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暗损韶华(二) (第2/2页)
干净净,日日夜夜反复折磨着已经千疮百孔的心。 没过多久无意中听说那个女人似乎并没有得到表哥多少喜爱,再加上姨妈对她百般挑剔,表哥又一向孝顺恭谨,自然更加疏远了她。已经渐渐冷却的心肠却在听到消息的那一刻死灰复燃了。 不顾众人的非议和拦阻,自己便毅然决然以探亲的名义再次住进了侯府。再见到表哥,真真恍如隔世,犹如历经沧海桑田一般。他越发的儒雅风流,稳重端谨起来,举手投足间自然流露出成熟风致。只是眉宇间隐隐的一段阴霾暗暗透露出对婚后生活的些许不满。更可喜的是那鱼莲香囊依旧挂在他的腰间。 笑靥如花,瑰若桃李,耀若春华,雍容雅步上前行礼道福,强作心中毫无芥蒂,娇羞脉脉地送上贺礼。长颦减翠,瘦绿消红,略微消瘦的身子衣带渐宽,却蜕变出难以言喻的娇媚与风情。表哥眼中的怜惜与惊艳教人心头一暖,却在看到那个女人的一霎那冰冷了下来。 柳依依,这个让人蚀魂灼魄的名字,就在那时伴随着铭心刻骨的仇恨深深地、狠狠地印在了心底深处。明明是个低贱卑微的女人,却偏偏要装出一副端庄娴静,高高在上的模样。真真教人恶心! 心里这样恨,恨得必须死命咬住下唇才能阻止那积攒了多日的刻薄怨毒的话语在这一刻就倾吐殆尽,面上不动声色上前拉住她那纤细瘦弱的柔荑,看着她望着表哥那含情脉脉的模样,不由得使了大力。她吃痛失声,自己方醒悟过来,强作懊悔娇嗔道:“芷善第一次见到表嫂这般貌若天仙标致的美人儿,一时失了神,表嫂千万别恼啊。不然表哥可就要赶我出去了。”
表哥忙辩白:“芷善meimei肯来,咱们求之不得呢,哪里还敢撵你。只盼你长长远远地安心在这儿住下才好呢。” 那女人可真是蠢哪,既看不出表哥眼中明目张胆的柔情也听不出他话中蠢蠢欲动的暗示,居然还一副亲切热情的样子:“夫君说得对,meimei可是娇客呢。若不嫌弃时常到我那里坐坐。” 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自个儿和柳依依倒是相处和睦,往日姨妈若有什么找茬难为她的地方,自己也常在一旁求情,处处维护她。表哥和姨妈看自己的眼光越发的不同,连素日里做事一板一眼的侯爷也赞自己端方豁达,随分识礼。那蠢女人更是倾心吐胆,犹如孪生姐妹一般。 忍辱负重所做的一切都没有白费,在一个蝉噪鸟鸣,骄阳如火的午后,自己和表哥终于趁着那女人出门去庙里祈福的机会在他们新房中那张老红酸枝木花蝶纹架子床上,大红缎绣龙凤双喜字的被褥间翻云覆雨,成其好事。动情处床第咯吱作响,彩绣百子图纱帐随风起伏,打在香汗淋淋的冰肌上惹起一阵颤栗。感受着表哥忘情的剧烈运动,逢迎承欢,心中蓦然涌起丝丝报复的快感,教人禁不住失声呐喊,一吐一直以来憋在胸口的闷气。 那次欢好之后,像是中了蛊毒一般,就又有了几次:白昼、中宵、水阁、闺房,从来不知道偷欢的滋味竟是如此的教人沉溺。但他却迟迟不提休妻的事儿,即使在最畅快沉醉的时刻。 于是自己偷偷将那香囊从他身上取了下来,将他写给自己的一首诗装了进去,又在那女人面前佯装晕倒,烦她帮忙取药,故意教她瞧见匣中的香囊。可以肯定,她必然是起了疑心的,自个儿丈夫的贴身之物又岂能不知,瞧她那瞬间变白的脸色,可真教人解气。 也难怪,那确实是一首再明白不过的男女****的情诗: “花明月黯笼轻雾,今霄好向郎边去,刬袜步香阶,手提金缕鞋。画堂南畔见,一向偎人颤。奴为出来难,教君恣意怜。”⑴ 这首只有表哥,自己和柳依依知道的词,又怎么会出自一个刚刚入府不久的郡主口中。。。。。。 ⑴出自李煜《菩萨蛮》这首词是李煜描写自己和小周后幽会偷欢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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