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国雄狮之辽朝拾遗_第十章 梦境生 波澜起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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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梦境生 波澜起 (第2/2页)

洪钟地总结道:“各地的军队都已经集结准备完毕,只待吾皇的一声号令。”

    “很好!”李嗣源一拍御案,激动地从龙椅上站立起来,快步在大殿内来回走动,“朕已下令改年号为‘长兴’,至此之后我唐朝必将‘长久兴盛’。”南北一统时日将近令他踌躇满志,脸上泛出的红光让他看起来似乎一下子又年轻了十岁。

    “陛下,老臣有事要奏。”任圜近来苍老异常,几乎一夜白头。

    “任爱卿请讲。”

    “老臣以为,现在北伐时机尚未成熟。此次北上作为右路军主将的河中节度使李从珂与安大将军因粮草之事矛盾日增。将帅不和,兵家大忌,请陛下三思。”冷冷地盯一眼安重诲,任圜又马上将头低了下去。

    这一眼,饶是安重诲这样刀口舔血、沙场打滚的汉子都有些发怔——那是一种要噬人的眼神。

    “欧?”李嗣源停下脚步,额上青筋不易察觉地一动,看了一眼安重诲。

    “皇上,李从珂非您亲生之子,素有反叛之心,臣奏请陛下削其军权,软禁于洛阳。”安重诲倒是毫不避讳他与李从珂的矛盾。

    “陛下,潞王虽非亲子,但从龙保驾三十余年,浴血沙场,建功立业,有目共睹,臣实在不知安将军所谓的‘反叛之心’是指何事,又从何处得来。”

    安重诲,于公于私,你都是我的敌人、仇人,从今日起,我便要彻底地毁灭你,彻底!

    “容朕三思。”兵者,凶器也。李嗣源久经战阵,自然知道其中关节的重要性。沉吟了一番后,他道:“那么朕御驾亲征,让重诲做朕副帅,从珂总该听朕的吧。任爱卿以为如何?”

    “陛下万金之躯,岂可身犯险地,稍有闪失,臣等皆是死罪。”任圜却是一步不让。

    “主上洪福齐天,我等借陛下之威定可势如破竹,请陛下坐镇于洛阳静待臣等捷报。”安重诲虽然坚持北伐,却也并不同意李嗣源亲征。

    他希望青史的竹简上留下的是“大将安重诲领军北伐,纵横万里,封狼居胥”,而不是“帝御驾亲征,势如破竹,犁庭扫xue”。那样的无上荣光谁不想独自享有呢?

    “朕想静一静。”李嗣源脸上的红光慢慢褪去——自己的这两个肱骨大臣怎么又杠上了?“任相,你近日家中多事,朕看你也是心力交瘁,你还是快快回府休息去吧。”

    “臣……”似乎还想说什么,但心里确实也挂念彦俊,任圜于是俯首再拜,“告退。”

    “重诲,你看任相如此反对北伐是什么原因呐?”李嗣源有些挂霜的脸上满是不解,“前些日子朕看他还不是如此啊,难道是因为任彦俊丧妻的事让他心灰意冷?”

    “陛下既然询问臣下,臣只得据实相告。臣以为,任相是怕兴北伐之兵后,他与臣之间强弱互换,失其地位吧。”安重诲侧头看一眼任圜远去的背影,冷冷地答道。

    兵锋一起确实会使主掌军事的安重诲权势扩张,但是,任圜并非如此不顾大局之人呐,况且以任圜的老辣不会虑不到统一全国后他作为文官首领定然又能重夺优势。难道是担心自己年事已高,精神不济,无力再斗?

    在让安重诲也归营后,李嗣源独自一人坐在偌大的金殿内,愁眉苦思。

    最近任圜和潞王走得比较近,难道任圜这是在使“以退为进”之计,迫使自己更换从珂为北伐主帅,借此扩大潞王在军中的影响力?要不就依了他?不行,从珂这孩子自己看了那么多年还是看不准,虽然表现地忠心耿耿,但他肚子里在打什么主意谁知道呢,毕竟当年自己是强占了他母亲的,更何况这几年自己一直用安重诲压着他,他就真的不怨恨自己?不过,任圜已经是文官首领了,现在又勾连从珂,他想干什么?

    虑到此处,李嗣源忽地感到背脊骨发凉,不由地打了个寒噤。

    但随即他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任圜虽然权欲极盛,但却懂得报效,自己对他有知遇之恩,他断不会行这谋反之事。

    思绪一股脑儿地乱涌出来,难以理清头绪。李嗣源摸摸已经有些发烫的脑门,觉得自己这样空想也不会再有什么进展,于是便密令佐龙十二卫之首的冯赟外出打探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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