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很忙的_番外 元是歧途,敢望终老?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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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 元是歧途,敢望终老? (第2/3页)

她五官愈加清丽秀美,婉然精致得不似真人:“回来了?辛苦了!”她慢慢的说着,同时朝那宫人挥了挥手。

    那宫人会意退下。元岐则上前,在她床沿坐下,一面伸手为她掖了下被角。将她探出薄被外的玉臂拢好,一面温声问道:“今儿可好些没?”

    淡淡敛眉,女子似是笑了一下:“有什么好与不好的,不过是慢慢捱着罢!”

    这话入耳,元岐不禁心中一颤,觉这话大有不详之意,只是想着对方本就病重。也不好怪责,只能蹙眉道:“常言说得好,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慢慢将养,总能痊愈的!”

    长长的睫轻轻忽闪了一下,女子张口。似欲言语。最终却也只是问道:“凤儿睡了吗?”

    元岐点头:“我才刚去看了,她睡得极好,你放心便是!”凤儿,正是二人的亲生爱女,也是大源朝如今唯一的皇嗣、长帝姬。若不是生来体弱,怕位尊夭折,只怕早被立为皇太女。

    说过了这两句话,二人一时竟有些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好半日,女子才勉强问道:“这几日。朝中可有什么要事吗?”

    听得这话,心中竟是没来由的一松,稍稍思忖片刻,元岐到底挑了几件不甚费神的事儿简略说了,又将自己的想法与批示详细解说了一回。他忙了这一日,其实已颇疲累,又说了这一回话,面上疲色更是掩之不住,说话虽仍条理分明,但却不时停顿,面有恍惚之色。

    那女子何等敏锐,早将他的怔忡之状收于眼底,等他说过了这一番话,她便抬了手,示意他不必再说:“你办事,我总是放心的!不早了,你歇着去吧!”

    不解于自己的疲惫与怔忡,元岐抬手揉一揉自己的眉心,道:“今儿也不知是怎么了,总觉脑中昏昏,神思不属!”事实上,这几个月来,国中一应事务、奏章皆是他在处断、批阅,似今儿这样夜半回宫早非一次,而之前,他似乎从未疲倦若此。

    昏黄的灯光下,女子的笑容莫名的带了几分无奈与苦涩:“滴水穿石,岂是一夜之功,这阵子到底是辛苦你了!等回头,我命人给你熬一盅补汤去,你可千万记得喝!”

    点头一笑,元岐也未多想,又同她略说了几句,嘱咐好好将养之后,这才离了寝殿。

    他人才离了寝殿,先前那名宫人便又轻步的走了进来,正要开口言语时,床上女子却忽然抢先问道:“宸亲王的补汤最近可曾按时送去?”

    那宫人不提防她会问起这个,忙忙回道:“回陛下的话,此事事关重大,奴婢从不敢忘!”

    深深看她一眼,觉出她的不自在,女子到底没有细加问责,只缓缓道:“你这便下去,亲自再熬一服送去宸亲王处,日后更需亲力亲为,不可轻忽了事!”

    那宫人闻声,这才松了口气。事实上,才刚女子问起这事时,她的心中便颤了一下。事实上,她并没忘记补汤之事,只是那日送补汤去时,不巧元岐正在小憩,她又怎好唤醒对方只为一盏补汤,只得千叮万嘱了德喜,如今想来,这事十有八九是德喜疏忽了。

    “陛下放心,奴婢此后定当百倍仔细,再不敢假手他人!”她急急的应道。

    微微颔首,女子疲惫的轻叹了一声,同时闭上双眸。那宫人见状,忙自解了金钩,放下帷幔,足下放轻,迅快的走了出去。

    她却并不知道,在她走后不久,床幔之中便传出了一声轻轻的叹息。

    …………

    孟京的严冬,大都暖如春日,然而这一年,却似乎大不一般。站在勤政殿檐下,元岐微微出神的看着廊外飘飞的大雪。据说,孟京已有十余年不曾下过雪了,德喜甚至在他面前信誓旦旦的拍着胸脯说,这么大的雪,他德喜有生之年从未在孟京见过。

    德喜说话时,表情夸张至极,让他也不禁笑了起来。只是有一句话,他却并没说出。

    这雪让他觉得熟悉,异常的熟悉,他甚至能想象得出朝靴踩在其上发出的咯吱声,还有……雪中绽放的朵朵红梅,以及……串串悦耳的笑声……

    “快看!这株梅花居然就开花了……”那是一个不无惊喜、略显稚嫩的清脆女声。

    她在对谁说话,对我吗?我当时又答了些什么呢?他恍惚的想着。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来。

    许是在廊下站了太久的缘故,德喜匆匆的过来,唤了一声:“爷!轻碧送补汤来了!”

    长舒了一口气。元岐暂且搁下那些莫名而起的思绪,转头冲提着食盒过来的轻碧微微一点头:“陛下今儿如何?”他慢慢的问着,面上隐现忧色。

    默默上前,轻碧低声的道:“陛下……精神……愈发的……不济了……”说时眼眶早红了。

    元岐无语,半晌才朝德喜做了个手势。德喜会意的上前,接过轻碧手中食盒,打了开来。轻碧忙从里头捧出那只青花缠枝莲盖盅,揭了盖呈与元岐。

    孟京难得如此寒冷,盖盅揭开时。几不见热气,元岐也并不嫌弃,接了盖盅,一个仰头。便已一饮而尽。将手中盖盅递还给轻碧。元岐平淡道:“我正有事要面见陛下,一道去吧!”

    一行人一路行来,满目所见,皆是茫茫一片雪白,虽说谁也不愿,但三人心中在这一刻,却都陡然漫溢开一种悲凉的情绪,仿佛已预见到了什么。只是到底谁也不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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