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子心计_(一百一十四)没有硝烟的对决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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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百一十四)没有硝烟的对决 (第1/2页)

    …“是”我接过经卷,琅琅而读道“心犹首面也,是以甚致饰焉。面一旦不修饰,则尘垢秽之;心一朝不思善,则邪恶入之。咸知饰其面,不修其心,惑矣。夫面之不饰,愚者谓之丑;心之不修,贤者谓之恶。愚者谓之丑犹可,贤者谓之恶,将何容焉?故览照拭面,则思其心之洁也;傅脂则思其心之和也;加粉则思其心之鲜也;泽发则思其心之顺也;用栉则思其心之理也;立髻则思其心之正也;摄鬓则思其心之整也。……”

    初读只觉聱牙佶屈,然而越往后便越上口,这篇宏论训则赫然是中的一段,读到“故览照拭面,则思其心之洁也;傅脂则思其心之和也”之时,我不禁小心抬眼望了望太后,只见她眼眸微阖,描画的浅淡的秀眉时而深邃挑起,时而半弧而下。一只手放在微倚盘坐的双腿上,不时轻轻拍打着,铜雀金丝滚边香炉中散发的袅袅檀香,让本清凝的思绪合着唇尖轻吐的字迹一点一点敛重起来。

    “心犹首面也,是以甚致饰焉。面一旦不修饰,则尘垢秽之”太后依然闭阖这眼眸,然而她清淡得说出这几句话时,四周的空气都无端肃穆了许多。“姝嫔,你且说说这句话的意喻”

    我低眉敛声道“这句话的喻意为:心如面,需要认真修饰。若一日不修,则会使其尘垢蒙脏;心一日不修善,则会被邪恶侵蚀。”

    “是啊”太后骤然睁眼,往日的秋霜之色早已尽数褪去。后*宫之中的斗争向来诡谲暗涌,能攀上太后这样尊贵的称号,其手段与心志又岂是表面一慈和妇人所能遮掩。

    只见她眼底的精光透破眸中,如阳光下揉碎的无尽光泽,似带着无形的威仪逼仄而来。另人不敢直视。“心存善念,才能不使其蒙埃。然内廷之中正真能以此警醒自身得又有几人?”

    我小心道“后*宫佳丽众多,以女训勤勉自身者,虽不至全部却也是多人如此!”

    她扫视了我一眼,又道“多人如此?内廷硝烟舆论又何时消停过?且就言不净心尚不足为虑,怕只怕——野心”

    她那暗蕴仪光的凝沉语调,让我勉强沉稳的心绪渐渐粉碎,头沉的愈发地下。室内漂流的紫檀香此时如一把钪硬的顽锁,溢满鼻尖之间将呼吸阻住,那如影随形的威仪更如一张巨大的网。一点一点包围四周。

    她俯瞰着我,淡淡道“野心才是最为可惧”

    僵住的思绪过了许久才慢慢回温

    高手见招,无需多言。只需一语破中。

    我起身,庄重行了一礼“臣妾为妃,只需心系圣上;臣妾为女,只需cao持内务。恪守己责,遵守本分。臣妾永不敢逾越”

    她睥睨凝重之态微有褪去。“姝嫔,你深得皇帝的喜爱,皇帝忙于政事尚有未见之事……”她说至此微顿了顿

    我敛声道“雷霆雨露,一闪即逝。简在帝心!”

    太后潇肃的眸中终于有了一丝笑意“很好”

    ……

    走出慈宁宫时,被逼出的冷汗蒸发在清凉的空气中,全身仿佛被灌入了新鲜的血液。那是一种全身心洒脱的释然。

    跟在身后的纤巧亦是长长舒了口气,她道“陪娘娘去了趟慈宁宫,怎么好像是上刀山一般的煎熬。真是奇怪”

    我笑“只怕是比上刀山更加危险。你怎知方才我若要说错一句,等待我们的就不是刀山?不过也算是了却一大心患了。”

    纤巧心有余悸的暗暗咂舌。再无他言。

    太后的喻意,那宝簪只是为了敲打我,莫要去觊觎不属于自己的。莫要有野心。若只是这样。心底那隐隐的不安总算清除了。

    ……

    进妃直至现在,也算取得了太后的许可。除了每日中与妃子极小的摩擦碰撞。我几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然而爹爹的死因像是一根刺埋在我心中,在这一日又一日波澜不惊的表面下。不和谐的隐隐作痛。

    这日从玉嫔的长春宫回来,一进殿就感到异样的安静。往日早便围上来的小印子与惠儿也不见了踪影。我解了披风四下寻唤着,却见殿后庭院中突然奔出一只小鹿,只见它身上是绒绒栗红色毛。布着稀疏的白色斑点。一双黑碌碌的大眼蕴着水汽。像是出生才不久,奔跑得十分酿跄。

    眼看着它便要跌倒,我忙将它抱起来,那小鹿如婴儿般滚了滚增进了我的怀里,我轻抚着它软绵绵的毛,小鹿圆眼半眯,将头也缩下,一副十分安逸的模样。

    “喜欢吗”

    我抬头只见瑄祯负手而立,一身浅白的合月袍更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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