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幽后_第一百六十五章聚散依依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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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六十五章聚散依依 (第2/2页)

。在静月庵中初次相逢,她便一直受伤受辱,从起初的漠不关心,到后来的心之所系,他一直都是他的大夫。从今以后,能救她的就只有自己。

    冯润抬起头,笑着点了点头。她见高怀觞的眼中涌出她前所未见的温柔,就好像深山里的温泉,暖暖的,沁人心脾。

    只是瞬间,那眼泉水瞬间不流了。高怀觞收起眼底融融的暖光,越过她,走向拓跋宏道:“今日我要忙着收拾行程,就不便留客了。”

    拓跋宏笑着告别,与冯润、常笑书一起坐上马车,步上了回青衣沽酒的路。行行重行行,去时路总比来时路要走的容易些,冯润探出头回望着这座藏匿在深山的褶皱中的山居已经不见了踪影,只见那条脚下的路如银蛇潜行,纤细的,流动的,而他们只能顺流而下。

    过分敏感纤细的心,在离别的时刻总有些淡淡的伤感。三年在静月庵中的日子,扶风与高怀觞都曾或多或少给予过她温暖与力量,而今日他们都先后离开了她的生命。

    如此一来,与静月庵有关的人和事真的彻底从她的世界离开了。只是那些鲜血淋漓的回忆仍是历历在目。

    “你在想什么?”

    拓跋宏与她并肩坐着,轻声问她。冯润微微合着双眼,陷入回忆,如堕五里雾中。听到拓跋宏的声音,慢慢睁开眼睛,道:“我在想,该怎么将三年的一切说给你听。”

    拓跋宏有些吃惊,柔情无限地望着冯润:“如果你不想说,就不必说。”

    “不,我一定要说。”冯润深吸一口气,异常执着地回视着拓跋宏,“你有权利认识全部的我。当初,我不想告诉你,是因为害怕你看到另一个我会令你生厌。”

    拓跋宏隐隐觉得有什么可怕的事情降临在冯润的身上,他的心猛地痛了一下。

    回忆起那一夜的漫天大火,静月庵中的哭喊尖叫犹在耳边回响。冯润强忍住恐惧,肩膀的颤抖依旧将她出卖。她该怎么说,难道说她是如何杀了十几条生命,弄得自己一身血,本想与那群恶魔同归于尽,却阴差阳错的苟且偷生。

    拓跋宏突然开口了:“不管发生了什么,我都会接受这样的你。我不管以前的你是怎样,我爱着的是眼前这个你,哪怕是虚假的也好,哪怕是残缺的也好。如果那是一段令你痛苦的回忆,你不愿承担,就交给我,让我来替你承担。”

    冯润依偎在他的肩膀上,压在心头的千钧重担顷刻间不复存在。她或间接或直接地害死了那群人,她的一部分也死在了那场大火中,她的灵魂多多少少发生了转变,但是她对他的心意依旧。

    幸好,拓跋宏对她的心意也未曾有一丝一毫的转移。

    池中的浮萍由浅转暗,如同此刻天边的暮霭沉沉,无形无相,居无定所。绵绵不绝的秋雨来了,雨脚如麻,未曾断绝,落在平滑如镜的池塘中,留下点点涟漪,顿时打破这片死寂。偶然飞来的一朵白云映照在池塘的波心,被这阵急雨打得匆匆离去。

    冯润早早就被这场急雨吵醒了,此时,天还没亮,却再也睡不着。因为今日是拓跋宏动身回平城的日子。他与她,总是聚也匆匆,散也匆匆。千丝万缕萦绕在心头,剪不断,理还乱,她披上衣裳,点起蜡烛,开始继续忙着手中的女工。

    拓跋宏睡眠极其浅,坐起身来,声音带有一丝慵懒之意,问道:“阿润,怎么起的这么早?”

    “天还没亮,你先睡一会儿吧。”冯润耐心回道,拓跋宏冲她招手,她只好坐回床边。

    拓跋宏凑过头去,借着烛光望向冯润的手,其中握着一个男装的娃娃。他伸出手包着冯润的小手,她的手冷冰冰的,像屋顶结着霜的青瓦。

    “你继续吧,我看着你。”

    拓跋宏用从后面抱住冯润给她取暖。

    青衣沽酒门前,停放着一行马车,冯诞系着斗笠站在队伍的中央,屋檐上坠落的雨滴敲在他的帽子上。

    拓跋宏站在屋檐下等雨停。可是这幕雨帘遮天蔽日何处才是尽头。

    “不等雨停了。我们这就准备出发。”

    他高声对冯诞下令道,冯诞牵着马慢慢地踱到队伍的前端,开始准备着启程。

    “笑书,你就留在洛阳吧。窈娘已怀有身孕,需要你的陪伴照顾,你放心呆在洛阳。阿润的安危就全权交由你了。”

    常笑书上前领命,单膝跪下,行稽首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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