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张家小姐 (第2/2页)
姐就在下面好吃好喝,来生再投户好人家,再找个会疼爱小姐的姑爷吧……” 这叫月眉的丫头到底做了神马对不起本尊的事呢?难道是她把本尊推到井里的?嗯,很有可能,月香不是也说过小姐不像是会自尽的人吗,还说了月眉对小姐好得很反常,看来是心里有愧才这样。若真是她害的,她说是身不由己,那就是背后有人授命了!是谁和张金衣有如此深仇大恨,都下堂了还要赶尽杀绝?!或者——另有缘由?若是这样,那这今后的处境不是同样很危险啊?!这个叫张金衣的女子到底有怎样的故事啊…… 张金衣,既然我占用了你的身体,一定会帮你做些什么的。若你是枉死,就算不能为你报仇,我至少也会找出凶手,这也算是对你起码的礼节吧,当然,更是为了‘你’今后的安全……胡宛如就这样在一堆疑惑中度过了成为张金衣的第一个夜晚…… 天刚拂晓,张金衣就被月眉叫醒,说是她的兄长张家大爷来了,还带来了郎中,想给她好好瞧瞧。 月眉伺候张金衣梳洗妥当后,就扶着她出了屋子,到了隔壁的厅堂里。 这厅堂就是昨夜的灵堂,不过,那些挽联白烛都已经收起来了,又被重新布置了一番。只是堂上的那口楠木黑棺还在。 厅堂的右侧还有一个小厅,是节气里吃饭会客之用。张家大爷和回春堂的白胡子郎中正在里面候着。 张金贵见张金衣被扶了进来,忙让随来的小厮去屋外候着。张金贵瞪大了眼睛,直愣愣地盯着活生生站在他面前的meimei,短暂的惊愕之后,他笑着上前扶住了张金衣的肩膀“真的是活过来了,真好——真好……”
张金衣也讪讪地回了个微笑,虽然对这粗壮的陌生男子如此亲昵的举动有些不适应,但终于听到有人说她活过来真好了,她有种热泪盈眶的感觉,到底是血浓于水的亲人啊…… 张金衣听到月眉的介绍,分别向这位娘家兄长和李姓的白胡子郎中见了礼,就被扶坐到圆桌前。 郎中拿了拿脉,看了看张金衣的气色,又问了些问题。 张金衣编了个偶尔头痛恶心的症状,以方便郎中做出忘症的诊断。 当然,郎中也没有其他更好的诊断了,幸而古书上也有关于忘症的记载。于是医术高超在本地小有名气的李郎中就确诊张金衣确实是患了忘症,别的倒是都能说得通,但连先前落井时的断骨竟然都奇迹般的痊愈了,这点让李郎中直咂舌,连连称奇。 不过,张金贵对这点倒是没啥在意的,他只当是这郎中先前诊断失误了,先前也是这个李郎中判定的张金衣断了气,现在他meimei却气定神闲地坐在了他面前……既然活的能看成死的,那好好的骨头被看成断的也就不稀奇了。比起他meimei的骨头,显然他更关心她的记性。 张金衣眼眶里的热气还未完全消退,却又在不经意的挑眉一瞥中发现她这娘家兄长听到她患了忘症时竟然长吁一口气,面上是豁然轻松的表情,但这表情只是稍纵即逝,张金衣当时也不能完全确定。 若是张金贵在一瞬间带着窃喜的表情她不能确定的话,那随后他眼中毫不掩饰的阴郁她却是实实在在的感觉到了,张金贵听到郎中的回答后,面色顿时阴沉下来。郎中说这个忘症不好说,古书上说有可能一辈子都想不起来,但也有可能随时都能恢复…… 前后联系起来,张金衣基本可以判定,这娘家兄长突然面色阴沉,绝不是因为郎中说她可能一辈子都想不起来。所以最后的结论是:她这娘家兄长貌似希望自己能永远失忆。 郎中最后开了张能够营养张金衣脑袋的药方,张金贵送郎中出门后,又回来对meimei说了些无需花银子的关心话,嘱咐俩个丫头好生伺候。临走时他还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那口金丝楠木的大棺材…… 张金贵走后,张金衣这才好好的参观了一番自己的小宅院。 这是个典型的南方小院,由三面灰青色的屋子构成凹槽状,屋子中间形成了狭小的院子,一道院门封住凹槽的口。 顶头的主屋有两间大房,那就是张金玉的套房和隔壁带着侧厅的厅堂。左面的屋子有三间,头里是两个丫头的房间,末尾是煮饭打杂的婆子住的杂物间,中间还有个空房间。而右面的屋子则是厨房和柴房。 左面屋子和主屋之间的缝隙有棵大槐树,现在正是早春时节,太阳还未升起,树枝上点缀着许多翠绿的新芽,在尚带着寒意的春风中瑟瑟的挺立…… 而右边屋子的缝隙里则有口水井,那就是张金衣的本尊殒命的地方…… “小姐,外面风大,还是回屋歇着吧。”月香在一旁小声提醒道。 张金衣微微颌首,向房里走去。突然她的视线落到她那双尺寸正常的桃色绣花鞋面上,顿时蹙起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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