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魏逸闻录_第三十九章 怀归 (一)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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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九章 怀归 (一) (第2/2页)

四的长舌妇之嫌。可她着实是不得已而为之,只求眼前的人哪怕是看不起她,也能将查出来的事实告诉给她听

    成箦的沉默倒不是因为这个。这一次,他费了不少的功夫查出朱岩的妻子杨蕙三娘原本是嫁给了上扬一户姓秦的人家做嫡长媳,结果过了几年丈夫病逝,自己就带着女儿回了娘家,又守了三年的孝,方在兄嫂的安排下嫁给了如今的朱岩。

    而实在凑巧的是,这杨三娘嫁的那户人家住的正是自己在上扬记在徐启名下的那处宅子。

    得知那宅子的原主人出自剡州秦家,他这次来南州特意查了一番秦珂与红裳的身世。虽然同样是姓秦,青禾村的秦家人上溯几十辈都与剡州秦氏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他就有些疑惑为何她会对这些事情如此上心?

    他想了一番,回过神来,瞧了瞧身边娇小的人,将这些疑惑都压到心底,轻声将调查出来的消息说给她听,“杨三娘出嫁不到十年,丈夫就因病去世了,这消息自然是真的。”

    尽管早有预感,听到因病去世,她的心还似被大锤子猛地击了一下,似乎胸腔被击打得变形,空气稀薄,连呼吸都不畅了,又闷又疼。

    成箦话音未落,就见她的身子晃了两晃,慌忙之下,连忙半拥半搂地将人抱在怀里,胳膊只觉得她的身子沉沉往下坠,心中一惊,也顾不得其他,左手一抄就将人横抱在胸前,大声唤道,“其桐,去将徐启叫来,快!”

    边说,边脚步匆匆地沿着回廊往正屋走。

    秦珂心神俱恸,原本有些迷糊的神智因被成箦突然抱起来,倒是清醒了些许,连忙哑着嗓子道,“我没事,放我下来吧。”

    成箦没有理会,手紧了紧,依旧将她抱进屋子,半跪着把她放在一张雕花软榻上。就着屋内亮晃晃的灯光,成箦才发现她玉白的双颊上都是水痕。

    他不动声色地站起身来,有意无意地挡住了屋内几个下人的视线,道,“都出去吧,等徐启来通知一声,”又指了其中一个小丫鬟,“去打点热水来。”

    秦珂缩在他高大的身影后,偷偷将手帕子掏出来,抹了眼泪,打定主意继续问问自己的阿兄得了什么病,还有家里的如今的情况。

    可是成箦却摇了摇头,“事情已过去了这么久,哪里能知道这么详细,”他坐在软榻下首的一张酸枝木的雕花扶椅上,目光停留在对面墙上喜鹊登枝的四条屏上。

    秦珂感念他的好意,知道他是怕自己尴尬。她确定了阿兄已经故去的消息,悲痛之余又开始担忧母亲的情形,阿爹去世了,她自己死了,阿兄跟着也去了,她是怎么熬过来的?转念又是一想,以她从前对阿嫂的了解,若是阿兄故去,她怎么也不会丢下母亲一人,自己跑去娘家的,难道母亲也…没了吗?

    想着想着,她的胸口又闷闷地痛了痛,眼神却呆怔怔的,不知看在哪里。

    成箦见她半晌没搭声,就用余光瞧了一眼,这一瞧,不知怎么的,自己的胸口突然一揪一揪的跟着难过起来,连忙起身,往门外走,嘴里说道,“屋子里炭盆燃的有些暖。”这说的也是实话,他身上还穿着方才在屋外穿的大氅,刚刚又有些着急,坐在那一会儿,背上已湿湿的,有了汗意。

    秦珂回过神来,也觉得自己有些热,不过她大恸过后,人有些恹恹地,懒待动,只是坐在那儿有些茫然失措。

    成箦站在门外的屋檐下,看见徐启脚步匆匆地从回廊那头过来,后头紧跟着一路小跑的丹瓶。

    “怎么了?”徐启气都不喘一声,不过见到成箦一人立在门口有些吃惊,扭头看了看放下的门帘,“林娘子在里头?”

    丹瓶忙要掀帘进去,被成箦拦住了。

    端着热水的小丫头正好走过来,见到三人就要行礼,丹瓶不耐烦地接过她手上的铜盆,向里头喊了一句,“姑娘,我进来啦!”等了一会儿,听到里头轻轻地回应声,便一手掀帘,大步跨进了屋里,那小丫头忙慌慌张张地跟了进去。

    徐启道,“看你这气定神闲的样子,林娘子那应该是用不着我了。”

    成箦黝黑的眸子挖了他一眼,“怎么?很遗憾?”倒像是没否定徐启话中的隐藏的意思。

    徐启被他噎了噎,看他应该不是没听懂的样子。这下子好玩了,他暗暗地往屋里的方向又瞥了两眼,决定瞅空儿得和丹瓶说上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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