了?还不快拜见蒋修撰和各位长辈。”

    “晚辈拜见蒋修撰,侄儿见过诸位伯父。”

    “呵呵呵呵,好好,不必多礼。”

    ……

    亲戚有远近,对徐老太君来说沈谦是五服里最远的缌麻孝,再远一层就出五服了,这么远的关系要是都能喊蒋之奇一声姑父,那蒋之奇的内侄儿也太多了点儿,所以只规规矩矩的官称。

    沈迈虽说忙,可时时都在听着蒋之奇的动静,听见他发来了暗示,抬头看见沈谦进来,一番例行面子活儿过后,心里不觉一动,眉头接着皱了起来,微嗔道:

    “老夫让你好好在家养病不用跪灵,你不读书养性,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做什么?这么大个人了玩性还这么大,何时能有出息!罢了,你不是闲得难受么,老夫这里正好忙不过来,你便过来帮帮忙吧,身子不好倒也不用出什么力,便去后边总账那里帮着县衙来的徐押司拢拢帐,也算学点心眼。去吧,徐押司那里已经知会到了,你直接找他就行。”

    这番话另有所指,既是说给沈谦听,多少也是说给蒋之奇听的,沈迈昨天虽说被打击的不轻,但是心里还存着期望,可是他当官当久了,打交道的都是老油子,早就习惯了说话云里雾里,哪知道什么样的暗示才能让一个小屁孩听懂?再加上蒋之奇就在旁边坐着,他就更不能说得太明白,至于沈谦能不能听懂……随你的便,听不懂就一边玩儿蛋去。

    这番连训带斥顿时把满屋子不明就里的长辈们闹了个一头雾水,不过他们虽然不知道沈谦好端端的怎么得罪了沈迈,但沈迈骂沈谦的那层意思还是听得出来的,见蒋之奇摇着头“呵呵”笑了起来,也只得跟着傻笑了几声,权当是冲淡一下尴尬气氛。

    这里正说着话,还没等沈迈抬手撵沈谦走,就见大管事周同快步跑进了屋来,急匆匆的禀报道:

    “阿郎,杨通判到了。”

    “杨通判?姐夫您看……”

    通判时州府里的二把手,如今知州苏轼还未到任,老知州却已经急着离任了,所以通判杨蟠就是杭州目下的一把手。他来祭典徐老太君,沈迈当然得尽快出去隆重接待,不过眼下有个特别情况,那就是蒋之奇。

    蒋之奇是待任广州知州,如今停留在杭州地面上只是为了私事,大庭广众之下以什么身份和杨蟠见面都不合适,所以只能以朋友身份私下见面。可他就在这里坐着,你总不能没句话吧?所以沈迈才会先询问蒋之奇。

    蒋之奇哪能不明白这些?笑呵呵的点了点头道:

    “你们先去迎接。老夫去三堂,停一停再和公济见面。”

    “那也好。玉璋,你们扶老夫起来去迎杨通判。”

    沈迈连忙向蒋之奇点了点头,吩咐着几个兄弟把自己扶起来,就带着西溪本地乡绅们呼呼啦啦的走了出去。

    这般乱景之下谁还顾得上沈谦?他又是晚辈,虽然已经被沈迈撵了,但长辈们正要往外走,他自然没有抢在前头出去的道理,侧着身子躲到一边让过了大队人马,正回味着沈迈那番“莫名其妙”的话转过身来准备跟蒋之奇告辞,蒋之奇忽然笑道:

    “你……叫沈谦是吧?”

    “晚辈正是沈谦,拜见蒋修撰。”

    “哦……”

    为官者讲究不怒自威,要不然怎么镇住手下人?蒋之奇浮沉宦海数十载,早已经练出来了,就算不准备端架子,说话也是那种无喜无怒让人猜的架势,所以一句话说出口,那种居高临下,压力大到让人无疑遁形,不由自主就把心里的鬼暴露出来的气势就出来了。

    蒋之奇为了儿子交友、闺女思春着想,从一开始就没安好心,要的就是扒沈谦的皮,至于让沈迈派他去和巨量的钱财打交道只不过坑中套坑的后手布局罢了,如今逮着机会能跟沈谦搭几句话,哪能放过这个直接掏他底儿的机会?

    然而问题是沈谦心里根本没鬼,他是那种心思深沉之人,就算穿越一个多月来早已看清了这个人压迫人,没有地位就只能被人欺负的时代,并且由此做下了一定要科举从仕的长远打算,但还还没到看见个高官就上赶着挖空心思百般逢迎以求扬名得利的地步。

    毕竟沈谦很明白,能达到蒋之奇这种地位的人早就把什么都看透了,你没有真才实学仅凭耍花招就能博得他们的青睐根本就是痴心妄想,所以脚踏实地,打铁自身硬才是正道。至于那些花言巧语、百变心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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