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这时节,风寒正盛 (第2/2页)
西,自己就不知道马府之事乃他所为吗? 南宫越淡淡问道:“查证结果如何?” “陛下,此事必定有人暗中指使,但马御史长子马有才已经服毒自尽,马府其他人好象并不知情。”赵从义满头汗水,顺着脖子往下淌,却始终不敢抬袖去擦。 他觉得自己一定是流年不利,先是毒蝠谷伏击,后是马府刺驾,一件比一件难缠,一件比一件凶险,如果皇上在京城再遇一次险,他就可以直接提头来见了。 南宫越轻轻“嗯”了一声,将玉玦碎片随手扔到御案上,漫不经心问道:“诸位爱卿可有何见解?” 司马雍左右张望一番,起身揖手道:“陛下,据臣所知,楚、马两家一向没有往来,昨晚马御史投缳,今晨楚氏就莫名出现在马府,目的倒是十分可疑。臣以为,会不会楚家与此事……” “陛下!”费清玄起身打断了司马雍的话,揖手一礼道:“臣倒是认为,楚将军与此事无关。” “费卿说说看?”南宫越左手置于案上,轻轻抚着那块碎片。 “臣以为,若楚府与此事有关,楚家小姐出现在马府,行为如此异常未免太露行迹。楚将军虽一介武将,却英明睿智,怎会行此众目昭彰之事。” “正如费大人所说,楚将军英明睿智,怎知这不是他反其道而行之,借以混淆视听以掩其真实目的?”司马雍嗤笑一声,不屑辩道。
户部尚书起身小心翼翼地回道:“陛下,会不会是那楚氏对陛下迟迟未昭她入宫,使她名声受损而怀恨在心,见马御史悬梁,故买通马府中人,欲借此机会好立下救驾之功……” “不会!”南宫越果断否决道:“楚氏是朕的师妹,她的性情朕最清楚,这件事情,于她无关。” 朴桐偷偷看了南宫越一眼,猜不准皇上如此说,是有安抚之意,还是感动于楚氏奋不顾身为他挡剑的情意。 廖承渊亦起身回道:“陛下,这枚玉玦?” “此南宫旸之物。”南宫越微微挑唇唤道:“朴桐!” 朴桐连忙躬身道:“陛下。” 南宫越将玉玦放进一块缎帕内包好递给朴桐,示意道:“你带着此物交于童妃,让她唤狼王随云统领去马府。朕想,只要马府尚留有一点蛛丝马迹,必定能找到叛贼居处,将其一网打尽!” 朴桐恭声应是,碎步去了后寝殿。 南宫越不动声色转动着视线,殿下所有人的表情皆落入他眼中。 司马雍肥硕的脸上不自觉抽动了几下,接着便恢复了那副笑眯眯的样子。 有人皱眉不屑,有人诧异不明,有人不动声色,有人欣喜释然…… 南宫越问过礼部尚书大典准备情况,得知一切准备妥当之后,又问了兵部尚书和司马雍关于兵役制推行的情况。 眨眼工夫一个时辰过去,司马雍和户部尚书等几人脸上的神色越来越不自然,司马雍脸上更是油汗满面,失魂落魄,答非所问。 南宫越关切问道:“朕看太尉脸色不太好,可是身体不适?” 司马雍一怔,连忙请罪道:“臣失仪,请陛下恕罪。昨夜臣之幼孙突发风寒,臣心中焦虑过重,一整夜未睡,是以精神有些不振。” 南宫越恍然道:“哦,原来是这样,也罢,今日政事便议到此。都说家国天下,家国天下,先有家,才能有国。朕不能只顾与众卿商议国事,耽误了众卿的私事啊,呵呵。” 他站起身正欲往外走,又停下脚步,指指司马雍,拍拍额头自责道:“看朕,既是太尉幼孙身体不适,朕便宣陈御医随太尉回府,为孩子瞧瞧。诸位爱卿回府后也都洒些艾水,去去病气。这时节,风寒正盛,还是提早预防为好。” 司马雍连忙跪下谢恩,将汗湿的额头贴在冰冷的玉砖上,在别人看不到的时候,眼中飞快闪过一抹狠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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