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芝芝之死 (第2/2页)
见小红哭得像一个泪人一样就是不说话,子菱且是急了一把抓住她的手追问道:“到底生了甚事?怎会这样?我记得前月我们见面时,她还说当家主母私下告诉她,要送她回娘家,还她自由。” 秋香香见旁边有路人望着这边,忙道:“娘子如今天色已晚,你们还是上车再说吧。”也不管子菱同意与否,拉着子菱就向车上塞。 待坐上了车,子菱才稍平静了一下心。但眼泪却无法克制地流了下来,“怎会这样,芝芝的坟在甚地方?” 小红终于忍住了哭,道:“就在郊外的漏泽园里,骆大姐,我家娘子死得冤枉。” 一阵哭述后,子菱才知陈芝芝本想讨好秦夫人,待丈夫任职离家之后,就请她找个名目将自己打回娘家,还其自由。谁想事本进行地顺顺利利,谁料计划未赶上变化。很快陈芝芝被诊出怀有孕,使她陷入了矛盾之中,而她的那位秦大官人得知芝芝有喜更是惊喜若狂,一时间更是宠无比。 当时且将秦夫人气得咬牙,也不听陈芝芝的辩解,将对方认成二面三刀的小人,就使了一个毒计,派了一个闲汉扮成正经的官人模样,整坐在家附近的茶肆,让旁边卖针线的小贩三番四次替他到秦家跟芝芝如夫人传话,芝芝只当对方认错了人,不予理会,还派人到茶肆骂了对方一通。 可那闲汉却是脸厚不但没有退缩,还连着几天使不同的人来传话,终于引起秦大官人的疑心,再加上秦夫人在旁边煽风点火。秦大官人只当陈芝芝给他带了绿帽子,炉意和恨意之下,不由分说就将滴滴的陈芝芝被打个半死,孩子自是没了。 被人污蔑的陈芝芝终忍不住指着秦夫人的鼻子骂道:“这府里最脏的人便就是你,休得见不得别人清白便将污水乱泼。我陈芝芝活着不是你秦家的人,死更不会做你秦家的鬼。”
气得秦夫人顾不得甚脸面让人将陈芝芝赶出秦家,陈芝芝反笑道:“你且不用赶我,我走就是了。”当时倔强的她是强撑住一口气,拖着病弱的子堂堂正正地走出了秦家大门,至于她带去的嫁妆却被秦夫人扣下,待理清分明后再归还。 再后来便没有了,陈芝芝死了,她死不是秦家的鬼,也不是陈家的鬼,陈家嫌弃女儿是坏了名声被赶出夫家,根本连门都没有开,就无地将陈芝芝关在了门外,至于当初陈芝芝嫁到秦家带去的嫁妆,陈家直接向秦家要回,一厘一分都未交给陈芝芝。而在天寒地冻上有伤的况下,芝芝没几天就死在安济坊中,临死前只有小红留在她边。 “怎不来寻我?”子菱气急而哭。怨道:“芝芝当怎会沦住在安济坊中。” 小红哭道:“当初我和娘子是无分文被赶出来。我也想来找骆大姐你,可我家娘子一直拦着我,只道她的名声已是被秦夫人毁了,若让大姐你来,必会连累你的名声,说不定让你也被泼上污水,再说那时安济坊里的大夫已说我家娘子医石无救” “芝芝,你这个糊涂蛋。”子菱终明白何为撕心裂肺,捶着心口,哭怨道:“有甚比命重要?” 一时间小红和子菱抱头痛哭,车外听着事经过的秋香和夏香这会同样哭得像个泪人,也不拦住子菱到陈芝芝坟前看望的意愿。 陈芝芝的坟被埋在漏泽园,没有墓碑,只有一块被打得平滑的木板上写着“陈芝芝之墓”,子菱又忍不住痛哭了起来,没想到和朋友天人永别的时刻来到的如此之快,那些脑海中一如昨的记忆,一瞬间就化成一堆土包。 “世事无常,人命脆弱。”子菱跪在坟前,如今的她已不能为陈芝芝做些甚,唯一能做的也不过是烧上一份钱纸,送上来生的祝愿。子菱恨秦夫人的狠毒,却也理解她某些行为的原因,很多时候妻妾永远都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能和平相处的妻妾故然存在,但彼此间勾心斗角却是人之本,归根结底却是男子的薄风流而产生。 想到这里子菱怨秦大官人的看是多其实无的本,怒陈家人对女儿的无无意,还有气自己的自以为是,若不是当初自己说动了芝芝想法办离开秦家,说不定况会是另一种变化。 直到天色已暗,子菱终被秋香扶着上了车,另走前交给了小红一些钱两请她帮着修缮坟墓,又问了小红还记得当初那个使人传话的男子模样。 小红这会咬牙切齿道:“这人已不见踪影,不然早被我咬死在娘子的坟前。” 子菱神暗淡,对小红道:“如今现那人的踪影,且记得告诉我。虽我别的事已是帮不了芝芝,但若能还她一个清白之也算告慰她在天之灵。” 注:宋朝是建立了赈恤机制,特别是在宋徽宗时期,蔡京当朝执政更是有了完善的展,不比现代社会的福利制度差多少。 居养院:供乞丐、贫穷之人、老人孤儿免费居住,并且每天会依标准放米和钱,甚至到了冬天十一月至正月还有柴炭。 安济坊:是为病卧无依之人所建立的免费医治居住的地方,有专门的医者。 漏泽园:相当于殡仪馆与义冢的结合体,服务的对象是那些被“上天的恩泽所漏掉”的人,实质就是针对贫穷之人死后无钱安葬而设制,由官府专门划拔了不毛之地顷,由僧寺负责丧葬事由。 而且这三个机构相关的管理、工作人员大多都是僧人,出家者的仁天下,又何尝不是用这种形式体现出来。当然官府还制订了对于管理僧人的奖惩制度,做得好赐紫衣及祠部牒各一道,做得差,杖一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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