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宫_进八回 平生塞南塞北事 还君明珠(中)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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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八回 平生塞南塞北事 还君明珠(中) (第2/2页)

心情愉快的小姐,越来越觉得小姐和从前不一样。

    也许,是要如愿嫁给秦堡主才特别高兴的吧?

    是这样的吧?

    一定是。

    顾家琪回头笑摆头,三月快步跟上,叽叽喳喳问小姐玩什么。顾家琪让三月拿出她写的稿子,从中翻出嫦娥拜月的故事,叫秦嶂找人,布置情景舞台,场景灯效要光怪陆离,宝物服装要稀奇古怪,

    秦嶂请来的工人好不容易达到她的要求。

    顾家琪还是会大叹一句:没有感觉,太假,实在太假,史实模拟再现,不是这些假东西能造出来的,要真玩意儿。咱,不差钱。

    秦嶂气得快吐血,敢情干活不要力气的哦。但堡主有命,他不得不听命行事。

    顾家琪仅动嘴皮子,手上一直拿着针与绣布,谁也不能说她没学做贤妻良母不是。

    且说她这样折腾,秦家堡里人是很有意见的,但听说花的是她自个儿的钱,又是在自己院子里,别人还不太好干涉。因为这人还没过门,只是待嫁,算半个客人。等她进了门,那两说。

    等到表演者由钢丝负重真地飞上那个白月球时,整个内堡都轰动了。

    看过的人都说,这舞台剧比外头帝国剧院里演的有趣多了。内堡的丫环婆子在临东园外,连夜排队买票等看,还有人狂喊加戏加戏。

    三月兴奋地手舞足蹈,拿着毛笔天天奋笔急书,编新剧。

    秦广陵到临东园作客,向不受阻挠。她进来后,问道:“三月,忙什么呢?”她神态枯蔫,眼里布血丝,很是憔悴。

    三月吃惊极了,放下纸笔,连声问大小姐出了什么事。

    秦广陵疲惫地摇头,这件事说给三月听,也不懂的。三月急人所急,道:“有我家小姐呢,”生怕她不信,三月就拿自己为例,她前段时间心情也不好,因为她手粗人笨学不会刺绣,但她家小姐一点都不嫌弃她,还想出办舞台剧的点子鼓励她,让她不要沮丧。

    “不是这样,”秦广陵确实是想找个人说说心事,但只是解决这种小烦恼的人,还不足以理解她的大烦恼。

    三月不信,在她心目中,自家小姐好似神人,随便一个点子,就把内堡女人都给气趴下,给使三夫人、五夫人、七夫人联手,也不在话下。

    秦广陵仔细想了想,还真是这么回事,那些妾室竟然没在落难孤女这儿讨到便宜。那个最妖里妖气的老七,都给送到外头养马去了。

    她有心吐露心声,又难为情,刚才还看低人呢。

    三月送上热茶,笑嘻嘻道:“您就敞开说吧。我家小姐不在意这些虚礼的。”

    秦广陵抿了口热水润嗓子,说起秦璧的事,他现在失踪了。

    三月很迷惑,听不太懂,问:“大小姐,您是不是喜欢这个人啊?”

    “当然不是,”秦广陵咬咬下唇,紧捏着瓷杯,快速语道,“我怎么可能会喜欢那样一个人,没身份,没地位,还订过亲!我、我只是假装喜欢他,明白吗?

    我从前不懂,我的婚事不是我一个人的事,那些说爱我喜欢我的男人都不安好心,特别是那个口蜜腹剑的二皇子,更是让我看清男人的真面目。

    我打算,以后都不成亲,但我家里一定不准。

    我就让自己看起来‘喜欢上’一个我爹我娘我祖母他们绝不会同意的一个人。

    他比我小,他只是我家的一个管事,什么都没有,他就是个仆役。

    可是,他现在失踪了。

    我怎么找都找不到。”

    秦广陵说着说着,眼眶就红了。她说她的害怕,她怕那个人遭不测,说她的后悔,她若早知如此就不会离开他身边,她明知二叔公、大姑母他们有多么地心狠手辣。

    “那天我真不该跟我爹吵嘴的,说不定给人看出我的想法,我不该利用他拖婚事的。说不定就是我爹下的手,你不知道我爹这个人,该狠的时候,绝不会手软。还有他得罪的那些人,”她叹一声,“不说了,这些勾心斗角的事,你听不懂也正常。”

    “三月懂的,”她很肯定地说道,“大小姐,你一定喜欢上璧管事了。”

    “没有!根本不是这么回事,”秦广陵恼火道,她站起来,原地踏步绕圈子,“你不懂的,这件事说起来是我们秦家对不起他,我只是、我只是在怕是我自己害死他,他总说我笨,当然,他不会这么失礼,他只是用他的行动映衬我笨得无药可救!

    我怎么会喜欢这种人,你不知道他有多可恶,说出口的话气死人,总是在我最难堪的时候出现,他一定在心里笑我是个傻子,总是给他找麻烦。”

    三月和小姐面面相觑,这样还不喜欢,那怎么样才叫喜欢呢?

    秦广陵像是想通了,用力道:“我绝不会喜欢一个看不起我的人!他只是个下人,又没骨气,好色贪杯,长得又难看,就算他比全天下人都聪明,我也不会喜欢的!没错,就是这样。”

    她转过身,对上两人:“现在该你们了,怎么样把这个人找出来?”

    三月没主意,推小姐。

    顾家琪微笑道:“既然此人不值一提,那大小姐就让他淹没在人群里吧。”

    秦广陵神色一僵,顾家琪又道:“既然大小姐说璧管事聪明过人,那他必然已为自己找到后路。大小姐紧逼,反而会给他招去祸事呢。”

    “是、是这样,”秦广陵在可是,明知自己再不管才是为那个人好。她神色犹豫,忽而坚毅,破釜沉盘状道,“你说得对,是我糊涂了。”她轻快地笑了下,“三月,写的什么新剧,让我看看?”

    三月应声,拿来自己在写的新稿,三人欢快地讨论,忘掉所有不愉快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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