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宁巫臣的身世 (第2/2页)
着门外说,“那是谁?快些离开,要不然我不客气了。未经别人允许偷听别人说话是不应该的。” 你向门那边看去,当然不会看到任何东西。那是只有巫师才能看到的,用你们的话说,那都是些“不干净”的东西。其实那些东西比人更干净,也更守规矩。 那只是个偶尔路过我门前的游客,也许是听到感兴趣的话题,才稍微停了一下脚步。他见我如此说,也并不回答,继续走他的路去了。 “他的父亲如果活着,应该是一个和屈术一样伟大的巫师。不——”我马上否定了自己,“如果他还活着,应该是要比屈术更强大的。只有他们才配得上‘大巫’的称号。我们这些人,只是刚刚入门而已。”我是一向很谦虚的。 “那他为什么死了?”你忙问,其实我也没有说他死了。在凤都人眼里,尤其是凤都的巫师的眼里,生和死并没有很严格的界限的。可你并不懂得这些。 “因为欲望,因为权力——也许什么都不为吧。”我觉得我概括得并不全面,但一时也找不到更好的词汇,因为我不是诗人。我怕我的话会误导你,于是说,“就好像人的生死并不需要为什么一样。如果你真正明白什么是生死,就不要问为什么了吧。” “可总有个为什么吧。快说吧——”你有些等不及了。 “哎——还不是因为那么档子事——”我胡乱应付着,越是要说下去,反而不知道从哪说起了,我甚至有结束这个话题的想法。 你也许看出了我的想法,启发式地问,“一山容不了二虎,大巫只能有一个?” 我惊诧地看着他,又看看屋外,“不——不——”我有些慌神了,“没有的事——”等我否定后,我又吞吐着说,“也许——也许有一点吧。” 你听了很高兴,大概认为猜中了故事的大概而有些成就感。但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了。
“是屈术杀了他?”你问,神情很有些得意。每个人猜中了故事的结局总是那么兴奋的。 我诧异于你如此快的得出这种判断,连忙纠正,“不——不——不是,是他咎由自取吧。其实也不能怪他,每个人都想当第一的。就好像在你们科学的世界里,有人为了能达到科学的高峰,也不惜一切代价一样——甚至会不惜性命。”我甚至想跟着你的思路走了,这样你就会对这个故事死心的。没有人会喜欢听那些已经知道了前因后果的故事。 但我又不想因此而改变这个故事的本来面目。每一个故事的形成和流传不单是记录过去,同样也会影响未来,更何况你是一个来自于过去的人,谁知道这个故事经你流传后,会对现在有怎么样的影响呢——我知道我说这些你也不会懂的。 “原来是这样——”你说着,眼睛一直看着我,你等着我的说话,可我没再说。我认为我已经说清楚了。 你终于从期待中醒悟过来,“可你什么也没说,弄了半天,我只知道宁巫臣的父亲叫宁越,他死了,死于自己不甘屈居第二的欲望。”你虽然是笑着说的,但我知道你很不满。这也难怪,我并不是一个善于讲故事的人。 “可那些事情都是你不懂得的,我说了你也未必明白。”我说。 “不就是巫术那档子事嘛,我们的时代也有。”你强辩道,“比如什么算命啦,驱鬼啦......你就快说吧,如果不懂,我可以问你的。” 看来我是不能不说的了,“屈家掌管楚国历代的祭祀,大祭司之位也基本是在屈家传承。这并不是他们要霸着这个位子。而是巫术的灵力也是有血脉传承的。这灵力的多少关系到巫术的高低。所以是旁人无法染指的。后天的学习只是激发这种灵力罢了。无数代的修真会让这种灵力越来越强大,使得后世子孙的巫力更加大,更容易进入高深的境界。这就是为什么宁巫臣这么小的年纪就有着比旁人更强的巫力的原因。那是因为他父亲死后,飞散的灵力不断地向他身上灌注的原因——我们只是不希望宁巫臣走他父亲那条路。” 你点着头。 我继续说,“宁越——不——‘他’——出身在一个贫贱的家庭。但他对巫术有着独特的灵性。这灵性的来历是曲折而不可思议的。” “他真幸运——不过我相信也有他后天的努力。”你说。 “这个我们就无从知道了。你知道的,灵力是无处不在的。我们的身边就有很多的灵力。”我把手向身边一划,告诉你灵力在我们的周围也有。 “你说的是灵魂吧。”你说。 “不,灵力和灵魂是不同的。灵魂是灵力和魂魄的总称。这么说吧,魂魄让我们成为活着的人,而灵力让我们具备超自然的能力。我说这些你能懂吗?”我有些担心你对此的接受能力。 你点点头,很显然你的兴趣并在灵魂之上,而在于宁越的故事。 “他飞散的灵力会随着宁巫臣的长大,而不断地在宁巫臣身上集聚。也许在我们的身边就有他的灵力碎片。这就是我们为什么不直呼其名的原因。” 我开始为你讲述那个并不遥远的故事。不过这并不是我要说的故事本身,只是一个小小的引语而已。你听得津津有味,其实我是很担心的,眼睛不时地注意着门窗外。 下面就是我的叙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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