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首饰 (第2/2页)
色绒花。太君去世,因要守丧,这一院的娘子们都将平艳丽的服饰收了起来,就连金钗也是少戴,就算保温的皮料衣裙也只敢藏在衫子小心遮掩着,不敢像往年一样大大方方地穿在外边向人炫耀。 朝云如夫人一进屋就闻着一股药味,见子菱一脸憔悴躺在上,这会起,忙道:“你且休息下,我只来问你一件事便离开。” 子菱勉强一笑,便躺回上,嘴里道:“子菱失礼了。” 朝云如夫人掏出手绢捂着鼻子道:“这几家里全是药味,连我院里的女使也是躺下了一个,你且要小心些,不要让病加重了。” 子菱点了点头,问道:“小娘昨去看望了二姐,二姐如今如何了?” 说到女儿的事,朝云如夫人是一脸风,笑道:“姑爷是位极斯文有礼之人,青雪她倒是寻了一门好亲事。”转眼脸色又沉了下来,叹气道:“就是姑爷的子太弱” 后边的话朝云如夫人也不想多了,转问道:“太君赠你的饰能否拿给我一看? 子菱虽有些疑惑,还是叫润玉去取饰。当初太君在临死前就立了遗愿,她的嫁妆一半是由大爷和二爷得去,还有另一半却是女儿王又妤以及王家其他子孙分得。就连子菱和出嫁的王青雪也是当场各分得一金饰,有手钏、戒指、耳坠、花钿等。 这会润玉取来饰盒交给朝云如夫人手里,如夫人打开饰盒后表微显得有些凝重了。 子菱忍不住问道:“可有甚不妥之处?” 朝云如夫人也不说话,将盒里的饰一件件取出后细看了一下,最后目光落在一只镶翡翠的蝶恋花金钗,嘴角微扬,是笑非笑道,“你些饰根本就不是太君那里来的。”
朝云如夫人这话说得子菱一头雾水,忙追问道:“小娘这话是甚意思?这些可全是前夫人亲自分到我手里来的。我且还未动过,怎就成了不是太君那里来的?” 朝云如夫人也不回答子菱的话,拿着饰盒就起,道:“我且借你这饰一用。”见着子菱一脸困惑之色,她淡一笑道:“待况清楚以后,我再和你说。” 子菱也不多问了,待见朝云如夫人离开之后,就问旁边的润玉,“你是从太君房里过来的,刚才如夫人说的话,你可明白一二。” 润玉想了一会道:“我只知道太君的饰极多,大多是极精美珍重的,除了平常喜戴的十来外,其他的饰都是锁在柜里由专人保管着。这会如夫人说娘子手里这一饰不是太君的,我也不明白是何意。” 夏香在旁边也是听得糊涂,嘀咕着:“这些本是太君屋里拿出来,当着大家的面分给娘子的饰,怎说它不是太君的物事,如夫人怎说话只说一半。” 子菱感觉好像猜测到甚,淡笑道:“想来另一半目前不便让我知道。” 过了一,朝云如夫人边的女使阿珠就将饰还了回来,在子菱一再追问下,阿珠才勉强透了些风出来。 原来前二天朝云如夫人去看望二姐时,正巧见二姐戴着当初从太君那里分得的镶玉石金镯子,当场就让如夫人感觉有些不对,让二姐拖下一来细一看,便肯定这双镯子好像是太君的一双镶玉刻金石榴镯子,但细一看质地却差了许多。朝云是知道太君那双镶玉刻金石榴镯子上的二块玉石虽不过半个小手指大小,但却是极好的羊脂玉,但如今自己女儿手上带着的却不过是不值甚钱的玉石,再说这双镯子上石榴的做工也是不算考究,怎可能是太君留给孙女的物事。 朝云二十年前曾是太君屋里出来的女使,那时太君屋里的饰就是由她管了五六年,对于太君名下那些饰的好坏优次和太君喜程度,她是非常了解。再说太君手里还有一本这饰册子,更是用笔细描了所有在册的饰模样,还一清二楚的记录着饰的来历。有些是太君嫁进王家带过来的,有些是后来太爷为太君添置的,还有是别人孝敬太君的。所以当年依着饰清单,朝云是将每一件饰都是细看过一遍,也就明白太君素来喜欢的饰都是做工精致考究、成色上佳,而那些只图个新奇或质地稍差一些的饰,太君最多不过戴上一二次,便赏给别人,从不留在边,更不要说是上册子。 在这种况下,即便朝云之后不在太君跟前,对于太君以后添置的饰也不清楚,但也能敢肯定二姐手里这普普通通的金饰绝对不是太君留下的物事,更何况在太君遗愿中写明了分给孙辈的全是她年轻时用的饰,而太君年轻时用过的饰,虽过了二十年,朝云却也是有印象的。 朝云如夫人心里有了疑问,回家之后便向子菱借来饰,然后偷送到外边的金楼检查,结果金楼的人道这些饰都非甚老久之物,最多不过三四年前打造的,而且成色也不佳,甚至有二件还不是金制的,不过是踱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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