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三回 闹花深处金陵岸 星光缱绻(二) (第2/2页)
司马昶啃着她的脖子,不是很专心地回道:“早死了,你老情人做的。” 顾家琪顿住,想起落在墙角的那抹鲜黄,不知为何没了兴致,推开他,撩起发丝勾回耳后,随意道:“累了。改天。” 司马昶眸色沉沉,看她一眼,哗啦水响,上岸走人,漂亮修长的直腿慢慢隐入岩壁后,顾家琪忽然有点后悔,她居然放过这样的美色。 然而,她却不合宜地想,秦东莱的两条腿不知道是什么样的? 想得有点过头,顾家琪呛喉,她连连挥手扑腾,腿脚忽然抽起筋,抽得她直往水下沉。这就是玩过火的下场。顾家琪想起上辈子碰到这种杯具的时候,她直接来了这里受苦受罪。 这回,她好不容易熬到能玩的年纪,万万不能就这样挂了。 她拼命地想探脑袋叫人来救自己,却脚踩不到底,岸边也很遥远,小小一个海盐温泉池竟让她错觉以为身在大海。 她大骂司马昶,那臭小子知道她好泡温泉,刻意把泉池挖得很深。顾家琪要想泡得舒服,那就得搂住司马昶的脖了,或者干脆半坐在他身上才成。 平日里,这都是情趣;现在,就是要人命了。 脑门阵阵发黑,顾家琪在想,这次有没有那么好运,再活一次? 冬虫、夏草进泉池溶洞送急函,看到池水里浮浮沉沉的姑娘,惊叫一声,扑下水救人,捞上岸,一探鼻息,没气了。 两人慌得手足无措,她们的惊叫声引来外面的护卫,一看此地情形,同样又惊又慌。 泡个温泉,泡到淹死人?! 慌乱引来司马昶,他一看躺在那儿一动不动的顾家琪,惊慌地推开所有人,抱起她,摇晃她,叫她的名字。 猛然,他想起曾经她对他做过的事。 那时候,她以为他呛水淹死。司马昶急红眼,一边回忆一边照做,慌急得快要落泪时,顾家琪眼珠子终于动了动。她睁开眼,瞧见司马昶,一掌抽过去,她全身软软的,哪来力气打人,不过挥挥手罢。 司马昶抓住她的手,好像她要说遗言似地用力保证:“我在,琪琪,我在。”
“呸,”顾家琪吐出一口浊气,“不准用那恶心的名字叫我。” 司马昶紧抱她在怀里,道:“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顾家琪察觉到他显而易见的颤抖,安慰道:“歹势歹势,放松放松,恶人歹命长。” 司马昶用嘴堵住她轻巧的舌头,她根本不能明白他的害怕。顾家琪没力气反抗只好由他去,换气时,司马昶吩咐,把池子填了。 顾家琪忙叫阻止,要不是他把池子挖得这么深,哪会出事。 “那时在干什么?”司马昶问道,她平日里都很谨慎小心的。 “在想秦东莱的腿啥样,”顾家琪直接道,对上他冷嗖嗖的眼,顾家琪呵呵干笑,抓头发胡掰找借口,“嗄,今天也怪,就好像有什么在下面拽我一样——” 司马昶脸色白了几分,抓着她腰肢的手劲加大,他的目光转视岛外海波,淡淡道:“有人说,淹死的人都会回来找自己心里的人,把她拖下水里陪伴,永世不分离。” “喂喂喂,说着玩儿的嘛。干嘛编话吓人啊?”顾家琪呲牙咧嘴,捏他的脸,阻止他再讲鬼故事。 “我说的是仇人。你以为我指什么?”司马昶神色平静地问道。 顾家琪嘁声,觉得他今日古里古怪,想到他今天被吓一回,也就释然了。 没深究,回房更衣后,她即叫厨房多多熬牛骨汤,暗道抽筋是吧,她补钙补到骨质增生为止! 顾家琪捧着骨头汤唏哩呼噜灌肚子,司马昶从收藏库里走出来,拿出数串卜噬用的古玉卦牌,打死结,挂满她四肢和脖颈。 “太夸张了吧?”顾家琪笑得直打嗝。 司马昶很严肃地下命令给她身边所有人,不准这些东西离身;他又召集全岛的人,学习人工呼吸急救法。 顾家琪见他如此慎重地爱惜她的小命,她决定悔过自新,节制夜生活。 为此,她努力工作以抵挡美男的诱惑。 在没电话没电脑没汽车飞机的时空里,顾家琪纯粹靠口述发布命令用手写稿与人联系,做起事来不太顺利,她有时要在乐安、海林、海岛三地之间来回奔波,晚上还要应付狼人,让她大呼吃不消。 为免抽筋淹死浴缸悲剧重演,顾家琪对司马昶的邀请能推就推,不能推就躲。 一次,司马昶坚决地要顾家琪陪他,为此不惜毁了她用来工作的地方及文件。顾家琪一看自己辛辛苦苦的心血没了,哪里肯罢休。 两个人大吵特吵,几乎动起手来,司马昶击碎桌椅转移怒火,质问她是不是永远都忘不掉那个男人,就算他不要她。 顾家琪立即回敬,是,她一辈子都爱那个男人,就算死了也不放过,她要跟他生生世世纠缠到底,她就是看不上他这刺毛头,一身毛病谁受得了。 吵架嘛,当然是怎么能吵赢就说什么。竟敢挖她旧伤疤,看她不气死他。 司马昶暴怒,把她压在床角强行发泄。 顾家琪怒火冲天,威胁他再不放手她绝对让他后悔。 这更刺激了对方,顾家琪痛得要死要活,她要是会轻易认输也活不到现在了。她拔下头钗变作利器就扎他要害太阳xue,司马昶练武之人么,条件反射抬手就反击,一掌豁得顾家琪立即昏死,连恨意都来不及表示。 顾家琪醒来时,发现自己还横躺在地上,一身叫她恨得牙痒痒的扭伤,屋子里乱七八糟,不见司马昶,外面人也不敢进来收拾。顾家琪揉着腰艰难地爬起来,用牙撕开裙衬,边缠手脚,边臭骂那个死小子,有本事别再让她看到他。 收拾好自己,顾家琪吊着膀子抬着伤腿,躺在贵妃椅上,懒洋洋地拣着信函,边看边口述处理。 冬虫夏草瞅瞅她脸色,低声道:爷开着凯旋号海船出海了。 顾家琪连哼都没哼,左手两根指头抽出鸳鸯珠玉转来的函。三月在信上问,小姐怎么还不回金陵,再晚赶不上花轿。 “花轿?”顾家琪纳闷,她折了信,起身换衣服,“我回去一趟。” 冬虫夏草对视一眼,道:“婢子打点护送队。” 顾家琪嗯声,她上岸时,身边跟着半岛护卫,把人守得滴水不漏。为防秦家、厂卫及其他危险,不得不如此。 票票,俺要票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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