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第1/1页)
高苇芳惊讶之色一闪而过,她听老公说过这个地方的老板就叫何啸天,他年纪轻轻白手起家,不仅在B市连开六家夜总会,自前几年楚家地下钱庄关门之后,何啸天的高利贷公司突然崛起,不知毁坏多少原本幸福的家庭。不仅如此,有消息指出,他还涉足在他的经营场所贩毒,老公新制定的搜捕行动,针对的就是他这条大鱼! 高苇芳心怀忐忑,不知道刚刚的悄悄话有没有打草惊蛇,按捺下不安,勉强笑道:“何总,您好!我们见识浅薄,若有得罪之处还请包含!” 何啸天站在原地不置可否,目光冷冷在高苇芳脸上一扫,继而转到姚婉身上,面无表情的肯定道:“你是姚婉!”。 森寒的视线直接投射在姚婉脸上,让人如坠冰窟,一秒,两秒,三秒……,五秒……,十秒……,半分钟过去,姚婉终于再也忍受不了,大叫道“你到底要怎样?” 何啸天嘲讽一笑,唇角弯起的弧度暖化了几分狠厉,竟也是偏偏美男子一枚,笑道:“定力这么差,他竟为了你拒绝我的心肝宝贝,你说,这账我要怎么跟你算啊?” 姚婉顶着两个朋友询问的视线,想起珊珊在薛mama生日宴会上说的话,知道他爱苏艳云,立马牙尖嘴利的反驳:“只有爱人给的伤害才最深,我和薛临毅在艳云心中都是路人甲,伤害不了她。如果你想为她出头,就先给你自己一刀吧。有了她还在外面拈花惹草,她该有多倒霉才会看上你!” “呵呵!”何啸天又发出那种地狱般魔性的笑声,吓得姚婉差点尿裤子,啊,不对,是尿裙子。自负道:“男人在外花天酒地天经地义,给她好吃好穿还有何不满足?说我拈花惹草,怎么不说说薛临毅接过多少女人的客?我的女人比你可要幸福得多!” 姚婉摇摇头,故意发出啧啧的声音,奚落道:“是呀,她好幸福呀!幸福的离家出走,让我老公这个老朋友帮忙躲避你!你有没有真心关注过她需要什么?你现在回家看看她,在你出来夜店鬼混的时候,你的女人是不是正在哭?” “姚婉,你找死!”何啸天突然发怒,因为他突然想到,艳云确实有很长时间没对他笑了,他上前一步,右手成钩,毫不犹豫扼住了姚婉的咽喉,手指越收越紧,姚婉条件发射的大力拍打,旁边站着的朱微雨和高苇芳都开始使力又掐又抠他的手臂,可是,钳在勃颈上的手像一把铁钳,不曾挪动一丝一毫。 脖颈很疼,喉咙很疼,渐渐地,呼吸也在疼痛,意识一点点自脑中抽离,她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察觉到手上的人不再挣扎,何啸天陡然清醒过来,他把手放在姚婉鼻间试探,发现还有呼吸,余怒未消的把她推到朱微雨身上,“没死,别让我再看见你们!” 何啸天走了,朱微雨心有余悸,刚刚是她主动邀请他跳舞的,她看他一个人在角落喝酒,眉目英挺,气势凛然,足以让任何一个女人心动,竟不想招惹了这样一个恶魔。 她晃晃怀中的姚婉,没有任何反应。 “只能这么招了!”高苇芳端起面前的红酒,精致的脸上视死如归,酒杯一斜,“哗——”,尽数泼在姚婉脸上。 朱微雨看得目瞪口呆,苇芳雷厉风行的作风果然不是她能企及的。 “咳——咳——”,姚婉咳嗽两声睁开眼睛,待神游太虚的脑子回归正常,摸一把脸上的水渍,气得破口大骂:“靠,何啸天那个混蛋,竟然敢泼老子酒,今天老子没死,早晚找他报仇!” 朱微雨头皮发麻,偷偷看一眼镇定自若的高苇芳,好吧!这锅就让何啸天背着吧,她什么也不知道! 姚婉抽出纸巾慢慢清理脸上的酒渍,朱微雨赶紧给她捧着镜子热心服务,待清理完毕,姚婉咕哝一声:“都是薛临毅的错,做个牛郎让我丢面子,和何啸天不对付害我受连累,我怎么就这么命苦啊?” 高苇芳正在品酒,闻言敏感问道:“牛郎?姚婉,你说牛郎?谁是牛郎?” 姚婉心里一哆嗦,对薛临毅身份问题害她丢脸是一回事,在身为公安局局长夫人的朋友面前抖搂他身份就是另一回事儿了,她还不想守活寡。
她舔着脸笑嘻嘻凑到高苇芳身边,“我什么也没说啊!你听错了!” …… 何啸天回到家里的时候,整个二层的别墅没有一盏灯光,他一盏一盏开启,慢慢走向心中唯一的光亮所在,那里,苏艳云躺在床上,眼角犹有未干的泪水,他心里一阵叹息,真被姚婉说对了,她真的在哭! 他躺进被窝,安心又闹心。 想起初见的艳云,真的就像天边的云一样,阅之美丽,想要抓住的时候又总是徒留一手空气。她为了别的男人来到他身边,那时候他想,如果她能对自己也有这样一份心思该有多好,全心全意眼里只看到自己,他若能拥有这样一份感情,将是世间最幸福的人。 可是,当他真的在她眼里看到自己的影子的时候,却想要的更多。他的人生太缺乏爱,好不容易上天安排这样一个女人来温暖他,单单是喜欢又怎能满足他越发贪婪的心,他要禁锢她,让她只看到他。 他限制了她的自由,看她渐渐少了笑容,晚上回来也不再为他留灯。为了证明她还爱他,他在床上疯狂索取,让她大声叫他的名字,当着她的面和别的女人纠缠,看到她痛苦的眼神,他才能感觉到她对他还是有情义在的,这个世界还有人在乎他,他并不是孤独一个人。 “啸天!”怀里的女人翻了个身在他怀中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梦中轻喃的名字柔情万丈,仿佛还是他们曾经最相爱的日子,他心里一痛,他们之间为什么成了这个样子?一个步步紧逼,一个仓皇逃跑,再也不曾好好说一句话。 黑暗里,何啸天皱着英朗的眉暗自纠结,怀里的女人察觉到周围气氛的变化,突然睁开了眼睛。 何啸天心里一紧,怕她再次说出伤人的话。 “你回来啦?”她柔和了眉眼,睡眼朦胧中,一切都是初见的样子,她笑道:“啸天,我们私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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