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出事 (第2/3页)
很留有进退的余地。 但以她对他的了解,他既然敢这么说,刘凤玲的情况就是相当乐观的。 一口气终于松下来。 “孩子怎么办?刘凤玲得住院观察吧。” “确实。他有没有别的亲戚朋友?” “好像没有。他住院这么多天,全是刘凤玲一个人在cao持。我听她说起过家里的事情,说她父母早亡,亲戚朋友也不怎么走动了。上回狂犬病去世那个是她第二任丈夫,不是小喆的亲爹。至于她那个前夫,吃喝嫖赌无一不精,是不可能管她和孩子的死活的。当初那套房子要不是她的婚前财产,早被这男人抢走了。她也怪不容易的,一个人挣钱养家,还能买房买车,本来过得好好的,结果飞来横祸。” 这和她曾经的境遇有点像,只不过她运气略好一些罢了。 刘凤玲的突然发病,把个重伤未愈的小喆推入了尴尬的境地。赵惜月想了想,喃喃道:“要不我先带他回我家?我妈在家,能帮着搭把手。” “不行,你mama手术不过一年,不能太累。” 许哲突然掏出手机,去到外头打了个电话,回来后冲赵惜月道:“送我家去吧,我和阿姨打了招呼,将她从钟点工改成全职保姆,先让她照顾小喆几天。” “住你家啊,那你住哪?” “我住书房,地方太小打地铺就行。” “那你得破费了啊。” 阿姨本来兼几家的活,为了他得推了别人家的,这里面的损失他要付。以后阿姨全职再转钟点工,找工作的时间损失也得他付。一项项加起来可是不少钱。 许哲却不以为然:“能用钱解决的事情,都不是什么大事儿。” 于是当天小喆就被送进了许哲家。他现在身体行动不便,每天大部分时间躺在床上,只需要阿姨时时留意就好。 另外就是定期送他去医院复健,还要带他去病房看mama。 刘凤玲刚醒的时候语言功能没完全恢复,只能抓着儿子的手不停地流眼泪,对赵惜月和许哲是谢了又谢,那手势打得叫人眼花燎乱。 赵惜月看她这样很是难过,走出医院的时候看看头顶那一片蓝天,就自我安慰地想,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终究都会好起来的。 因小喆住进了许哲家,赵惜月这些天一有空就往他家跑,帮着照顾孩子。一来二去阿姨就跟她熟了,话里话外就拿她开玩笑。 “小赵啊,许医生帅伐?” “挺帅的。” “侬喜欢伐?” “这个嘛……” “哎哟不要不好意思嘛,小姑娘年纪轻轻的,喜欢就要追呀。” “阿姨,您这么说,我无言以对呢。” “有什么好对不对的,看上了要提早下手的,不然被人抢跑了怎么办。” 赵惜月忍不住脸红起来,吱吱唔唔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这时候外头门开了,许哲走了进来,一见这情景就问:“怎么了?” 阿姨嘴快,立马接上:“我在问小赵是不是喜欢你,她不好意思了。我跟她说的,喜欢了就要出手,出手晚了就没有了。” ------------------------------------------------------------------------------- 许哲站在门口换拖鞋,末了一本正经点头:“我觉得您说得有道理。” 赵惜月差点厥倒。 阿姨姓童,不是她走后接替的那个。那一位时间太赶,每次在许哲这里三小时的活压缩成一小时干,害他好几回穿着没洗干净的衬衫就去上班。 有一回叫谢志瞧出来了,对方就笑他:“怎么了,最近没给阿姨工资啊?” 于是他头一回炒人,随即又招了这一位。 阿姨是临近城市的小镇上来的人,很热情很风趣,在s市时间久了,讲话喜欢故意带点方言味道,调节下气氛。 许哲和她关系不错,也不介意她偶尔开开玩笑。 赵惜月就吃不消了。当众被人这么调/戏,她很是郁闷,瞪许哲一眼,转身进房陪小喆去了。 客厅里就剩童阿姨跟许哲两个。 阿姨先给许哲倒了杯水,又说了点晚上吃什么之类无关紧要的话,最后才旁敲侧击问他:“许医生,小赵姑娘人挺好的吧。” “嗯。” “那你不要欺负她呀。” “我没有。” “你刚刚把她弄得下不了台,躲房间里去了,肯定是害羞了。” 许哲差点被水噎着:“话不是您说的吗?” “我说的时候她好好的,你一附和就出问题了。根子还在你身上呀,你要不要进去哄哄?” 许哲真想给童阿姨竖大拇指,所谓颠倒黑白如入无人之境,说的就是阿姨这样的吧。 童阿姨还在旁边催他:“去呀去呀,小姑娘脸皮薄,要哄的,不然以后不理你了。” 许哲心想,她不理你才是真的吧。 不过他还是进房去了。房里赵惜月正给小喆擦脸擦手,见他进来也没说话儿。 倒是小喆冲他笑笑,招呼他过去坐。 许哲坐到床边,没话找话:“这一天要擦几遍?” “不知道,白天都是阿姨擦,我就这会儿过来帮把手。” “你一会留下吃饭吧。” 赵惜月心想我本来就要在你家吃饭的。跑过来干活难道还不给饭吃?哪里就那么倒贴了。 嘴上却道:“我喜欢吃rou的。” “叫阿姨做。你不吃小喆也要吃,小喆不吃阿姨也要吃的。” “所以现在这个家里,就你一个人吃素?” “是的。” “那是不是很麻烦,盛过rou的碟子都不能用来盛蔬菜,还有炒菜锅也得分开?” “我没那么龟毛。饭店里都是混着装的,难道我也要叫人分开?” 赵惜月觉得后半句说得有道理,至于前半句嘛……他哪里不龟毛了,简直龟毛透了。 许哲想想又道:“刚刚阿姨开玩笑的,你别介意。” “不会不会,我这人听过就忘了。” “是吗?不会晚上想得睡不着觉吧。” “哪能啊。我这人睡眠一向挺好的。” “也是,最多也就喝醉的时候做事出格点儿。” 这是旧事重提了,赵惜月扫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