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幻境_序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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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序章 (第2/3页)

笑出声来——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这半个月闷在心里的各种忍让、各种憋屈、各种他娘的冤枉牢sao,瞬间就像决堤的洪水,又像千万个复仇的厉鬼,尖叫着,挣扎着冲杀出来!

    “赤豆雪糕!哈哈哈!”矢夫肆意地笑着,眼角都蹦出了泪。

    “你!——”秋小姐万万没想到这个打杂的小瘪三会突然发疯,挂着两道鼻血指着自己笑骂,气得说不出话。那对傲人的凶器剧烈起伏,仿佛也想杀出来揍对方两记粉拳。

    矢夫几乎笑岔了气,门也不敲,冲进老板办公室,对着一脸懵逼的经理狠狠甩下一句——老子不干了!

    不到三分钟,他就带着成功炒了老板鱿鱼的快感,无比荣光地被小保安推搡着,踢出了公司大门。

    爽!太好了!

    老子终于失业了!

    【第二幕】摆渡

    吱吱蝉鸣,鬼影似的,在古城的街巷中来回穿梭,此起彼伏。

    红砖洋楼外,矢夫狠啐了几口吐沫,拉了一把肩头的深蓝色背包。里面是随身的家当:一本毕业证书——上次拿来公司验证忘了带回去的;一本旧书——《世界小说流派经典文库之二志异小说经典小说选集》,瞧这书名,绕口令似的。

    漫无目的,信马由缰,走到附近的公交站台。本想回出租屋收拾收拾,改天再去人才市场碰碰运气,却见一辆方头方脑的55路大巴,似乎事先约好的,拖着一屁股黑烟呼呼驰来。车身上有幅大红大绿的广告,看着分外醒目:

    世外桃源!龙珠岛欢迎您!

    龙珠岛?早就听说那是一座远离尘嚣的孤岛,风景应该不错。反正现在老子除了满肚皮的牢sao,什么也没了,一时半会也没心情找新饭碗,倒不如趁袋里还剩几张毛爷爷,来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去那龙珠岛上瞎转转。

    想到这里,矢夫暗骂一句,缩头敛身窜上了车,正是:

    东风吹,战鼓擂,老子失业谁怕谁!

    ……

    一个半小时后,矢夫弃岸登船,带着对未来旅途的美好憧憬,踏上了发往龙珠岛的客运渡轮。谁知,刚上船就当头一棒,叫苦不迭:这哪是渡轮,简直是群魔乱舞的阿鼻地狱!

    为了省些银子,矢夫买了最便宜的统舱票。蒸笼一样的船舱里根本就没座位,一大群人浸着油汗,像沙丁鱼罐头挤在一起。轰鸣的马达声、婴儿的哭闹声、打桩机似的咳嗽声、此消彼长的粗口咒骂声,以及各式汗臭、鱼腥臭、蒜头臭、烟酒臭,统统混在一起,令人作呕。

    天热得不行,汗水争先恐后喊杀出来,有如几万只虫子在爬!正在憋着一口气强撑着,猛听见“噗”的一声长响,一股尘封千年的恶臭如水银泻地,奔涌而来!矢夫忙捂住口鼻,希望这江潮般的臭气能尽快挥发,谁知他娘的又是一声!

    我勒个去!胸中一阵翻江倒海,腮帮一酸、喉咙一紧,连滚带爬窜上甲板,趴在扶栏边大口呕吐。

    怎么?好像身后有人咯咯讥笑?

    谁!回头一看,什么都没有,只有阵阵熏风,烘得头痛……

    就这样瘫软在guntang的甲板上,头晕眼花熬了半小时,雄壮的汽笛拉响,渡轮翻着水花“突突突”靠了岸。

    矢夫也顾不上什么假惺惺的风度和形象了,叉开膀子抢到人前,兔子一样逃上了岸。

    我的天爷哎!可算到了!

    ……

    正所谓:山不高而清秀,水不深而辽阔。龙珠岛不愧为世外桃源。看那青山绿水、风物宜人,吹着阵阵湖风、荷香送爽,刚才的不甘、不快与不适,也就渐渐消退了许多。随机游了两处景点,不知不觉已到傍晚。登塔远眺,天边燃起夕光,玫红伴着淡紫,橙黄映着靛蓝,五色七彩,交织渲染,宛若置身仙境,令人如痴如醉……就这么痴着醉着,居然错过了末班渡轮。没辙,矢夫只得咬咬牙,在码头附近的一条老街寻了处便宜客栈住下。

    何以解忧?唯有老酒!

    独酌买醉,一宿无话。

    【第三幕】骤雨

    第二天,8月29日。一觉醒来,已近中午,天色却乌压压、阴沉沉的,如同墨染。恍惚看见风婆娘娘俏立云头,抖开手中的口袋,一时间狂风大作,飞沙走石,犹如鬼哭狼嚎。

    这鬼天气,怎么说变就变?矢夫瞧一眼窗外被吹得前仰后合的树枝,自言自语。忽然,核弹爆炸似的,满屋子划过一道耀眼的强光,紧接着一声震耳欲聋的炸响,未及回神,那拳头大的雨点,就炮弹一样劈头盖脑砸下来!

    人要是背起运来,连老天爷都会捉弄你吗?这场暴雨,来得也太突然了吧!矢夫暗骂一声,伴着惊心动魄的电闪雷鸣,起床匆匆洗漱,拎了背包,下楼退房。

    ……

    门厅里歪着个精瘦的小胡子,口中嘬嘬连声,正在逗一条脏兮兮的狗。

    “现在走?雨很大啊……”小胡子接过客房钥匙,随口说道。

    矢夫没接话茬,茫然看向门外。雷声阵阵,暴虐的雨点仿佛赌场里下注的筹码,争先恐后捶打在光溜溜的石板路上,溅起层层水花。虽是盛夏,但这雨势凶猛,天地为之失色,转瞬间竟有些浸骨的寒意,一身鸡皮疙瘩。

    不晓得这么大的雨,回嘉禾的渡轮会不会停航?想到这里,一种莫名的孤独,以及穷途末路的无助,统统泛上心头,臭泥巴一样堵在胸口。

    正不知如何是好,门口人影一晃,从那白花花的水帘外,钻进来一瘦高个,也随身带进一大拨雨水。只见他不慌不忙,慢条斯理地收起长伞,甩了两甩靠在门边,又摘下蒙了层水雾的黑框眼镜,用衣角擦着,一面眯着眼叹道:“阿三,这雨可真大啊!唉,幸亏带了把伞。”

    “唔,赵校长。”小胡子阿三头也不抬,含糊答应。

    被称为赵校长的瘦高个接着问道:“隔壁小蔡怎么还没开门?……喏,拿包红山。”他从湿答答的裤兜里掏出一张纸币,又连手接了烟,迫不及待地抽出点上,吐出鬼魂似的一股蓝烟,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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