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相疑相逼 (第2/2页)
在做怪,要不然,这一波接着一波的,如何跟镇上唱书人唱的那样精彩至极?!是了是了,狐狸精就是喜欢布局来迷惑公子啊,大官啊,文人啊,唱书先生唱的不都是这样的么?她要是前进一步,眼前的王爷定是要被自己迷惑了。 洛心这样想着,不进,反是缩着身,哆嗦的向后退了二步。 宇文恒昶偏头描了她一眼,她的身体抖如筛糠,双手紧紧的拽成了拳,抵靠在一起。 [她是真的害怕?还是在假装?她究竟是真宫人?还是混入皇宫有它图的细作?]宇文恒昶思量着。 “还要我再说一遍吗?”宇文恒昶的声音微微抬高,已蕴起怒意。 洛心一吓,没能站稳,扑通一声便跪了下去,额头点着地,一个头一个头的磕起来,她这样做完全是无意识的,是出于多年养成的习惯,见官,少言多跪多磕头。 宇文恒昶见洛心如此模样,宫女的身边即刻被他否定去,既不是宫人,那就是细作,她如此这般,必都是假装的。宇文恒昶想着,站起来拽住洛心的右腕,手劲极大的将她拽进锦毯,按跪其侧。洛心的右肩本就疼痛,手腕被他这般用力一拽,顿时疼的闷哼出一声来。他却全然不管不顾,将那酒杯往她面前一放,“酒!”他非得要让她斟酒不可。 洛心的脑里心里已经全乱了,肩膀处又疼的紧,他一说,她就乖乖的取了酒壶为他斟满,壶未离手,手腕却再一次被他抓住,牢牢的,像铁钳子一般。 “你不是宫里人,可你穿着秀女的服饰,你到底是谁?”他盯着她的眼,眸间黑色一点犹如宝石,并有火焰在其间跳动着,很是邪魅。他一定让洛心为他斟旧,一是想看她倒酒的动作,从而知道她这身宫服下,是真的宫人,还是真的细作。二是故意给她接近的机会,若是细作,他接近的时候,就是她下杀手的最佳时机。但是她一味的哆嗦,腿和打摆子没两样。这样的人,不会是宫人,却一定是聪明的细作。
“说!”他的手加大了力,捏的洛心疼的脊背冷汗直冒。她看到他的眼里,已带出一丝唳色。 洛心被他一捏一喝,到是从混乱空白的状态下回了神儿。说!?让她怎么说?说她好好的喝了茶睡觉的,一觉醒来被狐狸精附件身了?而后莫名其妙被抬进擎王府,再然后被蓝眼人掳了出来,再然后就遇见他。他不会信的,谁会信她这些发昏的话呢?一个弄不好,小丫的结局就是她何洛心的下场。 “说!”洛心犹豫里,宇文恒昶的手力再是一加,洛心右肩处那层薄痂终是崩破,鲜血凝出,然后滴落,洁白的锦毯立时开出一朵鲜艳的红花。 洛心直觉rou生生被扯开,撕心的疼痛让她想大喊出来,她也确实是这般直直的一声“啊----”叫出,眼瞪的极大,眸带着惊惧垂下。她半跪的身体更是抖如筛糠,汗水淋漓,将凌乱的发粘在脖处,额上,耳间。 “本王只想听你说实话!”他一只手挖在洛心的伤口上,一只手还取了酒喝。他的话,一字一字,舒缓而悠扬,仿佛是朋友间久别后的询问。 “洛---洛心,我是洛心,是,真是宫里的!”洛心疼的牙齿直打架,说话间,冷汗大滴大滴的从额上滚落。不得不回答,洛心就只能坚持她是宫里人。她想,她如果说自己是宫里人,他们就算是一家了吧,他就不会难为她了吧!这样想着,她索性的加了句,“我是宫里送给,送给擎王爷的,和爷你一样,也是王爷,也是王爷!” “哦?”宇文恒昶似笑非笑的牵了下嘴角。擎王爷,他就是擎王爷。 她说她是被宫里送给他的,但是出语,却你你我我,大官家的千金不会如此,纵是妾出,能送进宫的,礼仪也不会学个一天二天,长久的练习,是不会因为急乱心慌就忘记敬语的。显然,她的话,是假的!不过,她的样貌到符合宫人要求,细腰蜂胸,芙蓉花面,扑扇扑扇的眸子,居然是薄蓝色。是的,薄蓝,他刚刚才发现。纥启人的眸子,是不可能有这样的颜色的,若不是敌国细作的话,想来是大官家买了西北那的女子为妾,通婚而生。 就在宇文恒昶思量间,门敲响三记,闻萧连龙站在门槛界外,一副有急事禀告的模样。宇文恒昶这才松开了挖在洛心伤口处的手,让闻萧连龙进来。 洛心肩膀处疼痛一缓,整个人弯着腰缩了起来。 闻萧连龙眼未看洛心,抱拳轻声道,“王爷,连虎刚在树林里发现了马蹄印,比上一次发现的,要多了五匹,显然,他们的人数还在增加,王爷,不如我们连夜快马回京,只要过了……”。 “随他,让连虎回来歇着吧!”宇文恒昶一脸不屑的摆了摆手,“明天还是直进抚阳城!” 连龙看了宇文恒昶一眼,虽心里有他议,却还是回了“是!” “清玉还有吗?”宇文恒昶看向洛心,她的肩膀伤的很重,刚被他一挖,薄痂迸裂,血复难止。除了清玉,再无良药能让她的伤口快速起痂。 “有!”连龙回着,同时从胸前掏出一只精致的白瓷小瓶奉上前,他快速的扫了眼曲身缩着的洛心,然后退出了屋去。 连龙才走,宇文恒昶就将小瓷瓶扔给洛心。他下巴微抬,冷冷的端倪着洛心,道,“把药抹在伤口上。” “伤口到明日就能结实痂,今晚上莫要乱动又令其迸裂了。”洛心听他的声音从上头传来,不冷不热,不快不慢。 洛心瞄了瞄脚旁的瓶子,又昂起头看了看宇文恒昶,他自斟自饮着,眸里映着舞动的火焰,唇脚浮着淡淡的笑意。洛心想,他大概,是相信自己刚才说的话了。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