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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楔子 (第1/2页)

    (可略过!!可略过哦!!前世苦逼了一点,但是和正文木有任何关系,一毛钱的关系都木有!!只不过是交代了一些前世的内容罢了,正文属于温馨励志的,这个楔子大伙随意就好,咳咳,前提是真的和正文木有关系!真的可以忽略不看!!)

    这场秋雨越下越大,好像有人提着水桶,一瓢一瓢地泼下来。不是雨点,而是雨柱。

    临安街上,人们纷纷朝着一个方向跑去,而且都是三三两两,一边跑一边在说着什么。

    他们的急迫倒显得一个在人群中慢行的人影分外扎眼。

    她的头上没有带斗笠,身上也没有穿蓑衣。不仅如此,还是衣衫褴褛,形容看起来就像个乞丐一般。

    这人的身形极其单薄,走在雨柱下的脚步显得异常艰难。大雨打在他凌乱如稻草一般的枯发上,顺着额角流淌到了灰蒙蒙的大眼里,又顺着深深凹陷下去的眼眶在小脸上肆意流淌。

    她似乎看到了那个一向高高在上的二夫人,被人像牲口一般地强行按到地上。随后,一赤身大汉手起刀落,在一声凄惨的“冤枉”下,那在一夜之间白了一半发丝的头颅滚落到地……

    看到这一幕,躲在人群中的她笑了。雨水落得更凶,她脸上肆意流淌的也更凶。

    恍惚间,她似乎看到二夫人死不瞑目地瞪着她,那里面是怨,是悔,是憎恨,再没有轻蔑,再没有那种高高在上的不可一世。

    耳边充斥着男女老幼的哀嚎声,咒骂声,以及那绝望的嘶吼‘冤枉!冤枉!我冤枉啊!’

    足足有一百二十八口人啊!甚至还有嗷嗷待哺的婴孩……

    她感觉自己的眼眶里火辣辣的,似是有人扒着眼皮硬生生地在里面灌满了辣椒水,呛得她开始分不清自己脸上那肆意流淌的,到底是雨水,还是泪水……

    她叫阿久,是酒鬼陈大的女儿。

    十岁那年,陈大将母亲郭氏最后谋生用的酒具全部抵债后,又将她卖给了黑心的牙婆子。

    那一年,她进了原本觉得永生永世都不会有半分瓜葛的勾栏院。那一年,她遇到了薛七公子,遇到了她命中的劫数。那一年,她自以为老天终于眷顾她了。却不曾想,自己只是从一个地狱踏入到另一个人间炼狱……

    阿久可以忍,无论别人怎样欺负她羞辱她,都可以忍。因为她是阿久啊,是酒鬼陈大的女儿。若是连这点委屈都受不住,那她岂不是早已经死了千次万次?

    可是他们不该,不该将她活下去的唯一信念都残忍地掠夺去。

    她的宝宝也是薛家的一份子!为什么他死了没人替他伸冤!为什么他死了便是连他的父亲都没有掉过一滴眼泪!只有她捧着孩子的尸体,似是疯了一般整整守护了七天七夜!

    她亲眼看到她的宝宝是怎样从活生生的奶娃娃,变成了一团身体青黑的死rou!她亲眼见到原本一身奶气的小宝贝是怎样开始腐朽发臭!娇嫩的皮肤是怎样被蛆虫所驻!无论怎样呼唤怎样哀求,她的宝宝再也没有睁开眼睛看她哪怕一眼……

    那些人好残忍!真的好残忍!害死她的宝宝不够,他们还亲自找来大夫,说是她的责任,在给宝宝喂奶的时候睡着,所以才会让宝宝窒息而死!

    怎么会呢?她怎么可能会呢?怎么可能睡着!怎么可能害死宝宝!她连抱着宝宝都是小心翼翼的,又怎么敢睡着呢?

    她是中了迷香!她是被别人设计陷害啊!那些人就是想用这种方法将她击垮!就是想用这种方式将她生存下去的唯一希望都给抹杀掉!

    为何?为何如此残忍?

    她的宝宝不该来到这人世间!她跟着她没有享过一天福,便是连死后都没有资格入到薛府的族谱,被……被扔到乱葬岗……

    他们说,她是个女娃,而且还不满周岁,又有一个她这般身份低贱的娘亲,所以死后自然是要被扔到乱葬岗的……

    在她冒着犹如今日这般的大雨,将指尖挖到血rou模糊才给宝宝挖出一个栖身之所时,薛府的人都在干什么?他们在娶亲!他们在欢天喜地张罗着薛七公子的婚礼……

    雨下得这么大,不一会便将满地的鲜血冲洗干净。除了那一颗颗死不瞑目的人头,还有那混着雨水的血腥味道,似是从来就没有发生过什么一般。

    阿久抬起枯瘦犹如树枝一般的手臂,狠狠地用力地抹去已经模糊掉的双眼。

    她要看着,她要亲眼看着这些人是怎样不得好死的!这一年多来她忍辱偷生,在盐场搜集各种证据,不就是为了等待今日这一刻的到来吗?

    对!是这样的!她该笑的,她该笑的比任何人都要开心!若是此时没有下雨,她应该会亲自点燃一支炮竹,向全世界宣布她此刻是有多痛快,多开心!

    可是为何,为何她笑不出来?为何眼眶辣的她睁不开眼睛?为何酸涩涨红了整个心房?为何?为何心会这么痛?

    她不后悔,她从来不后悔自己所做的一切。她恨他们,恨这薛府里面的每一个人。可是她的视线为何却粘在那虽然身着囚服,脊背却还是挺得笔直的男人身上?

    她的救赎,她的劫数,她曾经爱过他,亦是如此强烈地恨着!

    薛七……薛七……那个如阳光一般明媚的男子……他有着温暖的笑意,他的眼睛似是月牙儿一般,弯弯的,让人见后忍不住嘴角上扬,让情窦初开的少女忍不住心跳漏了半分。

    原本四下里那些窸窸窣窣的声音,此时已经变成了万千少女的哀嚎。有人在哭泣,有人在哀求,她们为薛七公子请愿,为薛七公子流泪。

    可此时,被哭的人却笔直地跪在那里,他的眼中再也没有如阳光一般的暖意,有的只有不屑,只有……憎恨。

    他看到她了,只从人群中扫了一眼,便轻易地对上了阿久的眼,所以他眼底的不屑转化为滔天的恨意。

    他在恨她,也在恨自己。

    也许他不该救她,不该被那一双楚楚可怜的大眼所蛊惑,不该一时动了恻隐之心。聪明如他,应该知道在薛府上下被满门抄斩时,她却好端端地躲在人群里看热闹是什么意思。

    是她!是她!是她伺机潜伏,蝼蚁一般地隐匿在盐场里,以微薄的力量豪取了薛府一百二十八口人的性命!

    薛七笑了,在万千少女为他哭到肝肠寸断的时候,他却仰天长啸,疯狂地大笑了起来。

    那如水一般的沉静黑眸,此时被猩红的血色所染,他恶狠狠地瞪着人群中的某一处,在刽子手手中的砍刀落下时,上下唇轻轻蠕动,无声地说了两个字……

    随后人群中瞬间安静,安静到没有任何声音,只能听见雨水噼里啪啦的响声。

    时间,似乎在这一瞬间静止了。

    没有敢相信,也没有人愿意相信,那个七岁便被称为玉树公子的少年,竟然就这样香消玉殒了。

    紧接着,人群中似是炸开了过一般,不知是谁带头,开始疯了一般的向前冲,向前挤,想最后看一眼那美好的少年。

    只有阿久,呆呆站在原地,随着人群被挤成任意形状。似是尘埃间漂浮的幽魂,再没有任何喜怒哀乐。

    ****……

    她看到了,他说‘****’……

    是啊!是****,****无情,****无情嘛!从他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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