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3年生人_第七章 垂死反扑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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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垂死反扑 (第1/2页)

    还不到晌午,喜东来酒楼就匆匆打烊。

    一个是说一不二的大掌柜,一个是高高在上的老板娘,谁也没有料到,原本风光无限的两个人,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倒了。

    酒楼里面乱成了一锅粥。该干的活没人干,该管的事也没人管。伙计们议论纷纷,有的说大掌柜吓得尿了裤子,有的说老板娘长了一身白花花的嫩rou,有的说东家要把两个孩子卖掉,有的干脆琢磨起下一任掌柜的人选。

    他们在这边七嘴八舌,难免就有一句两句传到外边去。而原本还将信将疑的街坊邻里,这下子得了确切的消息,好像油锅里掉进一颗火星,登时就七嘴八舌地传播开来。

    羽德裕躲在家门里不敢见人,心中悔得肠子都青了。早上看到那张告示,也不知怎么就气昏了头,居然带着伙计大大咧咧地跑去捉jianian。这下可好,闹得华埠里面人尽皆知,都知道自己被戴了绿帽子,是个王八龟儿。

    当初他哥哥羽德兴暴病而死,他这个闲汉一跃而成了喜东来酒楼的东家。多年来志得意满,自认为积攒了一点脸面,在华埠里也算是个响当当的人物。谁知道世事无常,只这么一会儿工夫,他所谓的脸面都成了街面上的****,一文不值了。

    都是赵大海那个王八蛋!羽德裕恨恨地想,火气又腾地冒了出来。

    早上光顾着收拾方小翠,一腔火气全撒在那个贱货身上,倒是让赵大海缓了一口气。不过他的好日子也就剩这点了。羽德裕已经铁了心,要让赵大海这王八蛋好好地明白明白,睡他羽德裕的老婆,究竟要赔多少本钱!

    想到亲手炮制赵大海的情景,羽德裕心中畅快不已。不过,一想到大街上的那张告示,他的心里却又涌上一阵烦躁。

    究竟是谁贴出的告示?怎么会对酒楼里的事情知道的一清二楚?难不成哪个亲近的伙计?不对,伙计里面似乎没有谁懂得文墨……

    “不管是谁,敢揭我的面皮,我就要揭他全家的皮!”

    羽德裕心中一横,立马拿起褂子,一脚踹开房门,风风火火地往酒楼就走。

    他自以为盘算得颇为周全,却压根也不知道,自己从头到尾都在被别人牵着转。最要命的是,这个人还是他从来就没怀疑过的。

    这边羽德裕刚走出家门,街对面两个玩泥巴的小孩子就飞也似地往徐家商号跑去。

    商号门口,小九正在和埃文-西蒙斯一板一眼地练拳,阿雄坐在一旁咋咋呼呼地叫着好。看到两个孩子跑过来,阿雄连忙迎了上去。三个人嘀嘀咕咕了一番,阿雄也不理小九询问的眼神,转身就进了商号。

    商号的柜台后面,徐云升和羽东来一老一小相向而坐,两人中间摆着一张棋盘,上面纵横交错地摆着几颗棋子,却是正在对弈。

    只见徐云升皱着眉头,苦思良久,才犹豫不决地放下一枚棋子。然而坐在他对面的羽东来手中却是拿着一张洋文报纸,正看得津津有味。听到落子的声音,羽东来连眼皮也不抬,随手就在棋盘上摆下一颗棋子。

    徐云升却似乎对他的态度混不在意,只是盯着棋盘上的变化,脸上有些一筹莫展。

    看着这幅情形,虽然早已见怪不怪,阿雄却还是忍不住心中暗笑。

    徐云升在美利坚国闯荡几十年,如今一把年纪,没有别的爱好,就是喜欢下个围棋。早些年他在西海岸打拼,不论是工地还是码头,只要一闲下来,哪怕是用石子在地上刻个棋盘出来,他也要忙里偷闲地比划比划。

    多少年的锤炼,徐云升自问在唐人街里再无敌手。谁知道昨天和羽东来聊得兴起,无意中听到他说起围棋,不禁一时手痒,死活要和他杀上一盘。这下子不要紧,堂堂的华埠第一棋手徐老掌柜,居然毫无悬念地败了个一塌糊涂。

    他哪里知道,羽东来的身上,可是有中国历史上五大棋圣——严子卿、马绥明、黄龙士、范西屏、施襄夏的时空镜像。与其说是在陪他下棋,倒不如说是在教他下棋。

    阿雄不敢打扰徐老掌柜,蹑手蹑脚地走到羽东来身边,嘀嘀咕咕地耳语了几句。

    羽东来点了点头,放下手中的报纸,跟徐云升告了罪,转身跟着阿雄走出商号,将两个孩子带到僻静处。

    “你们亲眼看见他出的门?”羽东来问道。

    一个稍微大点的孩子点点头,“没错,气冲冲的,好像要打人一样。”

    羽东来抬头看看天色,思索了一下,道:“行了,我知道了。你们继续盯着,有什么情况再来告诉我。”

    “好。”两个孩子用力答应着,急忙转身去了。

    不等他们走远,小九已经凑到羽东来身边,兴奋地说道:“东来,真有你的,我可是服了你了!”

    阿雄连忙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小九这才压低嗓门。

    “你是没瞧见,今天早上我们去他门口拉屎撒尿的时候,你叔叔差点没被气得吐了血。我当时还觉得奇怪,这么着能有用吗?哈哈哈,没想到你是要他去看那张告示。你猜怎么着?他那脸色,就跟吃了粪一样。”

    “是啊。”阿雄也有些忍不住,笑道:“我站在酒楼外边,隔着老远就听见里面的闹腾声。赵五那个畜生,叫得跟杀猪一样。你婶婶一开始还哭,后来被打得连哼哼都没了。东来哥,这回你可解了气了。”

    “解气?呵呵,我可不是为了解气呢。”

    羽东来摇摇头,有些神秘地看了看东街的方向,对小九和阿雄招了招手。

    “嗯,你们现在去酒楼那边,这么办……”

    不提羽东来在这边吩咐小九他们。喜东来酒楼内,却是另外一番光景。

    在众人或是怪异或是错愕的眼神中,东家羽德裕一进门就找了两个伙计,直奔后院柴房。还没等大伙回过神来,一阵凄厉的惨嚎声就响彻了酒楼上下。

    有个胆子大的伙计偷偷摸摸地凑过去看了一眼,回来的时候脸都吓得绿了,哆哆嗦嗦地嘟囔着:“赵……赵五,这下子是,是活不成了……”

    也不怪他说得吓人,实在是羽德裕的手段太过惨毒。

    进了柴房,羽德裕二话不说,让两个伙计一把按住赵大海,对着他的裤裆就踹。叮叮咣咣地一连踹了十几脚。赵大海再结实的身子,也敌不过这般虐打,叫了一阵就疼得昏了过去。

    羽德裕却不甘休,用冷水把他泼醒了,接着又踹。这下子连跟着的两个伙计都看不下去了,按着赵大海的手一个劲儿地哆嗦。

    等到赵大海裤裆里一片血rou模糊,人也昏死过去几次,羽德裕这才擦了擦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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