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随我去救人 (第2/2页)
吗?” 李棱恍然大悟:“噢,小娘是要给他请医者啊。” 然后就安静了。 王初觉得自己面前仿佛一群乌鸦飞过,能不能给点建设性的意见啊,她绷着脸道:“你有什么好主意?” “不用请呀。” 说完又安静了。 王初觉得自己脾气快上来了,她提高声音冲着李棱嚷道:“不用请?我救他回来难道是为了看着他死的吗?” “嘘,嘘,小点声儿,我的小娘,咱们现在可不能被人发现。”李棱急得压低声音告求道。 “发现就发现。”虽然这么说,王初还是把嗓门压低了不少。 “你说,现在怎么办?”仗着自己是小孩,她把问题丢给李棱。 李棱笑嘻嘻地看着她:“哎,小娘,你忘记你面前还站着个人呢。” “你?”王初不相信的上下打量着他。 现在她身材过短,打量像李棱这么高的人着实吃力,李棱见状,很配合地平蹲在王初面前任她打量。 王初这才发现李棱刚才一直站着的,她有些惭愧自己的粗心,却没好气地埋怨李棱:“你自己不知道坐啊。”她也明白是自己的疏忽,古代规矩那么大,一个侍卫怎么会擅自在主人面前坐下。 好像就等着她这句话,李棱一屁股坐到她对面,严肃的对她说:“小娘,咱们习武之人,哪个不会些治疗刀伤的法子,况且——”他拉长声音,换上一脸得意洋洋地神色:“某不才,郎主身边第一神医是也!” “神医,你还神兽呢,”王初脸上写满了我不相信,她歪头问李棱:“你真的能行?!” 李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又被踢了一脚,之前的得意洋洋刷地变作无比委屈的样子:“小娘,你也太瞧不起人了…” 如此丰富的表情在他脸上嗖嗖嗖不停的变换,难为他居然没有脸抽筋。 王初被他活灵活现地表情逗得哈哈大笑,她揉着肚子说道:“好,好,姑且信你,既然你这么厉害,那赶紧救人吧。” 李棱神情又严肃起来,他说道:“据名医张仲景《伤寒杂病论》、华佗《中藏经》之记载,医治金疮伤者:其一,当看五绝关节,如五绝犯其一二,难治,” 王初抢着笑道:“他们两位只是名医,你自己倒成了神医,看你能不能把牛皮吹出花儿来!”
李棱毫不在意王初的笑言,他一副老夫子风范,摇头晃脑地继续说道:“夫五绝者,伤者青筋满眼,直视无神,是为一绝;指甲紫黑色者,二绝也;两耳发黑,外肾缩进者,三绝也;脚趾甲俱黑,四绝也;脚底蜡黄者,五绝也。” “其二,凡人两肩胸前背后肋胁左右,至关紧要,破伤皆为死症,破伤血入内者不治,出黑血水者不治,血流出尽者不治。 其三,各种内伤最忌倒插,气血逆流,则为难症;伤时耳内发响,血在上冲,其伤最重,是为死症; 其四,肾经受伤,口吐鲜血者,十日死;面色晦暗发黑者,内必有伤,两肩之处,不论骨碎与否,伤至昏迷,七日必死。” 王初本来脸上是笑意妍妍,哪知他越说越吓人,待听到“两肩之处,不论骨碎与否,伤至昏迷,七日必死。”,她霍地站了起来。 见王初面色难看,李棱赶紧收住,他轻拍两下自己嘴巴,讨好的对王初笑道:“小娘,一提到医伤我就忍不住引经据典,该打,该打。其实他这个伤一点都不难治,绝对不难,真的!” 这小子肯定是故意地,王初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说了这么多废话,你倒是给他治伤啊。”她把“废话”二字咬得格外地清晰! 李棱不慌不忙地拿出一红一白两个小瓶子,他摇了摇那个红色小瓶说:“这是咱们府上特制金疮药,有止血,定痛,生肌之能,最重要的是,完全不会留下伤疤,愈合后就跟没受过伤一样;用法也很简单,待伤口清洗干净,以烧酒调匀,将它敷在伤处,立时就能见效。” “说的比唱的好听,是不是真的?”王初撇撇嘴,有点儿不大信这药能有这么厉害。 “您还真别不信,”李棱笑得很是神秘,说完又从白色的小瓶里倒出一粒褐色的药丸,大约有大拇指甲的四分之一那样大小,还发着淡淡的清香,只是嗅着味道,就已心旷神怡,满腔郁闷为之一驱,顿觉心中清明。 他小心地托在掌心里,献宝似的让王初看。 王初好奇地问:“这是什么?” 李棱脸上的表情像是在说就等你问呢,他眉毛一扬:“花蕊丹!” 随后他把声音压的很低,王初不得不支起耳朵捕捉他的话语:“刀伤出血,与常病不同,刀伤乃平人被伤出血,既无偏阴偏阳之病,故止血为要,止得一分血,则保得一分命。” “这个…”他看着自己手中的药丸,颇为得意地说道:“这可是我的独门秘方,配药极难寻得,我花了三年才制了两粒。专治金疮跌打损伤,骨断筋折,对于化瘀止血,续筋接骨,疏风活络更有奇效。最妙的是,它能解百毒,若是新中之毒,一刻之内,包管起死回生。您别看这小郎长得单薄,他是练家子,身子结实着呢。服了它,保准三日之内即可下地行走。” “这药真有李棱说的那么牛?太夸张了吧!听着怎么跟狗皮膏药,万金油似的?”王初突然想起以前在电视里看到的场景:“一个郎中,手中撑着一个竹竿,上面挂着白布做的招牌,上书八个大字,曰:‘狗皮膏药,包治百病’。” 王初不由地凑近去看那粒小小的药丸,没等她靠近,李棱谨慎地收起那粒药,重新放如小瓶,揣入怀里,站起来对王初说:“小娘,我要给小郎用药换衣了。” 王初催促道:“都说了半天了,快开始吧!” 李棱顿了一下,他用试探的口吻扭扭捏捏地哼哼道:“小娘,那个…毕竟男女有别,你是不是…是不是…先回去?” “噢,”王初竟然有些脸红,当然,她幼小的身体下可是一颗20多岁的心脏,这还要被人提醒,能不脸红嘛! 她和李棱商定好被发现时的口径,匆匆回了房。 远远看见阿袆跪在房门口,王初吓了一跳,弄不明白她怎么跪在外面,况且这种天气就是在外面坐一会儿也得冻的够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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