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谋事 (第2/2页)
夜风吹树动的声音,竟是分毫也分辨不出。 宫中穿梭的小宫‘女’,手中提着灯火,面容平静,从表面上看,皇宫中一切如常。 二皇子早命人封锁了消息,所以,眼下宫中知道皇上被软禁的人,少之又少。更多的人,仍然以为皇上龙体欠安,至今养在殿中。 几个妃子,更是以泪洗面,整日在佛祖面前,虔诚的烧上一炷一炷的香,祈祷皇上的龙体能早日康复起来。 毕竟,一旦皇上驾崩,除却膝下生有子‘女’的几个妃子,可以继续颐养天年。余下的大多数,不是陪葬,便是被贬入冷宫。 单是想想,就让人不寒而栗。 其实,最让这些人担忧的并不是这些,而是自皇上患病以来,二皇子便封锁了养心殿,说是皇上养病期间,不愿意外人来叨扰。 就连皇后,拢共只去过两次。第一次的时候,是皇上发病的头一日。的的确确是憔悴的面容,眼眶深陷,嘴‘唇’苍白没有半分的血‘色’。他的眼睛紧闭,口中喃喃自语,似是梦呓。 皇后当场就拿帕子抹了眼泪,急忙询问负责诊治的御医,皇上的情况如何。御医的面如土‘色’,支支吾吾了好久,却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见皇后的神情严肃,沉‘吟’了良久,他摇了摇头,长叹了一口气。意思是皇上的病,来势汹汹,不仅要予以针石治疗,而且要看天意。 看见太医沮丧的神情,皇后再难支持,一急之下,竟然昏倒了。再醒来已是在坤宁殿中,一个小丫鬟正拿着湿了温水的手帕,一下一下的擦在她的脸上。
一醒来,她便什么也顾不上,命人再次去养心殿打听了情况。等了许久,养心殿人却传来回话,说皇上龙体欠安,需要静养,谁也不见。 圣旨大于天,她虽心存疑‘惑’,却不得不谨遵皇上的口谕。 第二次,大约是在三四天后。皇上的神智稍稍的有些恢复,只是四肢依然毫无力气。眉宇间一抹黑沉沉的东西,似乎是体内淤积的气血所致。 虽说母仪天下的人,无时无刻需要端庄。但皇上毕竟是她的一片天,如今天塌了,她如何能独身扛住。于是,一个不自禁。握着皇上的手,哭哭啼啼了许久。 二皇子冷眼旁观着一切,目光里带着一抹暴戾。 在这个冷寂的深宫中,从来就没人将他放在眼中,他虽贵为皇子,但皇宫里的人,大多是貌合神离。 表面上恭恭敬敬的尊称一句二皇子,背地里,却窃窃‘私’语,说他出身低微,日后定然成不了大气候。 皇宫之中,攀龙附凤的人占大多,狗仗人势的人亦是不少。但他于他们而言,不过是一粒沙子,极其微不足道。 在后宫中生活的几年,他只学会了一个字,忍。这是他母妃教给她的,那个从未真正享受过荣华富贵的‘女’子,在宫中备受排挤,被人冷眼相对,但怨言都不曾吐‘露’一句。 他不一样,他也坚忍,却心存仇恨。所以,一旦得了机会,他便不愿再放过。 他不顾一切的报复着,恶狠狠,变本加厉。 夜‘色’渐浓,伸手看不清五指。树木的身躯,隐在幽幽的黑暗中,陡然有了几分神秘。 孟君浩轻车熟路的出了皇宫,一路小心闪避,沿着东边的小路,径直出了城外。 郎祺祥的军队,原地不动的等待着他的消息,见他回来,不禁喜上眉梢。 他扬了扬手中的圣旨,大致说了父皇日前的处境。为首的几个主将闻话,纷纷怒气冲冲,气上心头。信誓旦旦的发着誓,要解除皇上现下的困境,驱逐二皇子的虎狼之师。 淡然的抿了抿嘴角,孟君浩拉过郎祺祥的袖子,往不远处的丛林中走过去。 毕竟,进宫勤王这件事,涉及重大,着实不能掉以轻心。 两个人低声一番商议,郎祺祥望向孟君浩的眼中,忽然多了几分佩服。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眼前的这个皇子,明明就是打仗的奇才。 有这样的人在,何愁蛮夷不收复。 他赞许的深深点点头,眼睛穿越过‘蒙’‘蒙’的夜‘色’,往正东边张望过去。那里是蛮夷的领土,接连二十多年,从未消停过的地方。 或许,从此以后,清河的战局,要发生翻天覆地的巨变了。他的心神‘激’‘荡’,轻轻上扬了嘴角。 等到内忧一解,蛮夷的安宁日子,估计也走会至了尽头。 冷风轻轻的吹拂过来,带着种刺骨感。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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