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楼诡墓_三塔镇妖楼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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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塔镇妖楼 (第2/6页)

罗。我得替这寨子里的亡灵向阎罗进言。”

    据我所知,做刻碑人是有讲究的,必须是纯阴之命,所谓纯阴之命即是纯阴八字,就是说人八字里面天干地支属性都是阴性的。比如天干:甲乙丙丁……甲为阳木,乙为阴木,丙为阳火,丁为阴火;以此类推,地支亦然。命书上说“纯阴不生,纯阳不长”阴阳媾合方生万物,纯阳纯阴失于平衡,皆为病态。没想到这个驼背老头竟是罕见的纯阴之命。

    我大脑飞速转动,揣摩着老头刚才说的话,觉着似乎有些漏洞,我盯着他问:“既然这些尸体都是明代的,有的都已经烂成渣了,为什么现在才刻碑?不是应该入殓之后就刻吗?或者说,你,到底多大岁数了?”

    没等老头回答,油灯的火苗被风吹的忽闪一下,我们三人的影子跟着晃了几晃,我立即觉察到不对劲,妈的,地上一共才三个影子!驼背老头竟然没有影子!那他娘的就应该不是人!

    黑牛也觉察出其中的诡异,没等我招呼,他下意识的将手里的签筒狠狠的朝驼背老头砸去,签筒像穿过空气一样穿过老头的身体,而后重重的撞到祭台的泥墙上,哗啦一声散了架子,导致挂签洒落一地,祭台泥墙也被砸了个坑,泥块噼里啪啦砸到挂签上,掀起一阵尘土,呛的顾奕芯捂着口鼻只咳嗽。与此同时,那条趴着的黑狗猛然窜起向我扑过来,我赶紧用腿去蹬,这畜生呲着牙一口咬在我腿腕上,我心里暗叫一声不好,这下怕是要掉块rou了,不过说来也怪,竟然一点都不疼。黑牛拎着包爬起来,冲着黑狗的头重重砸下去,这家伙他娘的可能一时着急忘了这是条幽冥狗,砸是砸不死,也砸不到的。黑牛这一下显然是卯足了劲,我只觉得腿骨一麻,疼的眼泪险些掉下来,不过,幸好这包里都装了些吃的和绳索之类的轻资品,要是换成那个装装备的背包,我的半条腿肯定就不幸佘在了战友手里。

    驼背老头大笑一声,那笑声说不出的诡异,而后竟然和黑狗一起消失了,祭台上的两盏油灯也噗嗤一声灭了。黑牛赶紧站起来,用狼眼手电筒扫视四周,骂道“他奶奶的,又着道了!”顾奕芯打亮狼眼手电筒,我惊魂未定的卷起裤腿借着光亮查看刚才被黑狗咬的地方,腿上乌青一块,并没有出血,就像农村人夜里睡觉时常发生的“鬼拧青”一样。

    我忽然想起康教授给我们留的字条,上面清晰的写道:不要相信眼睛看到的东西,他可能是想警告我们,我们从山上看到村寨里的灯光是假的,不要盲目投靠,他很可能也看见过这个鬼火攒动的山寨,但是这个老狐狸没有进来。唉,老爷子为什么不写具体点呢?要是写明白了,我们或许就不会进这该死的停尸寨了,我心里及其不爽,把这个臭知识分子连骂了好几遍。

    黑牛还在气头上,他掏出工兵铲,在底板和祭台上四处敲敲打打,嘴里对驼背老头的咒骂之语不绝于耳,他用工兵铲端起祭台上的铁碗油灯扔到地上,油灯里连滴油也没有,只剩半碗厚厚的灰尘,哪像刚燃过的样子。我爬起来活动了几下腿,对着黑牛说到:“刚开只怪我们大意了,进来的时候没有仔细看看,连油灯里有没有油都不知道,妈的,这会非给他查个底朝天不可,什么妖魔鬼怪?哪个再敢出来捉弄老子?把老子惹急了,老子一把火把他们的老窝给烧个精光!”不过转而一想,刚才那个老头好像也没把我们怎么样,更何况这是石头房子,就房梁是几根木头,想烧也烧不着。

    顾奕芯抱着背包紧跟在我后面,催促我们赶紧离开,黑牛的倔脾气也上来了,或许他觉着竟然被一个鬼魅给摆了一道,不但没分辨出来,还像模像样的和它聊天,这对他这号人来说多少有些跌份儿,要是传到潘家园那帮人的耳朵里,黑牛前几年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小声望也算毁了,他执意要在屋里看个究竟,果然,祭台侧面有个低矮的圆拱形门洞,后面是个一人半高的石头后殿,人钻进去有些压抑,那种感觉像是被埋在了石头里,后殿地面上摆放着一口盖着青布的巨型棺材,黑牛将青布一把扯下来,只见棺材四周雕刻着一些鸟兽浮雕,棺木外侧全部用桐油刷过,整体保存完好,甚至还能映出手电筒的光亮。我走上前仔细看了看,棺材盖用铁钉紧紧的钉了一圈,钉孔非常密集,似乎是怕里面的东西爬出来一样。黑牛绕着棺材转了一圈,用手拍了拍,问我“老苏,你说这里面有值钱的宝贝没,要不,咱们打开看看?反正来都来了,至少也要和里面的主打个招呼不是?要不显得咱多没礼貌?”

    “你丫真是要钱不要命啊,这里面肯定躺着那个大头娃娃将军,要是打开了,那将军一看,吆牛援朝同学这么懂礼貌,得了,干脆别客气,进来陪我吧,把你拉进去垫背,到时候你丫想出都出不来了。”

    顾奕芯见我和黑牛越说越没边儿,她惧怕紧张的心理多少缓和了一些,招呼我们去看棺材前的石碑,那是一个没刻完的青色石碑,只有半个人那么高,石碑下有一只驼碑的赑屃,赑屃一方面具有实用价值,用来做碑座,俗称“神龟驼碑”,另一方面,又具有非常重要的文化意义,古人常常用它象征“长寿吉祥”,除此之外,它带有地位级别、图腾崇拜、巫术崇拜等方面的涵义。看着棺木和石碑的规格,想必这棺材里躺着的正是那位突然暴毙的将军。再仔细观看,我们发现碑面上的字竟然没有刻完,只写着:绞蛮将军李……五个字,看来那个刻碑老头也死的突然,竟连将军的名号都没刻完,我估计他或许也是死于将军头七的那场变故。

    我见后殿再无其他的东西,就和大家一起出去,黑牛顺手把盖棺材的大块青布拿出来,窝成一团,在堂屋里用火机点燃,这团真正的篝火让我们感到一丝温暖,这种温度来自人间。寨子里鬼魅横生,我们是不能多呆了,三人当即决定原路退出村寨,至于那头复仇的野猪,遇不上,就算我们运气,如果真不幸遇上了,我们手里有伞兵刀和登山高,胜算还是有几成的。

    我是个路痴,对于方向感极差,以前在重庆上学的四年愣是没分清东南西北,这次进山,先是被野猪追赶了一阵,进这个村寨的时候早就蒙圈了,哪里还能记得住路线,尤其在这黑灯瞎火的晚上,连个参照物也没有,整个山村就好像沉睡了几百年的煤山一样。三个人站在将军府门口,我用充满期待的目光看看黑牛,黑牛噗嗤笑了一声,“你丫别和我说你不记得路了啊,那咱们往哪走?”

    说话间,顾奕芯已经迈开步子向一条巷子走去:“跟我来,我或许记得。”我喜出望外,顾奕芯的记忆力我是见识过的,曾经考古院里三年的资料她用三天就全部记住了,何况几条路,应该不在话下。我们沿着一条又一条的小巷子七拐八拐,拐过一条宽点的街道,又拐进一个小巷子,走了两栋楼的距离,顾奕芯用狼眼手电筒的光柱指着二楼的窗户,那个窗户的窗棂被木棍支起来,活脱脱变成了一个射击口,黑牛高兴的说到“对了,这就是咱进去过的那栋楼,这里离村口应该不远了。小顾同学还是可以的嘛。”

    “别高兴的太早!”我拿过手电筒照了照房门,“好像有点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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