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记_第二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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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第9/10页)

挡到马云禄身前,手中尺长枯枝扬起,与马云禄适才一击全无两样。

    逍遥游*野马!

    枯枝死木,但,斜斜挥出的同时,枝头却微微绽裂,破皮抽枝,生出一点微绿,饶是何聆冰刀如百丈高崖,却就是压不住、冻不杀这一点生机!

    砰然一声,双枝相交,同化齑粉,何聆冰身子一颤,蹬蹬蹬连退出七八步外,却似回过魂来,眼中终有神sè流露,若惊、若疑。

    “请问……”

    来人一句话未及说完,何聆冰忽地一揖至地,锐声道:“多谢!”跟着拧身急走,转眼已不见踪影。

    “现在的年轻人啊……”

    苦笑着,来人微微摇头,却见马云禄也跟着大力点头,哼一声道:“装什么装,也包括你!径rì里见人便要比武,今rì踢到铁板了吧?告诉你,若入中原,更是卧虎藏龙,你再这样乱七八糟下去,它rì惹出事来,别说你是我徒弟!”

    瞪着那人背影,马云禄吐吐舌头--自然是半点也没听进去,只嘻着脸道:“老师,你那才那一刀使得真好,怎么我就用不出来,难道你教我时藏私了?”

    那人苦笑一声,也拿她无可奈何,却听马云禄又问道:“嗯,老师,你怎么这快又回来了……不是说想回东陵山躲几天的吗?”

    “胡说八道,什么叫躲!”

    一提到这,那人脸sè立刻耷拉下来,道:“为师只是懒得见那个疯子……嗯?!”

    一语未毕,那人背上巨刀忽地剧震,七sè毫光透鞘而出,上冲天宇,更嗡嗡作响,声若龙吟,一时方息。旁边,马云禄早张大了嘴。

    “八焚自鸣,这个,这个是……”

    “现在,你明白老师为什么会回来了吧?”

    苦笑着,盗跖抬头观天,神sè中若有惆怅,又若有所待。

    “虽然不知道是谁,不过,肯定是老朋友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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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音从来都不相信幸运。

    “天上不会掉rou夹馍的,就算掉了……那也一定是连着锅还有炉子一起掉下来的。”

    早在垂髫之年,她已会用这样冷漠的声音给弟弟解说为什么“守株待兔”不可行,而,这更成为将刘宗亮打动的重要理由,使他终于下定决心,不惜动用刘家数百年来始终保留的承诺,把她送入桃园学艺。

    在当时,这决定曾令袁亮深感意外,甚至直接表示这只会是一种“浪费”,但最终,小音却成功证明了刘宗亮的眼光,和得到了袁亮的认可,终被承认为桃园在这一代的传人。

    一直以来,小音从不惮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摩所有的合作者,她从来不曾期待和等待过送上门的机会,总是以其密丝合缝的计谋,去压迫、挖掘出最不可见的破绽,并将之扩大为能够最终导向胜利的路口。但现在,早已习惯了对任何事都不感到意外的的她,却罕见的只想苦笑。

    苦恼于云冲波和萧闻霜的默契,她发现自己预定的计谋无法实施,更迅速作出应变,制订了新的谋划,但,她却没有想到,仅仅相隔一夜,两人间的默契便似乎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让两人都感到尴尬的隔阂。尽管两人也都很努力的想作交流,但……却终是没法把话说透。

    当然不会是这样,事实上,小音很相信,如果云冲波真够胆把事情作到这一步,两人间倒不可能如此。

    状若不在意,却jīng心捕捉着每个细节,综合、并作出判断,小音感到,两个人,都有问题想向对方询问,却,又都不愿回答对方的问题。

    想不出原因,只能存疑,但至少,小音还能作些猜测,可反过来方向的隔阂,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从来也未曾进入过云冲波的梦境,更没有听过关于这的任何信息,饶是小音聪明绝顶,也摸不着头绪所在,正是因此,她虽极感诱惑,却还是咬牙控制住自己,不去试图利用这机会,来扩大两人间的裂痕。只是默默的心底记住那些她认为值得记住的细节,比如:两人重逢已是第二天,“丑刀蹈海”,却还是没有出现在云冲波的身边。

    一如判断,没有多久,云冲波就咳嗽着跑来向小音发问。

    “我说,大叔呢?还有钉宫呢?”

    “呃,他们一早就出去了,听大叔的口气,可能……是要去作什么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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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你竟然吃亏了?”

    皱着眉,子贡吩咐公孙,“喝点水,慢慢说。”

    “胜败常事,何况草莽之中多龙蛇,青中又自古文气所钟……你且说,是什么人?”

    “……回先生,是,是跟在不死者身边的那两个骗子。”

    “嗯?!”

    按子贡的安排,公孙每天都会微服城中,查知民情,并依所察作出反应:或加火,或抽柴,以保证城内对太平道的愤怒始终处于一个沸点,却又不致溢出为乱。

    “今天中午,我去青羊观一带的集市,结果发现,民意竟然出奇的安顺。”

    安顺的原因,是出现了意料之外的减压阀:两个算命先儿打出“先天课法,麻衣神相”的旗子,为人推命解咎,因为算得准,生意竟是出奇的好。

    “这两个家伙,好象是成心和我们对着干,无论如何解命,到最后总是归到什么‘人之初、xìng本善’的调子,大唱‘金钱乃万恶之源,助人乃快乐之本’……虽然完全是胡说八道,却真是骗倒了一大片人。”

    “这样说吗……很合时啊。”

    锦官水土富庶,多积钱谷,乃是天下少有几座以“商业”为活力所系的都市之一,“锦官市”天下知名,甚至曾有人以至死未睹为恨,城中百姓多有产业,或商或工,不一而足,对背靠三江堰的他们而言,粮食早已不是一种危机,令怒火不住高燃的,是交通的断绝,以及因之而被阻绝的金钱流动。对他们而言,这两个骗子的出现,又何尝不是一碗心灵鸡汤?

    对之极感不悦,却又不便强行驱除,公孙遂以“问卦”为名,出面交手,也即所谓的“踢场子”。

    “结果,反而被人踢飞……有趣。”

    有着些些意外,却并无怒意,子贡眯着眼,靠在椅子上,手指慢慢屈伸。

    “不必想太多,以‘花胜荣’之名……你的失手不为过。”

    当“花胜荣”这名字出现在云冲波身侧时,最早jǐng惕起来,并快速作出反应的,就是儒门,以光明之身洞察并管理世间黑暗,他们深知这名字意味着什么。

    千门的力量,可以说是微不足道,也可以说是无所不在,长久以来自居“下九流”的这群人,在高冠君子眼中,正是鸡鸣狗盗之徒,智或有之,德则无之,或不足成事,却可以坏事。若千门真有意与太平道合流,便不能不作出准备。

    “但,他毕竟不是真正的千门之王啊!”

    郁郁着,公孙并没有被轻易开解,因为,他可能是世上最清楚花胜荣底细的几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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