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受罚 (第2/2页)
由始至终,冷菲儿一声不吭,只任由被婆子拉扯着向柴房行去。 冷菲儿越发不吭声,婆子越发心虚起来,到了柴房门口,婆子没有如对待平日里受罚丫环一般,往里狠劲猛掀再砰的一声关上房门。而是站在门口便止住了脚步,强撑着底气言道:“自个儿进去!受此惩罚可是你自找的,怨不得别人!”言外之意,刚才这番折腾,我可是奉命可行,怨不得我。 冷菲儿那里听不懂婆子的意思,也不争辨只冷笑一声,强忍着一身的疼痛昂首走进柴房,一面从齿间挤出一句话语:“那mama还真是辛苦了!哼!” “砰”的一声,冷菲儿猛的撞上了房门。婆子站在门外,半响没有回过神来,看着紧闭的房门过了许久才喃喃自语道:“这丫头的眼神太瘆人了!”随即悻悻离去,一时间竟然忘了锁上房门...... 柴房内四壁皆空,仅一角散乱的堆放着一捆乱柴,想来这柴房也并非专为堆放柴物,而是专为惩罚下人所用。冷菲儿四望一下,终是没有发现可供坐下的物事,暗一苦笑也顾不得许多,刚才的鞭击让她浑身上下火烧火辣的疼痛,看着自己一身裙装也己脏乱不堪,顾不得许多席地而坐,轻撩起衣袖查看伤情,如藕节般光嫩的手臂伤痕累累,道道鞭迹交错纵横。 回想自己前世温暖的家庭,疼爱自己的父母何时让自己受过如此委屈。不曾想自己莫名其妙的魂穿至此,却要经受这种凌辱,忍不住处一阵稀嘘暗叹造化弄人。暗暗对自己言道:我要出逃! *****
薜子墨房中。薜夫人站在床头,一脸忧色的看着正予自己儿子把脉的催大夫,不敢出声相扰,生怕打岔了大夫思绪一般。 片刻之后,催大夫轻叹一声收回了手臂朗声言道:“还好,少爷病情稳定,竟然比平日里发病恢复的好了些。” 薜夫人闻言,微松口气急忙上前,将自己宝贝儿子裸露在外的手臂放入被中,轻拍一下似在安慰己沉沉睡去的儿子,又似在安慰自己一般,转身对一旁垂手而立的红玉言道:“红玉,快给先生奉茶。” 红玉急忙至屋内圆桌边倒上一杯热茶,双眸同时快速扫了一眼,刚刚受罚完毕,两腮仍挂着珠泪瑟瑟发抖跪在院中的绿翠,眼里闪过一丝怜悯。脚下也不敢做任何停留,双手捧着茶盏恭敬的对催大夫言道:“先生请用茶!” 催大夫接过茶杯,轻抿一口抬头问道:“昨儿夜里,少爷发病之后,可定时服药?” 一旁的红玉闻言立即上前道:“昨儿夜里,先生离去以后。绿翠就熬好了药,还是红玉亲自伺候着服下的,当时情况看着还平稳了许多。” “哦?那怎么今早就又不好了呢?”催大夫轻拧着双眉,环顾着四周。目光四扫终在门前那散乱了的菊花残枝上停了下来,神色随即恍然道:“秋季时节,菊香四溢大多喜爱其浓郁的香味。但少爷的病情却与旁人不同,想是今日里闻了菊花的香味而犯病。以后少爷房中切不可出现菊香之物。” 薜夫人闻言柳眉倒竖冷声言道:“今日里是谁采摘的菊花来少爷房中?” 红玉闻言微微偏头看了一眼,一旁面色微变的袁玉蝶,似有所忌惮一般不敢回话。 袁玉蝶此时却没有了刚才那副委屈哀嚎的样相,微一发愣心知是瞒不过去的,只得上前双手轻轻摇着薜夫人的阔袖,娇声言道:“姑母,蝶儿不知表哥不能闻这花香,蝶儿知错了。”随即可怜兮兮的低下头,一副乖巧的模样。 “唉!”薜夫人被袁玉蝶轻一撒娇,脸色也缓了下来微责的对袁玉蝶言道:“不知者不为过,亏得今日你表哥无碍,日后可得小心些了。”随即轻拍一下袁玉蝶的柔荑,也不忍过多责备。 催大夫又一是阵交待注意事项,看着薜子墨睡的沉实,薜夫人对红玉言道:“好生伺候着少爷,吴mama你去先生那里取药。” 一屋子的丫环婆子恭应一声,各自散去。薜夫人也与催大夫同行迈出房门,无意中看见院里罚跪的绿翠,薜夫人一声冷哼:“好生跪着,脑子得长了记性,这梅阁谁才是真正的主子。不是什么冷姨娘,而是少爷!” 绿翠闻言浑身一震,猛的对着薜夫人如捣蒜一般磕头,嘴里言道:“奴婢记下了,奴婢记下了!” 一行人等,扬长而去留下仍不停磕头的绿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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