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第三十三章 抱打不平遭体罚 (第2/2页)
是人的问题,而是看到如此暴行,孩儿实在无法等闲视之。” 李悦说得痛心,接着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呈上前给贺嘉帝过目。 “这纸上记录的是韦御医替凌香检查的结果,从上面记载的验伤结果不难想象他曾受到刘庆怎样的暴虐对待,像刘庆这种人心理畸形的人,留在内宫只会祸害无穷,这也是孩儿将他逐出宫的的原因。” 听到李悦自己把刘庆赶出宫的事说出来,一直沉默着的严太傅这下有话说了。 “即使那刘庆确实该罚,二皇子此法有违祖宗家法……” 在严太傅长篇大论地批判李悦的做法不妥云云,李悦也不停地腹诽这老头。 看不出她是故意那么做的吗,她故意表现得任意妄为就是让别人觉得她不堪大任,这保皇党老头不感谢她就算了,还对她念经。 “太傅,您别上纲上线,事情很简单,不过就是我惩罚了个罪有应得的人,别扯到祖宗家法上去,如果您硬要扯上,那刘庆明知凌香是我的近侍还敢那么对他,请问太傅,欺凌我的近侍跟蔑视我有区别吗?我是父皇的儿子,那蔑视我跟蔑视我们皇室的威严有区别吗?如果没有,那刘庆犯的可就是杀头之罪,只是打伤他还便宜了他……” 好吧,没有这严老头跟她搭戏,或许她还不能表现得再嚣张些。可是她不喜欢严老头借着维护刘庆那BT来打击她,要打击直接说她就是,还维护那BT说这么多,要是你儿子受到那种对待,看你还能这么“蛋定”。 “炎儿。” “放肆。” 瑾贵妃喊李悦的声音被贺嘉帝的喝声掩盖,李悦说得兴起突然被打断,感觉气息不顺,忙做几个短促的呼吸调整。 “太傅乃两朝元老,怎可用如此态度说话。” “是,孩儿错了。” “嗯,错在哪了?” “不应该用那种乖张的态度跟太傅说话。” 贺嘉帝喝了口茶,对李悦马上认错的态度表示满意。
“还有呢?” “……孩儿不知还有何错?” 李悦说得诚恳,贺嘉帝也没想为难她,毕竟这个儿子之前在几个要臣面前给他挣了大大的面子,耐心地给她指出:“太傅言之有理,你确实不该自作主张赶刘庆出宫,这就是你的错处。” “孩儿不懂,难道孩儿身为皇子,连教训一个在宫里为非作歹的宫人都不可以么?” “身为皇子,就要遵守宫规,你那样蛮横地惩治下人,无法服众,只会让他们口服心不服。”贺嘉帝耐着性子说。 “孩儿不敢苟同,如果是无理的处罚,他们或许会口服心不服,但孩儿是帮他们除害,除非是跟刘庆一伙的人,不然不会不服的。” 李悦说到刘庆的时候,特意看了刘安一眼。 “这么说,你还是不认为你有错了?” 一直充当旁听者的贺兰皓暄假装咳嗽了一声,他看得出贺嘉帝已经开始失去耐性,跟李悦摇头让她认错。 “孩儿愚钝。” 李悦明白他的意思,却不打算照他的意思做。 瑾妃看得急了,终于出来说话:“皇上,炎儿的失忆之症未痊愈,可能……可能……” 乘着瑾妃想不出一个有说服力理由的时候,娴妃不甘寂寞地开口了。 “jiejie说二皇子的失忆之症不能成为借口吧,这事情的是非黑白,不用靠记忆也能辨别吧。” “娴妃说的是,炎儿,朕给你一晚上的时间,明日再给朕答复,说说自己错在哪里?” 李悦知道贺嘉帝给她一条后路,其实已经表示出对她的爱护,但……她一开始就没打算做乖宝宝,不然她之前的努力就白费了,只好拂了贺嘉帝的好意了。 “即使父皇给孩儿更多的时间,孩儿的回答还是一样。” 被扫了颜面的贺嘉帝脸部肌rou紧绷,说:“那你就去追思堂那里跪上一夜,看你对着祖宗的灵位能不能想通。” “陛下,炎儿才刚恢复不久,怕经不起处罚。” “父皇!” 坐在娴妃身边的贺兰皓鸢听到李悦要被罚,也急了,他知道罚跪很不好受,他被罚过跪一个时辰就都站不起来了,二哥还要跪一晚上,太可怕了。 娴妃来不及拉住贺兰皓鸢,圆圆的身子已离座与李悦同列。 “鸢儿愿帮二哥分担,希望父皇能让二哥跪少些时辰。” “二弟初入宫闱,不清楚规矩实是情有可原,儿臣也愿与二弟分担,求父皇减轻责罚。” 贺嘉帝看着三个儿子并排站着,露出一丝笑意,道:“你们倒是兄弟情深,老大老三,朕今天之所以让你们来,是要让你们引以为戒,不是让你们来求情的,都退下。” “父皇……” 李悦一手勾住一人的手臂,制止两人继续为她求情,“一人做事一人当,大哥三弟,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 贺兰皓鸢眼咕噜一转,拉了拉李悦的衣袖,要她附耳过去,在她耳边悄悄说:“二哥,乃在膝盖下垫上厚厚的蒲团,那样跪着会舒服些,这个偶有经验。” “小机灵鬼。” 被李悦刮了下鼻子的贺兰皓鸢觉得自己的话肯定能帮上李悦,自己开心地笑了。 在场的大人们都没想到老二和老三的感情什么时候好到这种地步,特别是从不轻易听话的贺兰皓鸢对李悦心悦诚服的样子,让一只在玩弄血玉镯子的青葱玉手拧紧手指,那如血般浓烈的颜色停止闪动,发散着最亮的光芒。 “别想着教你二哥偷懒,我会派人在门外监察。” 贺嘉帝看着这一对大小不良,头有点隐隐发痛。 长这么大还没被罚跪过,李悦想体验的心情强过对体罚的反感,然而她太高估自己的体力,当天晚上,她就被发现晕倒在追思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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