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 (第2/2页)
眼,将我抱得紧些,目光动了动,说道:“可惜无端将你卷入此事,功败垂成。”他目带疑惑,欲言有止。 我内心翻腾,竟然觉得很难忍受箫庭在我面前有丝毫隐瞒。 如今我们两个人靠得那么近,他又处于弱势,又有什么资格隐瞒?我不满抓着他肩膀,生气说:“说!” 连我自己亦觉得态度超过太多,那种赌气命令的口吻,以前一旦出现,箫庭必与我冲突,两个人之间又糟糕了。 箫庭却没有刺我,十分顺从我的吩咐,娓娓道来:“如今朝堂局势,无非是定云侯与兰将军之争。兰将军是兰贵妃族兄,定云侯则看中三哥,两人之争亦是储位之争,谁输了那就失去权势、性命,所以非得拼命不可。” “这两位权臣,朝中文武百官,皇族贵胄,都不过是他们手中筹码。赌桌上玩牌,抓到一副好牌固然胜算大增,可手中王牌没有了,补上一张差点的牌面,也能凑合继续玩下去。” “三哥是一张好牌,可要是没了,定云侯也不会甘心认输,他若还想立足,自然得另寻一名皇子,扶持他上王位。” 我也恍然大悟,为何箫庭刻意与箫绪慈亲近。箫绪慈虽然优秀,可身体却不好,若是年轻丧命,那么定云侯的选择便自然是与三皇子一脉亲近的七皇子。也因此箫秋林对他格外不满,甚至担忧我与箫庭的亲近,会影响到父亲的立场。 不经意间,箫庭早为自己谋划打算。他甚至十分大胆,诬陷箫绪慈,想让他身败名裂,以求达到目的。他甚至不需要做得太多,构陷之事,他只需要做一个开头,剩余的部分,兰贵妃会替他完成。 到此我终于明白,箫绪慈与丽妃有染,甚至有意谋反之事尽是圈套诬陷。他与丽妃的私情是箫庭栽赃,从而引出的谋反之事,想必该是兰贵妃的手段了。
我看见箫庭与丽妃亲热缠mian,于是满心嫉妒时候,又怎么能想到这其中有这般曲折故事? 如今计划失败,箫庭自然颓废失意,饮酒消愁了。只是若为此事,一蹶不振,也不是我所认识的箫廷,这其中定然别有缘故。 “可惜我总是自以为是,不能构陷箫绪慈,花间,我更连累了你。”他深情款款看着我,眼睛里流露出nongnong痛苦失落:“我背对着你,听着别人为你求情,自己却不能动。从小我就是给废物,只有花间你最重视,我又有什么好?” “我老告诉自己,我箫庭必定不会如此屈辱过一生,不会看人眼色,也不用处处隐忍。”他咬牙切齿,突然狠狠咬着自己的手臂。 那权势于他有如性命,箫庭不会甘于平淡,闲置一生。 他就像是一把灼热的火,除非燃烧,否则就会在暗沉中幽幽的压抑扭曲掉。 而他追逐权势的过程,是无望又压抑,他冷冰冰的残酷可以让他肆意的不折手段,可没有一点希望,没有一点助力,箫庭自然也会绝望。 我将下巴轻轻放在他的肩膀,轻轻道:“抱歉!” 若非我的出现,我只知道他会一步一步,登上帝位。而如今,我却不知道事情会如何发展。 “无事!”箫庭轻轻说。 其实他若是个情种,只需要我的爱情,那我会让他成为世上最幸福的男人。可惜箫庭有他的报复,那些渴望从小时候就深深的印在他骨子里,让他注定不能儿女情长。 我是他如今最爱的人,任何女人,都不是他所渴求的生命里的那点蜜糖。 这样的他,真让我有点儿伤心,可又无可遏止的迷恋他。 我感受到箫庭身体颤抖,好像受了特别的刺激所以痉挛,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有这样的变化。 “花间,你会帮我,对不对?”他问得小心翼翼,好像是容易碎掉的玻璃。 我心里那种古怪的感觉更浓了,眼前的箫庭,真是太过于反常了。他为什么显得那么脆弱?这是我本来想也不敢想的。 “这是自然。”他想要的,我自然帮他得到,虽然自己也无甚用处。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只有三哥和五哥争起来,我才有一点机会。”他话锋一转:“花间,你什么时候认识三哥,他好像很喜欢你。” 我担心他误会,心中更有些不安:“不过是阴差阳错,我对三皇子,并没有什么。” “你不愿说,那我就不问。”箫庭眼里有一分疑虑,他不是真的没有介意,只是知道我不会答,那便以退为进。 我总讨厌他对我保留,可也不能全对他坦诚,不免失落。大姐与箫绪慈那暧mei的关系,若让箫庭知道,我不知他会做些什么。 “如今,五哥对你倾心,要纳你为妃。”箫庭涩声说:“而三哥对你,也颇有情意。”他紧紧抱着我,好像落海的人抓住一根木头:“花间,你说过会帮我的。” 我越来越害怕,可还是不自禁问道:“你要我怎么做?” “挑拨离间,里应外合,还是那句渔蚌相争,渔翁得利。花间你这么美,他们都会为你发狂的,就跟我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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