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七回 旋裁春锦展红霞 谍影重重(五) (第2/2页)
上养儿子,乐不思蜀。乐安那边写信催了好几回,顾家琪在宝宝和威胁信之间看来看去,当然是选择儿子,管它的。 最后,秦东莱实在挡不了了,上岛说:“他已出动海船舰队。” 意思是再不见人,司马昶就封海杀人了。 顾家琪看看才三个月大的儿子,心里真是不舍得难受,她骂秦东莱道:“要不是你,会搞成现在这样?抱着,他要丢一根头皮,我把秦广陵挫骨扬灰!” 秦东莱苦笑,顾家琪换了身衣服,出岛时没敢回头,只怕一回头,她又舍不得抬脚了。 船到海林港口再转乐安的河船,走大运河直入京畿。 顾家琪一路都在想着再找什么借口离开京城,但以她对司马昶那小子的了解,说不定未来五年内都别想出京,那儿子肯定不认得自己了。 也许,那样也是好事。 顾家琪一面觉得不认儿子才是对他最好;一面又对自己说要不干脆就踹了那臭小子,自己一个人在岛上陪着儿子,多好。 就这么一路奇奇怪怪地想着笑着,顾家琪踏进她和司马昶成亲的那个府宅大门。 司马昶不在家,冬虫夏草等人拿来诸多积压的文件,顾家琪翻看几页就没兴趣,她宁可回岛看儿子。顾家琪懒洋洋地拨弄桌上的文件,道:“他什么时候回来?” 鸳鸯珠玉缩着头,一副愧疚不敢说的模样。 “爷,夫人在茶花厅。”外面人声音拨高了地说,生怕顾家琪听不到似的。 冬虫夏草惊神,跳起来似地想堵上门,顾家琪摆摆手,左右无奈地退避,司马昶拥着徐雅言,笑得温柔款款地,走进来,还说着刚听的那出戏,花旦吊嗓子吊得正好。 顾家琪低头处理了几份文件,慢悠悠地抬起头,男的俊俏,女的娴雅,真般配。 她的笑在看到徐雅言隆起的肚子时,不由自主地抽了抽。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这不是绝佳好机会。正常的大老婆,这时候,该怎么表现出嫉妒成狂、快气疯?
顾家琪琢磨着煽耳光,有让徐雅言流产的危险,坚决不能干;那骂人,会让徐雅言受惊,要是不小心也弄没了孩子,那就弄巧成拙。 她正想着怎么借这机会摆脱某人纠缠,司马昶笑得很开心地问道:“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脸色越难看,眉头皱得越紧,他越高兴。 顾家琪笑摇头,这什么人啊。 她叹口气,齐了齐文件,交给随从。她起身走了两步,徐雅言戒慎地看她,抱着肚子,微微地挪了几步,躲到司马昶后面,就像顾家琪随时要拿她肚子出气似的。 “这孩子,你的?”顾家琪问道。 司马昶翡翠绿的眸子星光灼灼,高兴地,很痛快地回道:“你又不要生。” 顾家琪点点头,道:“那你是很清楚,她有孩子对我的影响意思喽。” 司马昶哼,道:“我又不是非你不可。” 顾家琪心里什么滋味就别提了,知道是一回事,听他说是另一回事。假如,她不曾真地动心,就不用听着这些话而真难受了。 她眨眨眼,掩去眼中的水意,微笑着给他拉了拉衣袍,颇为怅然又感慨地道:“你啊,长大了,也用不着我在旁边唠唠叨叨了。我们好聚好散,我走了,你好好保重。” 司马昶反手抓握她的手腕,道:“你去哪儿?” 他心慌慌道:“你已经嫁给我了,你自己说过,你绝不会做那些事,你只和我好,你为什么骗我,为什么?我不准你走,你不准走!” 顾家琪背对着他,笑摇头,道:“是你先不要我了。” 司马昶手上劲道忽失,顾家琪顺利脱身,一出府,她马上叫春花秋月,快离京。 顾家琪很快返回八仙湖外岛,抱着三个月不见的儿子,亲个不停。 秦东莱大感好奇,他以为那个偏执的少年再也不放她走。顾家琪哄着孩子,边回道:“唔,他带了个怀孕的女人叫我让位,呸,我就不合离,让她永远当小老婆。” 她哎呀一声叫,道:“给气昏头了,要是合离了,”她亲着小孩道,“就能带妈咪的宝贝儿子到外面玩喽。” 秦东莱一个字都不信她的,叫人去查,海世子府里安安静静,进去多少死多少。 看来司马昶还真离不得徐雅言了。秦东莱把人撤回来,刚回岛上说事,司马昶的海船就出现在岛外,放炮,轰得海水稀里哗啦炸得海岛岸隆隆作响。 小孩子吓得哇哇直哭,顾家琪快气死,边哄儿子不要哭,心里边大骂自己不长脑,这么简单就上当。 秦东莱看着小孩爆筋的额头,道:“你跟他好好谈谈。” “有什么好谈。”顾家琪恨声道。 “小孩要哭伤神的,弄出大病怎么得了。” 顾家琪忽地转过弯,要是炮隆声在宝宝心里留下阴影,那她非抽死那丫的不可。 她留下孩子,怒气冲天地乘小舢出岛。 司马昶飞身把她拎回大海船,关上船舱门,开始剥撕自己的衣袍,再把人压在床板上要施暴行。顾家琪拼命地打他推他,叫道:“你发什么疯。” “你别想跟他双宿双飞,这辈子都别想!” 他们在尝试一种颇为怪异的体位,至少在顾家琪的印象里,因为她不喜欢,司马昶试过一次就没再折腾她。顾家琪想出这样的动静发生在他问她要生个孩子的前天晚上。 她认真地看着他的眼,说道:“你再碰我一下,你试试看。” 司马昶眼里的激怒退去,冷漠又无情,他回望道:“跟我回去,不然,我杀了他。” 顾家琪拢好衣服,翻个身,背对着他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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