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朝笑林拾遗_21.现代文言写作常见问题(新文言论坛FAQ)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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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1.现代文言写作常见问题(新文言论坛FAQ) (第2/2页)

。这是个大帽子。也许我该说些振奋激昂的话,但我不想用假话误导初学者。

    文言的所谓复兴,不过是多些人学习、使用、享受文言,地位再不可能回到五四以前了。

    目前来说,如果能让更多的人学习文言,使用文言,并因此从传统文化中吸收更多的精华养分,就是很不错的结果了。

    长远来看,如果能让文言文在人们的社会生活中有小小的一席之地,成为某些个别场景下的必须配置(类汉服?),也许便可算做“复兴”了吧。

    白话文的主导地位,绝无被撼动的可能。

    本问题的答案见仁见智。我自己也不确认说对了几分,也欢迎各位朋友多关注这方面的问题,也许你能有更深刻的看法。

    FAQ5:当代新文言的发展前景如何?

    这是个很不好回答的问题。没有公认的答案,下面的阐述也是有争议的。

    当代新文言的圈子里,使用文言写东西的出发点各不相同。

    相当一部分初学者写文言文目的就是装B耍酷,不必多论;此外,有目标远大,想着“为往圣继绝学”的,毫无疑问,中国的“往圣绝学”大都是文言文写的,为了这个目标,确实让人钦佩;也有想要用文言写出传世雄文的——上文曾说过,文言只是个工具,若拿白话写不出雄文,文言也一样白瞎;还有为了兴趣,觉得写文言好玩儿,玩儿文言的。但若只管好玩儿,不考虑新文言的发展趋势和影响,很容易自己玩儿死。

    要讨论新文言的前景,首先得认识新文言在当代社会的作用,分析其受众和影响,明确新文言在当代社会中的定位。

    新文言在当今社会有什么用?常见的答案有:宣扬传统文化——文化的关键不在“口袋”,而在于口袋里装的东西,帮助作者淬炼文笔(可),表达作者自己的情感(可)。我从来不相信什么冠冕堂皇的口号,窃以为,新文言应该回到“文字”最初的意义上来,记录事件、表达情感,如此而已。我手写我心,维知之者观之掩卷太息,会心拍案足矣。

    那么问题来了,挖掘机技术……口丕!重新来。

    那么问题来了,新文言在当今社会,到底是怎么一种定位?鲁迅在评价《史记》的时候曾经说过:“史家之绝唱,无韵之离sao。”我非常赞同这句话,尤其是“无韵之离sao”这个评价——好的文言当是一首无韵的长诗。很酸的一句话,不过,说出了我对文言的认识,精准的文字,甘醇的口感,悠长的回味,这不都是诗的特点吗?没有味道,没有内涵的传世作品,有谁见过?

    那些梨花体之类的口水诗不算,诗歌和文言之间,在写作和阅读的时候有很多相似之处。如写作需要一定的门槛,鉴赏要求有一定的修养。

    鉴于两者之间这么多相似的特性,窃以为新文言在当今社会的定位,和未来所能取得的最大辉煌,可以参照现代诗歌的发展过程。

    至于前景,最红火,大约近似八十年代的诗歌热;最冷清,不过重回之前这些年文言写作的境地罢了。

    补充:FAQ6:遇到当代新名词,在文言文中如何处理?

    这个问题刚好我的朋友一花兄有过很精辟的论述,我直接转发如下:

    乙未岁杪,**君创新文言论坛,延揽四海之英才,贻谋千秋之篇翰。余闻之,欣然神往焉。或谓文言固不当有新旧之谓也,曰有之,其所以别者何也?余意所谓新者,一则当务浅近,二则不惮引今人时语入文也。文言式微垂百年矣。当其时也,国逢万载未有之变,政体更革,经制典例多异前规。虽文法有常,而今古有异,是故诸君欲挽文言之倾颓,非行通变不能遂初心也。

    今文言稍稍振兴,作者间或出之,仍未脱于小众之学也。且弄笔者才情各异,行文繁约各不相同,或以浅近讥为俚语,或以艰晦而称雅正。若乃新文言之作兴,或为载圣道,或为抒闲情,皆宜文近其事,循次而进也。昔在《尚书》曰:“瞽子,父顽母嚚象傲,克谐以孝,烝烝乂,不格jianian。”史迁易作“盲者子,父顽母嚣弟傲,能和以孝,烝烝治,不至jianian。”虽人情贱近而贵远,终不以史迁为浅白。且今古之情不一,古之人所谓浅白者,今之人未必同之;古之人且讥以为隐晦者,今之人视其难又倍之。观夫历代大家之作,皆于寻常字句中寓其深意,无事雕琢也。是以今之人作文言,必欲使当世后人悉能达其心而探其意者,当务浅近为先。

    夫一世之文,志一世之事,所以备后世考察利病,为兴革之资者也。夫事有万端,而时移世易,亦为之累增不辍,是以下笔千言,必有新名。而文心一贯千年,不以为变,变则其名,人乃训其义,喻其理,则如流水之不腐矣。故唐宋之文虽得秦汉章法,仍具唐宋风骨;明清之文虽仿唐宋神韵,仍具明清标格者,悉由时语之入文也。余观今人之作文言者,其于故旧之言,颇得其形,甚者不着今人痕迹,人称古朴。然于当世名故,往往不知所宗焉。或避而不言,或择旧以代新,不惟刻舟求剑,实乃削足适履。废一世之常情,非特不能继往垂后,亦将有弊于文言之大行。故曰:倘不能引今人时语入文,则新文言之振兴,亦不能行远也。

    古所谓阳春白雪者,曲高而和寡。文言虽与诗词、曲赋、楹联一脉同根,然未能若彼之盛者,在乎致用之途也。致用之途,宁能抱残守旧,因循不进乎?故曰:新文言苟能承句式、修辞之旧法,而赋今世之常情,体用既明,则必有致用之功。余尝有幽忧之疾,退而闲居,不遑为文,自知菲材驽钝,言不及意,有违清听,固不若诸君之敏也。聊作数语,不任区区向往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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