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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愧疚,这样脆弱的撒娇语气,有多少年没有听见了? 陈词拍了拍他的背,放柔声音,“异能等级只要努力练迟早就会上来的,这件事也不能怪你。”说到这里他不自觉地顿了顿,“沈樟无非是要何楼早一点面对现实而已,无论他对祁韶是一种什么的感觉,都是不被允许的。你是知道的吧,一旦进了绝城,这辈子都是出不去的了。沈樟没有错,你也没有错。” “就像当初我母亲生下了我,她还是绝城的E等人,父亲并没有把她带离这个囚笼。”陈词的声音平静地像在讲述一个毫不相关的故事,“差距存在的太明显,而何楼被宠爱的太厉害,当然是长痛不如短痛。” “哥。”周列的声音还是闷闷的,“你恨我吗?” “我没有恨过你。”陈词淡淡地勾起嘴角,“这一切都是基因等级测试的结果,无关你我。” 周列直起身体,他看着眼前这个与他分享了血脉的男人,不知该用何种表情去回应他最痛苦的曾经。 “何楼醒了。”陈词双手插袋,绕过他朝咖啡厅走去,“我去通知沈樟。” “抱歉,那个时候我……” “都过去了。” 陈词脚步坚定地向前走,即使是在一片废墟中,那个人也如神临王座一般坐在由金系异能制成的椅子上。表情无悲无喜,眼神波澜不惊。 “何楼醒了。”陈词用水元素包裹住双脚,如履平地般行走在废墟中。 沈樟垂下了双眼,“我过几天再去看他。” 陈词不合时宜地觉得,沈樟哪里像是众口相传的那般凶残冷血,即使认识了这么多年,他还是觉得沈樟就像高傲的猫科动物,高贵但是需要人哄。
“刚才出门遇见周列了。你把他欺负得那么惨,他都多少年没喊过我哥了。”陈词拉过他的手,用水系异能给他清洗伤口,“你说你何必呢。永远都不告诉我们你内心到底在想什么,总是装作一副很酷的样子——却连耍帅都能伤到自己,简直让人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 “啰嗦。”沈樟给他一记眼刀。 “好好,我不说行了吧?”陈词笑着摇头,“你呀。” 见沈樟还是一副受打击的样子,陈词将水异能沿着伤口输入进去,“你又不是不了解周列,他这个人看起来吊儿郎当的,实际上把朋友看的比什么都重。你费了那么多心思他未必能懂,你又不说,难怪他要误会你了。” “闭嘴!”沈樟抽回手,不悦地看向他,“谁管他怎么想!” “沈樟。我是很感激你的。”陈词也没有反驳他的话,他只是恢复成往日淡漠的样子朝外走,“如果没有你的出手相助,也许我这辈子都不可能拥有异能。” “祁韶和当年的我很像。但我没有她那么勇敢。” “这个世界的基因等级划分真的正确吗?联盟已经从根里烂掉了,这个时候需要一个人去冲破这些世俗的规定,站在世界的最高处改变这一切。” “我做不到,周列做不到,何楼做不到,你也做不到。” “但我有一种奇妙的预感,祁韶她可以。她会是打破一切的那个人,她会带领这个世界走向新的时代。” 陈词说罢停住脚步,他想起了什么似的回头对沈樟怀念地微笑道,“阿樟,我们小时候一起玩过那个国王的游戏,每一次你都是胜者。你总觉得你生来如此,总是尽全力地照顾着我们所有人。但偶尔也放下担子回头看一看我们吧,说不定你将会发现更加广阔的世界。” 沈樟移开双眼,淡淡的语气听不出心情,“你真是越来越啰嗦了。” “走吧。”陈词耸耸肩,“你该不会真的想在这个破地方坐到地老天荒吧?” 而被预言为将要打破一切带领世界走向新时代的祁韶姑娘,此时的她正沉浸在无边的梦魇中,反复不得清醒。 另一边的何楼则不理会医护人员的劝阻,握着她的手安静地靠在病床旁。 陷入纠结的周列始终在门外犹豫着不知该不该进去,最后苦恼地坐在门口的探视椅上。 沈樟和陈词则是马不停蹄地回到不夜城去完善那晚的后续,力求做到无一丝消息外露。 此时的他们都不会想到,联盟历史新的一页马上就要翻开了,就由那个还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小姑娘所掀起的一场波澜壮阔的改革将以这一天作为新的起始点。 联盟历史称这一日为“神的诞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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