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纵四海傲江湖_第九章 遗言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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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遗言 (第1/3页)

    韩不邪陡然间见到师兄和人动手,对手又是青城派掌门,不由得大是兴奋,但见师兄气度闲雅,余沧海每一剑刺到,他总是随手一格,余沧海转到他身后,他并不跟着转身,只是挥剑护住后心。余沧海出剑越来越快,岳不群却只守不攻。

    韩不邪心下佩服:“师兄在武林中人称‘君子剑’,果然蕴藉儒雅,与人动手过招也是毫无霸气。”又看了一会,再想:“师兄所以不动火气,只因他不但风度甚高,更由于武功甚高之故。”岳不群极少和人动手,韩不邪往常见到他出手,只是和师姐过招,向门人弟子示范,那只是假打,此番真斗自是大不相同;又见余沧海每剑之出,都发出极响的嗤嗤之声,足见剑力强劲。韩不邪心下暗惊:“我一直瞧不起青城派,但这矮子倒真有两下真材实料。”

    又瞧了一阵,只见余沧海愈转愈快,似乎化作一圈青影,绕着岳不群转动,双剑相交声实在太快,已是上一声和下一声连成一片,再不是叮叮当当,而是化成了连绵的长声。猛听得铮的一声大响,余沧海如一枝箭般向后平飞丈余,随即站定,不知何时已将长剑入鞘。

    二人凝立半晌,余沧海冷哼一声,道:“好,后会有期!”身形飘动,便向右侧奔去。

    岳不群大声道:“余观主慢走!那林震南夫妇怎么样了?”说着身形一晃,追了下去,余音未了,两人身影皆已杳然。

    韩不邪从两人语意之中,已知师父胜过了余沧海,心忖:“师兄追赶余沧海去了。他两人展开轻功,在这片刻之间,早已在数里之外!”他撑着树枝,想走回去和令狐冲仪琳会合,突然间左首树林中传出一下长声惨呼,声音甚是凄厉。

    韩不邪吃了一惊,向树林走了几步,见树隙中隐隐现出一堵黄墙,似是一座庙宇。他担心是同门师弟妹和青城派弟子争斗受伤,快步向那黄墙处行去。离庙尚有数丈,只听得庙中一个苍老而尖锐的声音说道:“那辟邪剑谱此刻在哪里?你只须老老实实的跟我说了,我便替你诛灭青城派全派,为你夫妇报仇。”

    韩不邪曾在群玉院听过这个声音,知道是塞北明驼木高峰,寻思:“师兄正在找寻林震南夫妇的下落,原来这两人却落入了木高峰的手中。”

    只听一个男子声音说道:“我不知有甚么辟邪剑谱。我林家的辟邪剑法世代相传,都是口授,并无剑谱。”

    韩不邪心道:“说这话的,自必定林平之的父亲,是福威镖局总镖师林震南。”

    又听他说道:“前辈肯为在下报仇,自是感激不尽。青城派余沧海多行不义,日后必无好报,就算不为前辈所诛,也必死于另一位英雄好汉的刀剑之下。”木高峰道:“如此说来,你是不肯说的了。

    ‘塞北明驼’的名头,或许你也听见过。”

    林震南道:“木前辈威震江湖,谁人不知,哪个不晓?”

    木高峰道:“很好,很好!威震江湖,倒也不见得,但姓木的下手狠辣,从来不发善心,想来你也听到过。”

    林震南道:“木前辈意欲对林某用强,此事早在预料之中。莫说我林家并无辟邪剑谱,就算真的有,不论别人如何威胁利诱,那也决计不会说出来。林某自遭青城派擒获,无日不受酷刑,林某武功虽低,几根硬骨头却还是有的。”

    木高峰道:“是了,是了,是了!”

    韩不邪在庙外听着,寻思:“甚么‘是了,是了’?嗯,是了,原来如此。”

    果然听得木高峰续道:“你自夸有硬骨头,熬得住酷刑,不论青城派的矮鬼牛鼻子如何逼迫于你,你总是坚不吐露。倘若你林家根本就无辟邪剑谱,那么你不吐露,只不过是无可吐露,谈不上硬骨头不硬骨头。是了,你辟邪剑谱是有的,就是说甚么也不肯交出来。”

    过了半晌,叹道:“我瞧你实在蠢得厉害。林总镖头,你为甚么死也不肯交剑谱出来?这剑谱于你半分好处也没有。依我看啊,这剑谱上所记的剑法,多半平庸之极,否则你为甚么连青城派的几名弟子也斗不过?这等武功,不提也罢。”

    林震南道:“是啊,木前辈说得不错,别说我没辟邪剑谱,就算真的有,这等稀松平常的三脚猫剑法,连自己身家性命也保不住,木前辈又怎会瞧在眼里?”

    木高峰笑道:“我只是好奇,那矮鬼牛鼻子如此兴师动众,苦苦逼你,看来其中必有甚么古怪之处。说不定那剑谱中所记的剑法倒是高的,只因你资质鲁钝,无法领悟,这才辱没了你林家祖上的英名。你快拿出来,给我老人家看上一看,指出你林家辟邪剑法的好处来,教天下英雄尽皆知晓,岂不是于你林家的声名大有好处?”

    林震南道:“木前辈的好意,在下只有心领了。你不妨在我全身搜搜,且看是否有那辟邪剑谱。”

    木高峰道:“那倒不用。你遭青城派擒获,已有多日,只怕他们在你身上没搜过十遍,也搜过八遍。林总镖头,我觉得你愚蠢得紧,你明不明白?”

    林震南道:“在下确是愚蠢得紧,不劳前辈指点,在下早有自知之明。”

    木高峰道:“不对,你没明白。或许林夫人能够明白,也未可知。爱子之心,慈母往往胜过严父。”

    林夫人尖声道:“你说甚么?那跟我平儿又有甚么干系?平儿怎么了?他……他在哪里?”

    木高峰道:“林平之这小子聪明伶俐,老夫一见就很喜欢,这孩子倒也识趣,知道老夫功夫厉害,巴巴的跪着求拜在老夫门下了。”

    韩不邪在庙外听到木高峰竟说“拜在老夫门下”时不禁嗤之以鼻,堂堂江湖一大高手,竟然如此没羞没臊卑鄙下作,心想若不是刚刚与费彬一场恶战大耗精气,说什么也要进去看看你木高峰到底有什么厉害之处。

    林震南道:“原来我孩子拜了木前辈为师,那真是他的造化。我夫妇遭受酷刑,身受重伤,性命已在顷刻之间,盼木前辈将我孩儿唤来,和我夫妇见上一面。”

    木高峰道:“你要孩子送终,那也是人之常情,此事不难。”

    林夫人道:“平儿在哪儿?木前辈,求求你,快将我孩子叫来,大恩大德,永不敢忘。”

    木高峰道:“好,这我就去叫,只是木高峰素来不受人差遣,我去叫你儿子来,那是易如反掌,你们却须先将辟邪剑谱的所在,老老实实的跟我说。”

    林震南叹道:“木前辈当真不信,那也无法。我夫妇命如悬丝,只盼和儿子再见一面,眼见已难以如愿。如果真有甚么辟邪剑谱,你就算不问,在下也会求前辈转告我孩儿。”

    木高峰道:“是啊,我说你愚蠢,就是为此。你心脉已断,我不用在你身上加一根小指头儿,你也活不上一时三刻了。你死也不肯说剑谱的所在,那为了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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