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难为_第一章 初入宫掖 15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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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初入宫掖 15 (第1/1页)

    “万岁爷,已经四更了。”赵希在幔帐外低声道。

    “嗯。”答应了一声,片刻没有动静。赵希打死也不敢去掀那道幔帐,只好低眉顺眼躬身立在幔帐边。身后还跟着一溜捧着盥沐用物和衣履朝冠的宫女。

    终于传来了脚步声,幔帐被龙瑄炙抬手掀开:“说过叫起的声响低些,又忘了?”

    赵希无奈,这声音要是还嫌大下次就让那主儿叫您得了。“是,奴婢记下了。”

    捧着沐盆漱口水的宫女赶紧过来,熟练地服侍皇帝梳洗。

    “赵希,下朝以后让颜晟来御书房见朕。”穿好朝服,龙瑄炙端起莫颜奉上的杏仁茶喝了一口:“不要吵醒皇后。”

    “是。”莫颜赶紧应了。

    “万岁爷,赵忠问熬药的事儿。”赵希眼瞧宫女给他换上朝靴。

    龙瑄炙喝着杏仁茶,停了半晌:“不必!”想了想:“吩咐记档。”

    “是。”赵希接过龙瑄炙手里的茶盏:“万岁爷,该起驾了。”

    龙瑄炙大步出了坤仪宫。

    “这可奇了,万岁爷居然没让赐药。”徐沁一面梳头,一面从镜中看着宫女小螺:“你没听错?”

    “都在传,说是前儿晚上也是。”小螺往她发髻上插着头簪:“难道充容忘了,前儿皇后在乾靖宫东暖阁待了有七八个时辰。中午充容去给万岁爷侍膳的时候,皇后都没走?”

    徐沁嘴角一撇:“惑主!还真想‘从此君王不早朝’呢!”想了想:“正殿贵妃那儿和咸阳宫娴妃那儿都知道了?”

    “这宫里哪有什么不透风的墙,早就传得沸反盈天了。”小螺给她换了件水绿色的秋裙:“充容不去瞧瞧去?”

    徐沁起身整整衣饰:“怎么不去,只怕还要去给皇后娘娘请安呢。”

    “娘娘可别去。”小螺压低了声音:“皇上口谕,任何人不得吵醒皇后。”

    “还有这规矩?!”一张瓜子脸顿时挂了起来:“这可真是奇事。”说着就往外走,连腰间的鸾绦都没系就出了门。

    “臣妾给贵妃jiejie请安。”进了正殿贵妃的寝宫,舒贵妃正坐在圈椅上喝莲子茶。

    “起来,坐吧。”看她一脸的秋霜,舒贵妃已经猜到来意。本来心里就是浸了一坛子醋的,看她来反倒是暂时放了下去。

    “看jiejie气色不错,昨晚歇得好?”徐沁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这宫里可是出了奇闻了,jiejie不知道么?”

    舒贵妃笑笑:“我这两天害喜的厉害,那天太后千秋还是强撑着去的。外面的事儿,一概不知道。有什么奇闻,meimei说与我知道。”

    徐沁往前凑了凑:“皇后前儿晚上歇在乾靖宫东暖阁,昨晚上万岁爷又在坤仪宫歇的。连着两日倒不为奇,只是不吩咐赐药便是异事了。”

    “前儿晚上不是在咸阳宫么,怎么是连着两日的?”贵妃垂着眼睑:“至于乾靖宫东暖阁,原本就有皇后的寝宫。这也不足为奇啊!”

    “jiejie倒是大度!”徐沁不以为然:“臣妾只知道,万岁爷不论是宠幸了哪位姐妹都是要赐药的。怎么对皇后倒成了例外了。”

    “赐药与否,万岁爷自有分寸。你我岂有质疑之礼!”贵妃浅浅一笑:“meimei,你进宫日短却也该知道万岁爷迄今没有皇子的事儿吧。别说旁人,就是你我也着急不是。”

    “jiejie不是有了两个月的身孕了么。”徐沁满是不服气:皇后侍寝不赐药,贵妃又有了身孕。而每次在自己这里,这样的例外就没有发生过。

    舒贵妃莫名一笑,天知道自己为了这个孩子冒了多大风险。花了重金买通熬药的太监,才给自己弄来的补药。龙瑄炙隐而不发也是没想到的事情,因此在自己平安分娩之前不想惹事。至于乐晖盈那儿,眼前的这个炮仗既然喜欢折腾就由着她去吧。真有事,谁也保不住她的。皇后是谁,皇后身后的那个家族能让一个小小的充容欺到她头上去?

    “meimei,你别动气。这宫里素来以和为贵,再说皇后六宫之主。皇上与她结发夫妻,自然与你我不一样的。”舒贵妃吩咐人给她端了盏茶:“喝口茶,别这么火急火燎的。等会儿,咱们去给皇后娘娘请安去。”

    “只怕jiejie还不知道吧,万岁爷口谕:任何人不得吵醒皇后。”徐沁用手绢扇着风:“这可是独一份儿了。”

    这句话舒贵妃听在耳朵里变得极为刺耳,龙瑄炙从不迷恋床第之欢。从没有说这般体贴的,一个小皇后也不见得多有宠。怎么就是这样对她?

    “既是这样,咱们越发对皇后要恭敬些。”舒贵妃转脸看着身后侍立的秋痕:“去看看娘娘起身没有。”

    “是。”秋痕领命去了。

    “等我换件衣裳,咱们这么久不朝觐中宫怎么也是失礼。皇后不计较是她大度,可不能等人来挑理不是。”

    另外的两个宫女来服侍舒贵妃换了宫衣,秋痕已经得了消息进来复命:“娘娘,皇后已经起身了。”

    “行了,别生气了。咱们去中宫朝觐皇后去。”贵妃笑吟吟地拉着徐沁出了宫门。

    乐晖盈未施粉黛只是笼了件松花色的长裙坐在窗下的圈椅上,一头青丝被榛遐用一柄白玉簪子绾住。

    “娘娘,这是刚熬好的银耳粥。”莫颜用托盘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银耳粥和两碟点心放到案上。

    “这是什么点心?”

    “松瓤卷儿。”莫颜笑道:“说是今年的松子仁好,云嫫嫫自己个儿琢磨出来的新样点心。”

    拈起一个咬了一小口,酥得满口香:“还不赖,云嫫嫫手艺越来越好了。”

    榛遐拿了件云肩过来:“小姐,等会儿披上这个吧。”

    “怎了,又不冷。”乐晖盈吃了两口银耳粥。

    榛遐红着脸拿过小巧的手镜递给乐晖盈:“您自己瞧瞧吧。”

    乐晖盈疑惑地接过手镜,只是一眼就已经面红耳赤:如凝脂般的脖项上满是青紫的淤痕。‘啪’的一声放下手镜:“只有你们看见了吧?”

    “小姐还要谁看见。”榛遐赶紧给她披上:“等会儿就有人来兴师问罪了。”

    乐晖盈抚摸着下颌:“谁也不能让她们不来中宫。”

    “小姐就容这些人这样?”榛遐端过银耳粥放到她手边:“要是老爷知道,只怕就不会这么容易饶过她们家的了。”

    “外朝的事,不要扯到**来。”乐晖盈吃了两口就放下了:“这些事情,历朝历代不少。我不想插进去。”

    “娘娘倒是想息事宁人,这些人就是不消停。”莫颜收拾好桌案上的东西:“软轿已经来了。”

    乐晖盈拿起手镜仔细照了照,没什么纰漏才起身到了外面明间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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