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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章 树叶下的花,飞鸟,完结和毕业的我们 (第2/5页)

    当然,禹小白肯定是开心的,流的汗水,那不是累,是乐在其中。

    纯夏还在神社那上班,不能陪着一起。禹小白到浴衣店门口,惊呆地发现这种平平无奇的地方竟然排了长队,果然全民的庆典提前一天准备是有些怠慢,磨蹭磨蹭,又是小半天,简单休息后他颠地跑去接女朋友下班。

    “禹白君,辛苦你了~”纯夏换好衣服,出来见面便给了禹小白一个软糯的拥抱。

    这种时候自然是要表现得很沉稳,轻松地笑起来地说一句“没什么”,香玉满怀,一天的劳累都显得不算辛苦。

    一晚的任凭单狗穷极思考是无法想象出来的腻腻歪歪,东京迎来了第二天夏祭的烟花。

    仍然是河边人群稀少的坂道,边是芳香清新,陪伴坚守了他许久,对着他露出巧笑倩兮模样的少女。

    要说夏天的烟火对于冬天有什么不同,那红红绿绿、七彩斑斓绽放在天空上的颜色很难有特别的变化,设计的花式和开场前后的步骤每年都在变,但大体是相同的,那城市夜纸上渲染得画面一直都相当惊心动魄。

    而烟火下的侣,互相珍重的人们,他们会如何觉得,禹小白和星野纯夏望着天空,他们知道花火大会的相似,但时间载着人群流淌,过了一年,就算再次到达同一块地方也会有极大不同了。

    “真好啊。”星野纯夏说着。

    少女今晚穿了一件样式繁华的浴衣,似乎是为了彰显出和去年的不同,而不管是普通最简单的纯色,还是复杂昂贵的琐屑雍容,纯夏都能驾驭住所有的搭配,越繁复是为了衬托出越高贵美丽,这点上就算十二单衣披上来,都是难不住纯夏的。

    禹小白轻嗯了声,花火大会已经开始,绽开的轰鸣传过了很远,沉沉的回响刮过倒映夜景的河面,掠走了河畔无数人的心神。

    他低下头,看到盛装的女人,柔媚格调的纹路勾勒出浴衣精巧的图案,数层重色覆盖在袖口衣尾,妆红粉嫩,头发端庄地盘起,好似不染人间尘埃。

    相似的花火,连人也是同一个人,这点却是最让人确幸。

    他想到“去年今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刚好和诗歌里相反,然后就把唐代的这首《题都城南庄》念给了少女听。

    纯夏中文学习得已经很好了,她小脸皱着努力地理解,接着啵地一下亲到禹小白脸上。

    “意境很美,不过不应景,换一个!”

    “就是因为我比创作的那个倒霉鬼幸运才嘚瑟地说的嘛。”禹小白淡定地双手抱,“换一个,我一般不给别人背诗,想知道更多的,你自己去翻书。”

    纯夏听了,乖乖噢了声,她一向抱着虚心求教的态度,“诶等等。”

    忽地想到,她眨着眼睛看向学历水平并未不怎么高深的禹小白,“你是不是不知道别的了?”

    “……”

    “怎么可能?!”

    仲夏夜的燥在清凉撞碎在岩石上的水珠里一点点褪去,蝉鸣盖在天空的动静下,禹小白和纯夏倚在坂道的栏杆。

    总是感慨时间过得快,接触新月异大都市的纯夏,穿杂在不同背景奋力的禹小白,经常记挂起来,回首就会发现了。

    这一年,发生了太多的事……或者要从他们认识以来算起。

    纯夏越来越适应了这里的生活,禹小白自己也从忍者世界逐渐地回归到平和的常,靠着最后那笔调解社会人纠纷赚来的钱缓和了贷款,两人共同搭造的小航船平稳地行驶着。

    有时候纯夏在揣着手机网购,发一些弹唱的视频成为一名光荣的up主,她被投到禹小白吃惊不已的目光,就会目露嫌弃,推着赶人说“不要烦我”,同时眼神像是在看没见过世面的人。

    类似的事经历得多,禹小白也就哭笑不得地习惯了。

    “轰”,“轰”……

    辉煌绚烂的烟花在头顶一声一声,底下在一起的人们不出意外,每年都会来的,禹小白和星野纯夏在相似的花火大会,觉得流连忘返。

    正在美丽时节的他们,会有极大的不同。

    ……

    ……

    天空上那转瞬即逝的缤纷花朵,在淡淡的痕迹抹消前,马上又有新的花朵印刻出来,过去和未来恍若是在梦幻地交替上演。七月的禹小白望着它们,浮现了六月时的高考,以及更重要的往后。

    “小白,睡醒了吧?”房间的门打开了一条缝,禹妈张兰欣轻轻地旋握着门把,看过略显昏暗的室内,明明是来叫人起的,但她的语调又如唯恐吵醒了似的。

    “嗯,醒了。”

    禹小白醒了好一会了,只是怔怔瞅着天花板,他闻言揉了揉眼睛,爬起,主动跳下拉开了窗帘。

    夏天的烈阳光闯进来。

    “醒了就好,那你先洗漱,早饭我做好了,等会下来吃。”禹妈一副有点想叮嘱什么又不说的样子,最后紧闭嘴,罕见地没在房间里一阵倒腾。

    楼梯的脚步声一下下走远了,和平时的感觉相当不对,禹小白估计老妈是在控制力道,他忍不住噙起微笑。

    穿衣服的时候,阳光照在墙上的历,他看了一眼,六月六。

    窗外的小区在八点的早晨已有了活力,视线远一点的更外面,车马攘攘。此时刚迈入初夏的甬城气温便升到了很高,但是,遍地都是笼罩在夏的城市,与别处不一样的,是空气中微微存在的特殊焦虑。

    车载的广播,本地的新闻台,帮忙叠加了一层绪上去,那是属于学生和家长们的。

    今天是高考。

    洗漱完后,他拎着考试专用袋下楼吃饭,禹妈洗着碗,禹易白坐在沙发上看报纸,两人尽力安静地做动作,试图营造出一种轻松的氛围。

    但是有点太刻意了吧……禹小白淡定地吃东西,内心无语吐槽。一半的时候,张兰欣检查了下考试袋,然后觉得没什么事做,左看右看,还是在禹小白面前坐下来。

    “这个鸡蛋要吃的。”

    “你要是感觉饱了就差不多,不用多吃……”

    “东西带齐了……别紧张。”

    禹妈东一点西一点,开了头稍微没忍住说多了些,就听得禹爸在那轻咳一声,老神在在地说道:“你干嘛,都现在有什么好说的。”

    他换个姿势,“这两天我都烦了,说多反而不好。”

    张兰欣瞥了瞥,按捺下去不再念叨那些注意事项,照以往,她可能是不会对禹爸客气的。其实,她搞得比考生还滚瓜烂熟,说那么多也是在安抚自己。

    这两天连续的考试里,很多家庭或许都会这样度过。

    当禹小白表示吃好了,禹爸看了看时间,大手一挥,扔掉没翻过一页的报纸,拿起车钥匙出发。

    路上,禹易白余光瞄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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