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寻踪(1) (第2/2页)
人想不明白,索性随遇而安,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痒,而且看样子张魁他们也不能得出明确的答复给他,现下唯有明哲保身,少说少错,以防一不小心被人当稀有动物给研究了。 “得不出结论就暂时告一段落。王川,下午催催你哥,拿得到资料我们就晚上再过去一次。尽快弄清楚这件事。”张魁对钟雍招了招手,示意他跟着自己进去。 王川背着包跑回家。 洛晃跟着张魁他们上到二楼,到钟雍房间去找洛长天。 进了二楼亭子间张魁的办公室,张魁猛然转身,伸手抓向钟雍的后颈,勾住后用力一拉,钟雍摔进沙发,随后张魁拇指与食指紧压住他后颈上风池两xue,发力。钟雍起先后颈一麻,随即感到剧痛,脑中一片空白。 张魁俯下身,在他耳旁嗅了嗅,阴测测地笑道:“呵,果然是这个气味。我的鼻子可以分辨出很多气息,凡是萨满可以引神鬼上身的体制的人都会有一丝相同的气味。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是谁?你跟郎家到底是什么关系?” 钟雍疼的浑身冷汗,说不出话来,头小幅度地左右摇了摇。须臾,颈上的压力撤下,呼吸终于顺畅起来,缓慢地转身陷进沙发中,满眼金星,舒缓后,双眼终于聚焦于张魁面上。 张魁耸耸肩,戏谑笑道:“别紧张,开个玩笑罢了。看来你真的一无所知。所以我决定帮你科普一下常识,以后会用得到。” 钟壅走出办公室已是三个小时以后。走进自己的卧室,洛晃他们已不在,颓然倒向床上,消化着这几个小时的信息量。不知不觉中,自己似乎被动地走进了从未思量过的另一个世界,更不知张魁所教授的荒谬的做法是否有用。
混沌的思维被楼下王川的呼唤声遏制住。 刚刚跑进门,王川就扯着嗓子吼,颇有她母亲真传之风,叫道:“张儿!那两栋房子原是左家宅他们家养鬼用的。” “啧,麻烦。”客堂中品着茶的洛晃问从两楼走下来的张魁,“怎么办?事情变复杂了,这事该不会被劫走吧?”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冲突不可避免时,见机行事。晚上再去一趟,让钟儿去试试引鬼上身,看看情况。” “你确定他行?他不是什么都不懂吗?” 张魁点点头,“应该行,下午恶补过一些。” “……这不是考试,是考命。” ******************************************************************************* 夜半时分,古旧的八仙桌置于天井正中,两座木制长方形下设底座的牌位孤于桌安之上。竖粗横细老宋体书:二/四世祖洛长天/洛孤鹜。 这是半个时辰前的情景。 现在,哗啦啦。 “洛长天,**的能不能别总是诈和?你输的东西我们都用不着!”洛晃恼羞成怒地推倒麻将。 三缺一,被拉来顶缸的长天不舍地数着冥币,挨个分发道:“愿赌服输,愿赌服输。” “洛晃,长天他妈不是你始祖婆婆吗,长幼不分、目无尊长是你们家传统?”前几天的集体逼供,洛晃责无旁贷,钟壅记仇。 洛孤鹜起先满院子追着大清跑,后来大清跑不动,瘫在一旁喘气,孤鹜只得孤零零地抱着两个牌位围着麻将桌飘来飘去。听到钟壅评价他们家的家教问题,幽怨地睁着水汪汪的圆眼睛,无声地控诉着。 推开孤鹜凑过来的脸,钟壅纳闷道:“鬼有实体?” “子夜养鬼气,气足便可以化作实体。平日也可,但浪费鬼气。长天他们是食法鬼,对人无害,但鬼气淡。冤鬼、恶鬼能被人瞧见就是这个道理。”张魁边码牌边说。 “他们怎么死的?”两个声音同时响起。钟壅鄙视洛晃:“他们是你祖宗你都不知道?” 洛晃撇了撇嘴。 “别急,等我赢了,再向你们一一道来……” 未等长天说完,左右两侧各伸出一叠黄纸,长天笑嘻嘻地刚想接过来,对家张魁轻哼一声:“嗟来之食,君子不齿。” 长天狠狠拍开两边递过来的手:“滚,老子不要施舍,老子今天要自己赢回来!” 钟壅冲洛晃点头说道:“你的粗鲁,遗传问题,理解理解。” …… 孤鹜哀怨地飘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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