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启三国_第七十章 齐心合力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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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章 齐心合力 (第2/2页)

刺史和赵校尉此时正在前线督战。有他二人在场,我自然放心的下。因为心中担心公伟兄的病情,所以放心不下便赶了回来。”

    朱儁却哼了一声道:“军情如火,个人之事岂能同国之大事相提并论。若换做我,莫说你皇甫嵩病倒了,即便是病死了我也绝不会放下战事返回的。”

    朱儁话语之中说话刻薄至极,语气更是一副训斥的摸样,丝毫没有给皇甫嵩留半点情面。若是唤作他人的话没准会大怒下拂袖而去,可皇甫嵩到底是皇甫嵩,闻言只是淡淡一笑道;“公伟兄教训的是,是我懈怠了,我看过你后便立刻返回前线。”

    朱儁又是哼了一声,却转开话题道;“你刚说起赵瀚,这次破敌他可是出了大力?”

    皇甫嵩点头笑道;“正是,火烧之计虽然是我想出,却是他为我想方设法做到的。更难得的是他竟然以身犯险前去行刺波才,如此忠勇之事我已上奏天子,为他邀功。”

    朱儁面色稍缓,微微点了点头道;“这小子心思缜密奇谋百出,行事往往出人意料,确实是个可造之材,我果然没有看走眼。”

    “不过这行刺之事本就是下九流之辈做的事情,兵法对决当用堂正之师,他身为校尉之职,应当坐镇军中领部冲锋陷阵,岂能以身犯险行那刺客之道。如此实属有勇无谋,你非但不能嘉奖,反而要重重叱呵才对。”

    皇甫嵩笑了笑道;“公伟兄言之有理,待我回去后便让那小子来你帐前听听你的教诲,以免他年轻气盛日后吃亏。”

    朱儁却不领情,只是没有好颜色的回道;“你是主将,如何教训部下是你的事情,与我何干?”

    “公伟兄此言差矣,无论是名望还是才能,你都远在我之上,这军中的主将不是早就定做是你了吗。”

    朱儁眉头皱起,却冷笑连连道;“皇甫义真,你可是在笑我朱儁?如今你取得这盖世军功,升官封侯不过指日可待,我朱儁一败军之将,岂有资格僭越你之上,我不与你争便是了。只是那些部下虽然曾听命于我,却只是忠心汉室,我想你皇甫义真还不至于度量如此之小容不下他们吧?”

    皇甫嵩却没有说话,只是正色看着朱儁,忽然躬身连拜三下。

    朱儁一时惊怒不定,不解的问道;“你何时何意,想来羞辱我吗?”

    皇甫嵩却挺直身子,神色淡然道;“公伟兄误会了,我皇甫嵩虽品节与完人相比有所盈亏,却自问不是势利小人。我今日三拜公伟兄,却是发自内心,绝无半点奚落之意。”

    “这一拜,我要拜公伟兄的决然果勇,我听说那里颖水大战时,在黄巾军的数十万大军中是你一马当先,身先士卒带领部下猛冲突围的,战后身上大小伤痕十余处,你却无半点停留。”

    朱儁闻言冷哼道;“这不过是匹夫之勇罢了,何勇之有?”

    “这二拜,我要拜公伟兄的以大局为重,你我二部回合后号令不一、各自为营,此乃兵家大忌,公伟兄高风亮节,宁愿称病自愿退让,委实让人倾佩。”

    朱儁又是一声冷哼道;“是你皇甫义真退让在先,我朱儁就算脸皮再厚也不会厚颜接受,又何来高风亮节。”

    皇甫嵩却不为所动,仍然只是微笑说道;“至于这三拜,我要拜公伟兄的忠肝义胆。自我领军后你多番劝导部下听命于我,不曾有半点的私心,更是借赵瀚之口不耐其烦的反复提点我注意黄巾军的习性和弱点,这些我都心中有数。所以如今之大胜,其实换做是你指挥一样不会有半点逊色,不过是让我皇甫嵩平白捡了个便宜罢了。”

    “公伟兄大可放心,我为有功将士轻功的奏呈已经送往了洛阳给天子过目,其中言明战功皆归兄台,如此一来张让等jianian妄之臣便再也没有理由攻击你了。”

    朱儁听着前面的话还好,待听到最后一句时霍然猛的站起,怒目瞪向皇甫嵩吼道;“放屁,皇甫义真,你这是何意,想要羞辱我吗?军功只有靠我自己的双手去获取,我朱儁何时需要别人怜悯施舍来保全其身。士可杀不可辱,不是我的你强加给我,我朱儁非但不会感谢你,反而会视你如生死仇家。”

    皇甫嵩却没有如以往般的一再退让,反而挺身皱眉,面露不屑道;“我原以为公伟兄是大汉的铮铮直臣,心中还有些敬畏之意,如今看来却也不过如此。”

    朱儁果然受激,冷眉横眼道;“你这时何意?”

    “我且问你,是国之大事重要还是个人荣辱重要,是江山社稷重要还是沽名钓誉重要?”

    朱儁横眉道;“自然是国之大事和江山社稷重要。”

    皇甫嵩肃然说道;“这便对了,如今宇内盗贼不止,朝堂之上jianian妄横行,这大汉的江山社稷早已千疮百孔。我等熟读兵法、通晓战事,自然要为天子分忧为天下黎民造福,你若被张让以罪名陷害,那还谈何所为?”

    朱儁一怔,到没想到皇甫嵩竟然会有如此说辞,顿了顿便道:“这天下英才何其之多,为天子分忧又岂缺我朱儁一人。我战败确实属实,就算以罪论处也是合情合法,当初军情如火我尚不能向天子请罪,如今既已大破贼众那也到了我该担责任之时了。”

    皇甫嵩却一反常态的冷笑讥讽道;“腐儒之见,愚不可及,你若当真如此,便是那不忠不义之辈。”

    朱儁大怒道;“我为何便成了不忠不义之辈。”

    “你若如此的话当真是舍大义求小义,将一人之荣辱凌于国之社稷之上。你说贼众已破,那河北的张角为何?那宛城挖掘皇陵的黄巾为何?那天下二十五郡的黄巾乱贼如何?我不妨再告诉你,我久为北地太守,深晓羌人胡人桀骜之心,如今大汉既乱,你以为他们会这么甘心的继续臣服我们大汉吗?不用多久,羌乱必然再起,那时候羌人胡人和内地的黄巾叛军相互勾结,即便是亡了我大汉又有何不可能?”

    “我皇甫嵩虽然不畏惧任何叛军乱贼,却也只有一个脑袋而已,如何能应对这天下四起的烽烟。你说这天下间深晓兵法策略的人不少,此话不假,可天子又信得过谁?我又信得过谁?唯有你朱儁一人而已!你看这满朝大人,有几个是不为私利真心为大汉着想的靠这些人平定天下,真不知道要累及多少无辜。”

    “如今你朱儁退让,不肯与我并肩作战,行那匡扶社稷中兴汉室之事,岂不是不忠不义之辈?”

    皇甫嵩一番声情并茂兼之又大义凛然的话语之下,朱儁闻之如同醍醐灌顶,惊愕在那半响未发一言。忽然神情肃然的从床榻上站起身子,挺直身子朝着皇甫嵩深深一躬身道;“义真兄大义,骂的极是,是我朱儁腌杂不堪偏偏还以忠义自居,当是这欺世盗名之人。”

    “我朱儁一身从未服过任何人,今日却独服你皇甫义真,你之忠义,我朱儁望尘莫及,甘愿为你所驱听你号令,若违此言人神共愤、天地不容!”

    皇甫嵩面露激动之色的握紧朱儁的手,目光交汇,皆从对方眼神中看出了知己之意。

    “好,从今以后你我兄弟二人共赴国难,誓为天子重清宇内,安定这混乱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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