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头再来过_第十六章 无题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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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章 无题 (第2/3页)

“就今年结婚!招娣,你别不高兴啊!我本来是想早点娶你过门,可我家原来的条件你也清楚,总不能委屈你去住草屋吧?我和爸妈说了,年后盖楼房,房子盖好了风风光光地迎你进门。当着英子的面,我黄飞保证,以后也决不让你受委屈!”

    陈招娣又喜又羞,连脖子都红了,跺了脚捂着脸跑了出去。

    陈英嘿嘿一笑,戳戳黄飞的胸膛:“黄飞哥,行啊,够男人!我喜欢!”随即板起脸,道,“不过我丑话也说在前头,你要是敢对三姐不好,我也肯定不饶你!”

    黄飞没觉得这话由一个孩子来说有什么不对,他不算聪明的脑子里跟着陈英就是对的,他不迭地点头,道:“英子你放心好了,我肯定会对招娣好的。”

    陈英满意的点点头,也许这样的话不够浪漫,但简单的更值得让她去相信:“等你们婚期定下来一定要通知我,我得回来看着三姐出嫁。”

    黄飞摸摸后脑勺,憨厚地笑了:“我已经想好了,五一放假,你肯定有时间的,估计那时候房子也差不离。”

    陈英笑了起来,这样的喜讯也冲淡了心理的阴霾,三姐能幸福也算是她重生后的一大成就吧!虽然她并不清楚那个清透的少女在前世是否有另外的归宿,但陈英选择相信眼前这个还在蜕变的朴实无华的男人。

    又在家陪了陈东佑几天,陈英常常觉得这个老人很寂寞,和她一样,在这个满是本家的庄上他实际上找不到一个可以说话的人,只有面对孩子的时候能够露出真心的松快笑容来,对陈英这个看着长大的孙女更是疼宠有加。也许是察觉到陈英和家里的不愉快,他从来都不会提起陈家的事,两人在一起时除了教学书法象棋,便是陈东佑讲述他过去的一些事,平静而坦然地讲出当时的想法和现在的感触,让陈英更了解眼前这个平凡的老人,也从中学会许多为人处世的道理。

    即使有些观点陈英并不认同,陈东佑也承认自己犯过错不是那么英明,但是这并不妨碍陈英把陈东佑当成一个历经岁月洗礼的睿智长者,见证了共和国几个年代的老人自有他独特的人生感怀,他的每一个见闻都是一份传递给陈英的阅历,是他对长孙女的一片赤诚关爱和希冀。

    而在陈家这样的环境里,这个垂暮的老人是陈英所剩不多的温情了,如果没有他的存在,也许陈英也受不了重生后在陈庄的几年岁月。陈英想到前世陈东佑在98年的时候因为突发心肌梗塞得不到及时的好治疗而去世,她心里已经拿定了主意。

    正月初十,交付给黄飞新的图纸后,陈英再一次孤独地上路了,这一次的她可以走得更远飞得更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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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校附近的房子并不那么好找,陈英花了两天功夫总算是租到了一套七十几平的民居,租金不低,但家具是现成的,省了不少麻烦。

    一个人打扫房子,一个人买各种用品,一个人在房间摆放上一些温馨的装设,忙完的陈英躺在温软的大床上突然觉得空落,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忙忙碌碌的究竟在干些什么。伸出双手张开,透过指缝、透过窗玻璃,她看见宁城在夜幕下的繁华,却看不清自己。

    怔忪了一阵子,陈英拿着钱包钥匙出了门,慢慢地走在宁城的马路上,周围的喧嚣让她感觉到些许的烟火气,只是还是觉得那是别人的热闹,与她无关。

    不知不觉间走到和叶放常去的那个cao场,陈英坐上秋千轻轻地摇晃,目光没有焦距地看着夜空,静静地任凛冽的寒风刮着面庞。

    夜晚的cao场上还有一个人在,年过古稀的吴绍矩打发了一板一眼的警卫,正独自坐在cao场边上摆弄棋子。看到陈英一个人也是无聊,便一时兴起张口叫道:“小姑娘,会下象棋吗?”

    陈英发了会儿呆,半天才反应过来cao场上就自己一个人,这个老人叫的是自己,看样子猜到也是个无事可做的寂寞老人,心中一动,便走了过去在棋盘对面坐下:“会一点,我爷爷总说我是臭棋篓子,没天分,您别嫌弃就成。”

    吴绍矩乐了,笑呵呵地道:“没关系没关系,老头子也是个臭棋篓子,你要是有天分我还不敢和你下了。”

    说话间两人已经摆好了阵势,夜间的天暗,两人只是就着cao场四周的路灯下了起来。

    陈英执红先行,她性子稳,下棋也是步步为营先在自己这边排兵布阵。对面的老爷子却是有着不符合年龄的锐意,上来便是摆卒过河,一副杀气腾腾誓捣黄龙的架势。

    四五回合后,陈英抬头看了对方一眼,恰好吴绍矩也是看过来,两人不由都是笑出声来,瞬间觉得亲近许多。

    两人低头继续下棋。吴绍矩熟络地聊起来:“小姑娘多大了啊?怎么一点进取心都没有?”

    “老爷子您贵庚?怎么棋风如此凌厉杀伐果决?”陈英半开玩笑地争锋相对,没好意思说出是像毛头小子一样的莽撞来。

    吴绍矩一愣,落子又吃了陈英一个卒,方哈哈大笑道:“小丫头有点意思!老爷子我姓吴,今年七十有三,性子嘛,是冲了点。不过丫头你这样固守可赢不了棋呀!”

    陈英也觉得自己有些不太礼貌,矜持地笑了笑,道:“吴爷爷您别介意,我刚刚心情不好。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陈英,今年八岁。象棋水平不佳,略懂规则而已,也就是凑性玩的,棋风太稳可能是因为和爷爷学得时候他就是这样教的。”说着,也不动声色地打下对方的一个炮。

    陈英?这个名字好像最近一直在某人的电话里出现呢。吴绍矩祥和的眸光闪过一丝精芒,看着被吃下的棋子又变成微微的笑意,那个臭小子眼光还不错嘛!当下笑道:“没关系,年轻人就应该敢说敢做嘛!像你爷爷那样就把你给教的像个小大人似的,多没意思啊!”

    陈英抿唇一笑不语,继续吃掉对方的一枚相。

    吴绍矩这下不干了,嚷嚷道:“不行,小丫头做人不地道啊!刚刚我没在意,重来重来!”说着就悔棋。

    陈英稍稍一愣,忍不住笑出声来,总听说老小孩老小孩,眼前这个肯定就是,和她一个孩子下棋也这样,至于吗?不过她本就是过来抱着陪老人排解寂寞的念头,就由着对方拿回自己的相,重新走棋。

    吴绍矩见状微不可查地点点头,又摇摇头。走完一步,又开始问:“小丫头口音不像宁城人啊?”

    “嗯,我是外地来念书的。老爷子不也不是宁城人么?”陈英陪着闲聊。

    “呵呵,不错。那你猜猜我是哪儿的人?”

    “老爷子普通话不标准,带着川味,不过说话间又有一股子京味,应该在首都待过不短的时间吧?”

    吴绍矩闻言再次大笑,对陈英竖起大拇指:“小丫头这耳朵灵光!我是地道的四川出身,不过在京里住了几十年了,也染上了四九城的说话习惯。这次要不是来看老闺女,都好多年不出来啦!”话里透出丝丝的缅怀。

    陈英这才想起来仔细打量一眼这个突然冒出的老人,国字脸,一看就是刚毅正气的人,一身绿色的便装军服在这个直属军区大院的cao场并不出奇,但老人看似平凡中流露出一种说不出却又似曾相识的气势来,陈英在心里细细搜索,心下一凛,她想起来了,这种压迫感曾经在采访的一个校友将军身上见过,只有上过战场手握生杀大权的人才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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