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李太后 (第2/2页)
为何?”万历看着徐延威那张苦瓜脸心里一阵高兴:“你要是不能说出个一二三四伍六来,一会回去直接叫他们把你给打死了。” “这一来呢,小的们都还想在三爷您跟前再多伺候几年,这残了那还能有这机会?二来么,这俗话说打在儿身疼在父心,三爷可是小的们的君父,这那能让您心疼呢?这三。。。。。。” 这边徐延威还待要说下去,一旁的万历皇帝噗嗤!一声笑着打断了他的话头,“停。。。。。。停。。。。。。俗话说的是打在儿身疼在娘心,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了疼在父心了?” 徐延威当即回道:“这父母本就是一体的,既然打在儿身这娘心疼了想来父亲也必然是心疼的。” 万历皇帝听了哈哈大笑用手指指了徐延威半天,直道见过皮厚嘴贫的,没见你这么皮厚嘴贫的,话虽然这么说但是万历心里还是很高兴的,说完便乐呵呵的回到了车上,一众人等在休息了片刻只后再次启程,这当中万历没有问自己怎么会在回京的途中,徐延威也没有问在郑家院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世界上有很多事,知道比不知道要,有时候你就算是知道也要装着不知道。 万历皇帝装着没发生,徐延威也装着没发生,仿佛今天就是万岁爷带着他们在外面随便溜达了一圈,一行人顺顺利利的回到了紫禁城,就当他们都以为今天就这么揭过去了的时候,却不知道这皇宫大内之中有一个人正在乾清宫等着他们。
李太后坐在乾清宫御座旁的椅子上,脸色阴沉,张诚和几个乾清宫的几个小宦官俯伏在乾清宫的金砖上,几个小宦官,小宫女站在李太后的身后,乾清宫内二十多人,竟然哑无声息,气压低迷,虽然在严冬可张诚身上的衣服早以湿透,他已经在这里跪了两个多时辰了,眼看着太后的脸色沉得多快滴出水来了,心中不断的祈祷,皇上能早点换了衣服回来。张诚不是没想过让人去宫门口给万岁爷传个信,可偏偏这李太后一上来就把乾清宫的人多发落了跪在这里,实在是没办法把消息传出去。 张诚不是个佛教徒,也不是个道教徒,事实上他和世界上所有的宗教多没有任何的关系,所以就算是漫天的神灵,也不会有那个吃饱了嫌没事干来理会他的祈祷。 真当李太后等得快不耐烦的时候,万历回来了,他急冲冲的归来,想着尽快的看到张伴伴,今天的事要好好的和伴伴说道说道,自己这算是亲了人还是给人亲了?为什么给自己的感觉和母后亲的感觉不一样?为什么自己当时心相是要跳出来了?对于郑月蝉用嘴堵自己嘴这件事,万历心里既是欢喜又觉得丢脸,这男女之间究竟是怎么份感觉,他觉得很迷茫,而在他的心里,只有这张伴伴才能让自己把心里的疑惑说出来,并给自己解答。 所以等不及去张诚屋里换衣服便冲冲来到了乾清宫,这前脚刚踏进宫门还没看清里面状况就喊了起来:“张伴伴,朕找你问。。。。。。” “皇上找张伴伴要问些什么?哀家可不可以也听听。”李太后的声音幽幽的传来,冰冷而不带任何感情。 这时候的万历已经踏进了乾清宫,里面的情形也全看清了,当看到自己母后面沉如水坐在那的时候,心里一阵后怕想说的话一下子全缩了回去。 “跪下!”李太后紧紧的看着万历,眼里的情感很复杂,有怜爱,有痛惜,更有一种说难以言表的兴奋。 万历的神色有几分惊愕,几分不甘,还带着几分屈辱,在几番挣扎后仍是不屈的站在御座前面。 娘俩就这么对视着,李太后望着眼前的万历,原本有点婴儿肥的脸,现在出现了棱角,一层淡淡的绒毛,已经出现在鼻子下方,这时候李太后似乎有种错觉,仿佛回到了当年第一次见那个人的情形,自己的儿子,万历,越来越像那个人了。 那个人就是嘉靖,自己的公公,万历的爷爷。 嘉靖这个公公给李太后的感觉绝对不能说是好的,虽然她总共才见过三次,可是自她踏进裕王府里做宫女开始就一直生活在他的阴影里,看着儿子那酷似嘉靖的脸,在裕王府里和大行皇帝那惶惶不可终日的生活历历在目,那样的日中现在回想起来但是是怎么撑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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