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却是东行_023-单刀无双陈庆之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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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23-单刀无双陈庆之 (第1/2页)

    片刻,竹沐白缓过神来,正视陈庆之,目光再无先前玩味。她怎也没想到,陈庆之会知晓陈谷生这许多陈年旧事,毕竟,老头本就希望庆之一生平安,理应不会再将这些故事告知他的。陈庆之所言的五笔仇,其中三笔她也知晓。

    原本老陈家慕容家和乔家三分东北,各有往来,并不水深火热。陈谷生性子随和,不惑年便以文之国士武之无双名动华夏。知命年离开陈家,四处游山玩水,静心养神,与世无争。而那时慕容家有已成文气的慕容书生,老乔家右手天生六指的乔齐父也有勃勃野心。一文一武,阴谋阳谋,暗渡陈仓。仅用了一年不到光阴,便将老陈家分崩离析,土崩瓦解。冠以倒卖国物的罪名,整个老陈家,大多被枪毙干净了。

    至于燕京赵子云,自视国术甚高,觉得武夫第一的名头当得从陈谷生那里抢夺过来。却在二十回合内被陈谷生单手击败,并被讽了一句“眼高于顶,难成大气,唯庸才称之。”自小生于红色背景的林荫下,怎受过如此大辱,再者赵子云心眼本就小,最后将陈谷生已离异的妻子杀死投入雁鸣湖,以自杀跳湖的假象蒙蔽那些看报读新闻的平民百姓。

    还有那年轻时便在响马圈里名声赫赫的宋惊雷。本是响马出生,年轻时便出生入死,多次在刀口上饮血存活,父辈便有八极拳宗师,打小站桩练拳,少年时已是响马圈里敢劫官粮的好汉,却也接触了太多邪门歪道,以至练就了一身失传了的唐门暗器。与陈谷生早年交好,为忘年交。约战内蒙高原,那年,宋惊雷年方知命,陈谷生大其一圈,花甲出头。殊死搏斗,宋惊雷一手山西响马刀略逊陈谷生的左手刀,本该就此输掉,却是胜负心作祟,未能忍住下了暗手,陈谷生自然没想到宋惊雷会使暗器,最终惜败。武夫第一之名不复存在。

    这便是竹沐白儿时听闻将近古稀年的陈谷生说的故事,而现在陈庆之的口中又多了两桩,尤其是钻了南京齐二牛的裤裆,竹沐白听闻都是鼻头发酸,恨不得现在便提绣花针片手刀在齐二牛的脖子上留下窟窿和划痕。

    “以老头的性子,你不该知道这些事的。”竹沐白平静道,轻轻吸了口苏烟,吞云吐雾,烟雾缭绕,目光中仍带着困惑,百思不得其解。

    陈庆之轻轻一笑,先点头后摇头,回道:“爹有写小记的习惯,许是年纪大了,精明了一辈子,老来难免糊涂,我十三岁那年,他喝的酩酊大醉,我扶他躺上床后便翻到了那本泛黄的旧簿子。大仇大恨,他都记得,却忍气吞声,那时我不解,也不问,将册子物归原处。一直到十七岁那年,爹每天都要睡十几个小时,我又趁着某次他熟睡的夜里将那本簿子翻出来。可能是他那时写字已经非常困难,所以自我十六岁以后,便没有增添多少篇幅。我一日一记没有遗漏全部看完,五桩大仇,爹下笔极其用力,力透纸页,字迹少有的暴躁,我知道,他忘不了,临死都无法将这些仇恨介怀。可,有几篇小记,他却与自己内心做斗争,说‘死前遇庆之,遗憾不复存’。说‘上辈仇恨上辈化,这辈孩童不当愁’。说……”

    竹沐白安静听着,不知不觉便点上第二根第三根苏烟,轻易破了平日不过三根烟的规矩。听着听着,眼眶便一阵酸涩,咸涩液体在其中打转。她仍是听着,并不插话,并不分神。

    那个老头,盛极几时,以国士之名对弈华夏国手,以国术之名搏击南拳北腿。跟父辈研究堪舆,与长辈探讨道家经学。修身养性,养了一辈子的善良脾性,却在理应享福年限妻离子散,家族沦陷,受耻辱,受诬陷,被世人唾骂,被知己捅刀,为旁人所不理解。却仍是不争不抢,虽憎却不恨,只求那个大白山里被狼群送到手上的有缘孩子一世安宁。

    教他读书,教他写字,教他下棋。爬深山攀悬崖找稀罕草药为其泡澡敷眼,养得耳聪目明,身骨强健。

    教他咏春,教他八极,教他劈挂亦教他举世无双的左手刀。

    那个孩子尤其聪慧,情商亦是极高,乖巧懂事又有一张妖娆脸蛋,像极女娃,却是带把的男娃。老头一生无子,是唯一遗憾,本想认其为孙,最后却还是让他喊自己爹。

    十年树木,百年树人。而陈庆之,树了十八年,便让陈谷生再无遗憾,若非要找出遗憾,无非是这孩子东西不分,总也容易在山中迷路罢了。

    而那后半辈子都半醉不醉却清醒的很的老头,终究没猜准这孩子的性子

    已是第六根苏烟,竹沐白的脸色比之前略苍白一些,陈庆之轻轻吐了口气,说完倒是有一身轻,这些话,他甚至未对八百三千和秃子提及,只是觉得时候未到,而看着竹沐白,自己却出奇的安宁平静,选择告诉她,也因二人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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