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八味珍宝楼 (第1/1页)
那男人轻轻笑着,突然从怀中抽出了一场五颜六色的传单塞进了她的手中,语笑燕燕:“我们是一家新开在师范周边的饭馆,就在学院南门,一共不到两百步的距离,与其在这里受冻,不如跟我一起去饭馆里躲雨,顺便等雨停了怎样?” 这倒是一个不错的建议。 她点了点头,随口问道:“中餐馆子还是西餐馆子啊?” “当然是中餐!”男人颇有些得意地拍着胸口“咱们中华的民族美食那是博大精深,文明天下,中华菜肴有八大菜系,每一种菜系都有无数的名菜,各有特色,让人垂涎欲滴。你说说,这要是不做咱们老祖宗传下来的菜肴,做些西方的,岂不是弃精取糟吗?” 陆小媚礼貌地笑笑:“各有特点罢了,不过我身上的钱带的不太够,估计待会儿要借一下你的电话打给我哥哥,让他送下钱。” 男人闻言摇摇头,又看了看这犹如黑夜降临的大雨天,笑道:“这天气咱俩能遇见也算是缘分,我只当请你去尝尝我们馆子的新菜,为我们点评点评如何?” 她一听,顿时觉得有些过意不去:“这怎么好意思呢?” “哎,姑娘不必介怀,你我二人也算是老朋友了,这点儿还不是应该的?”男人笑着,说罢突然一愣。 陆小媚也是一愣:“我们这是第一次见面吧?” 男人尴尬地笑了笑:“是是是,只是见到姑娘身上很有一种故人的气息,就当作是一见如故的老朋友吧。” 她笑了笑,觉得眼前这个男人说起话来倒也风趣谦逊。 “咱们别在这里说了,你身上的衣服也淋透了,咱们还是先回馆子里吧。”男人说着,一边把伞让了让,打在了她的头顶。 可就在她刚要准备起身的时候,男人突然一脸严肃地站在了原地,深深滴看着她的背后,像是在观察着什么一般。 “怎么了?”她好奇地问道,可是转过身,除了一片黑暗的雨幕之外再看不到任何了。 “姑娘抱歉,今日怕是无法宴请了,如果有缘,我们一定还会再次见面!”男人说罢,竟然举着伞直接离开,头也未转一下,就重新钻回了雨幕之中。 “喂!”陆小媚讶异地喊了一声,疑惑地看着不多时就消失在了黑暗之中的男人,心里的疑惑简直要爆棚了。 “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啊!”她抱怨了一句,重新坐回了站牌的底下。 想到手中还握着一张传单,于是撑了开来。 “八味珍宝楼。”她暗暗念了一句。 看图片,这家饭馆还是十分气派的样子,而且就在学校正门和南门只见开着,开了已经一个月了,看来是她脱课太多,竟然连这么一家饭馆都没发现。 她再往下看去,竟然又发现刚刚跟她搭讪的男人竟然就是这家饭馆的老板。 她暗暗咋舌,没想到这老板这么奇怪,说好的请客,怎么突然说走就走了呢? 早知道他走的突然,应该早些借一下手机给冷冽打一下电话来接她的,可是现在。。。 唉,她重重叹了口气,只能望着这瓢泼大雨再次大眼瞪小眼了起来。 又坐了一会儿,她只觉得自己的身上越来越冷,湿漉漉地衣服贴在身上让她又是难受又是寒冷的。 因为天黑下来了的缘故,不远处的路对面的小饭馆逐渐地开起了灯,让她隐隐看到,百十来步的地方有光亮,于是她站起了身,把那张不堪一击的传单遮挡在了头上,准备奋力一跑。 “去哪里?” 一个宽阔的身影突然挡在了她的面前。 她惊讶得像头顶炸了个响雷。 她的大脑已经失去指挥自己行动的能力,木头一般地站在那里不动,楞着两只眼睛发痴地看着眼前的人,仿佛如梦中一般。 但是她绝对不会听错这个让她魂牵梦绕、整夜整夜睡不着觉的声音。 “为何见到我就要跑?”这声音淡淡地,又虚虚地,仿佛飘渺虚无地吹过她的耳旁,一不留神就又会飞走一般。 她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心仿佛要飞起来一样在胸膛里乱撞。 “看你久久没有回来,于是去冷老板家拜访了一下,这才得知,他临时出差去了,但是走之前给张点发了短信,可是这张点似乎睡得很熟呢,与你口中的精明能干好像差了十万八千里。”他的语气带着一丝细微的不满。
她惊呆了,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会儿,才眼中含泪道:“你,不是走了吗?” 他无奈地笑笑:“我只记得我说要回去看看,也并没有说不回来啊。” 兴奋和激动如同决了堤的洪水,浩浩荡荡,哗哗啦啦地从她的心里倾泻了出来,她再也无法隐藏她的那份开心了,可是,她的笑容里却掩饰不住自己湿润的眼睛,她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泪腺正在决堤。 就在此刻,她突然又爱上了下雨天,因为在下雨天,没有人能分辨出,她的脸上是雨水还是泪水。 “回家吧。”他缓缓伸出一只手,她没有再有丝毫的犹豫,连忙紧紧地抓了上去,生怕他再逃跑一般。 “今天的雨,可真大啊。”他淡淡说着,也不动声色的用自己那庞大的身躯将小小的她揽在了怀里。 他这个细微地动作却让陆小媚的心彻底无法安宁了起来,它在那里跳跃着,颤抖着,为这无法预知,却确实来临的一切所兴奋不已,难以自持。 她的心激动着,她的痛快已经不能用浅薄的语言来表述,似乎她身上的每一根汗毛都有跳动的欢畅。 “还走么?”她小心翼翼地问道。 “怎么说呢?”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说是还俗倒也不算,只是师父气不过,要逐我下山,最后还是网开一面给我挂了个俗名,也就是你们常说的俗家弟子。” 她一惊,心里顿时砰砰跳个不停,刚才激动与兴奋此时大多转变为了忐忑:“怎,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他却满不在乎的歪歪头:“心若有佛,何处不是佛呢?这是我自己的选择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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