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天代慈禧_第一百零七节 火上浇油之内外勾结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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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零七节 火上浇油之内外勾结 (第2/2页)

派他这个时候闯来!若非如此,他们怎么能得以将这道谕旨,拿去向曾国藩展示一番。并问取他的意见?

    这样一道谕旨,当然不该由臣子来宣示;但若交给太后,太后自然也不会将它公之于众,有谁会公布一道要杀掉自己的谕旨?

    如果不经宣示就让人知道,那叫做“泄漏”,泄漏如此可怕内容的谕旨,当然会有杀头的危险!

    而这件事如此重大,以至军机几人,一见到曾纪泽,就决心要让曾国藩来参与它。这说得好听,叫做“倚重”;若是本人并不愿。就几乎是“绑架”了。

    但曾大人一心为公,曾经说过,“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趋避之?”当然不会躲开任何棘手的事。

    此时,曾纪泽不免莫名其妙,这屋子里,一定发生过什么。难道几位军机刚刚争执过?但从五人面色来瞧,却似乎只有忧虑,并无愤怒。这个时节,忧虑自然应该,愤怒就不见得必要;就算恭郡王兵谏,也是“先礼后兵”,到现在,也还在执行“礼”的阶段,哪有半分象洋人那么卤莽?

    曾纪泽忽然想起,刚刚几位军机大臣,似乎靠在案前、并肩读着什么东西。

    如今长案之上,仍留有一方绢帕。

    为何军机处的案几之上,竟然会摆着一块绢帕?

    听说,有的人能“过目不忘”,不错,有时候你并不想瞧见什么东西,但你的目光却已经掠过真相,从而无法回避和删除它。

    不管那真相如何丑恶。

    就好比血色淋漓的凶杀景;又好比暗夜行路时,路边那一抹悄然飘浮着鬼魂。

    曾纪泽当然无心偷看军机处的奏折文书,但他误以为那只是一块绢帕,而绢帕放在那条长案之上,又如此古怪,且上面的刺绣,也不是五彩缤纷,而是黑色,他不免就瞧了两眼。

    一双眼,如果苦读过无数诗书,见惯了若干文字,那末就算他只瞧两眼,也无法避免读到这么区区三行字:“字谕皇后:懿贵妃若有异心,可诛!”

    一读到这几行字。曾纪泽就如最卫道的官员撞破了同僚的私一般,尴尬惶急,低低地“啊!”了一声。

    听到这一声“啊”,几位军机大臣,才好象在一旁冷冷地等着付帐的掌柜,听到银钱的声响,慢慢转过来,招呼欠帐的客人。

    “纪泽,发生了什么事,让你如此急躁?”郭嵩焘率先问道,以便弥补刚才的冷淡。

    “郭…大人,”曾纪泽道,一时间似乎有些不知所措,“…刚刚总理事务衙门,好几国的洋人闯来,指责朝廷不该止鸦片。”

    洋人就只会添乱!一说到鸦片,沈桂芬趋近道,“咱们烟,又不象当初林则徐公,烧了洋人的鸦片,才引起财物纠纷;朝廷只管束大清朝的百姓,洋人又有什么话好说?”

    “沈大人所言正是,”曾纪泽道,“谁知英国大使布伦特,胡说什么:咱们大清朝廷止百姓购买鸦片,罚没百姓家财,并拘百姓,是在粗暴地干涉买卖自由,违反了!我问他,若是英国百姓吸食鸦片,英国朝廷,是否就听之任之?!他竟然答说,总之,英国政府没有象大清朝廷,恐吓百姓,不让购买鸦片,现在广州上海等地的英国商行,鸦片已经积压有几十万箱,此外从印度本土,还在不断运来,要问大清朝廷,究竟准备如何赔偿他们的损失?!”

    “岂有此理!这简直就是‘莫须有’!‘加之罪,何患无辞’!”沈桂芬道。

    “洋人还说了什么?”郭嵩焘急急问道,就好象英国人还应该有更过分的要求!

    “洋人还说…还说…,”曾纪泽忽然似乎觉得碍口,道,“还说…从前恭郡王当政之时,朝廷政策一向稳妥,就是止鸦片,也从来没有象这样,粗暴对待大清百姓;只有恭郡王,才算大清朝…“绝无仅有的的成熟政治家”…如果大清朝廷,继续一意孤行,不懂得善待自己的百姓,干涉百姓的个人喜好,洋人各国,将绝不会坐视不管!”

    军机几人,忽然不约而同,转过头来,几道彼此之间碌碌交流着的目光之中,是恍然,是会意,是惊叹,仿佛在同时慨叹一声,“原来如此!”

    这就是了!难怪从来对鸦片也深恶痛绝的恭郡王,忽然之间要为吸食鸦片之人张目!之前说京城之内的鸦片和恭郡王“内外勾结”;如今,恭郡王和洋人之间,才叫真正的“内外勾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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