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出发(二卷终) (第2/2页)
关心地问了句:“有报酬吗?” “包吃包住。” ……自己奏是个劳碌命。 门开了,张义濂精神一震,终于要迎来解放的一天。看着只有张魁和他助手两人出来,不见钱一方跟着出来,便震惊地问:“钱先生呢?”话是这么问,但他已经勾画出另一番景象:钱一方大彻大悟不愿在没有甘淼的世界中独活,执意要留在那个过去的时间中,张魁性子冷,便也不管不顾地自己回来了。越想越像越心惊,大活人失踪这事可大可小。 “收起你那像看凶手的目光,我们都回来了,”张魁面露疲倦地挥开他,“不过钱一方想在里面一个人静静,就没出来。” 嘘口气,稳住心跳,张义濂语气略带开心滴问:“这事算是结束了?什么结果?” 钟雍也有问题:“老板,你的目的好像也没有达到。这些天钱一方是越来越沮丧,但是……”本已关上的门此时突然向外被推开,咚的一声拍在钟雍脸上,他后半句话应声难产。 钱一方右手扶着门框,佝偻着背,低着头,站在门口,对门外的人浑然不觉,更没有察觉他推门的力道过大,钟雍在门后吃痛消音。一分钟后,他揉着鼻子从门后走出来,三人面对面地看着杵在门口的钱一方,出了张魁外,脸上都露出不知他又有什么惊人发言的表情。 张魁看钱一方半天不说话,捡起了以前的礼貌,开口道:“钱先生,需要我带路吗?” 钱一方的脸终于抬起,眼睛聚焦在张魁脸上许久,轻轻地点了一下头。 张义濂看着他脸上遗留的两道泪痕,心里也带着愧疚。几天下来,他了解了钱一方心中深深的悔悟、自责,而且从某种角度说,他也是钱一方的帮凶,尽管是无知的帮凶,但在潜意识总他还是不希望钱一方被报复的太惨,所以总是下意思地在张魁面前,站在钱一方的一边来说话,“你们要去哪里?找到弥补的办法了?”
“张义濂,你适合写童话而不是纪实文学。”张魁轻描淡写地为他的文学道路指明方向。 “我……要去自首。”钱一方直起腰,放下倚在门框的手自然垂下,布满血丝的眼睛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似乎闪过了一丝光彩,只是太快,张义濂没有看清楚。 “自首?!”张义濂和钟雍吃惊的反问。 倒是张魁像早就料到一般,说道:“确定了吗?” “恩。” “不反悔了?” “恩。” “你知道这个选择意味着什么吗?” “我的余生有可能都要在高墙内度过,亦或是他们很快就让我到下面去受苦?无论哪一样都可以,因为到时候,或许,能减轻这里的重量,现在,太沉了。”钱一方将手按在心口,凄凉道。 张魁侧身,让出前方的路,在钱一方与他擦肩而过的同时,问他:“需要回家拿东西吗?” 钱一方站住,重重地点头。 回到家中,他并没有拿走从侦探那里取得的照片文件,而是取出一个更小更精致的盒子,将他与甘淼的合影、情书、两人互赠的小礼物都放进去,奉如珍宝似的抱在怀中,往外走,迎上三人探究的神情,笑着解释道:“我希望在我死的时候,还能知道,她存在过,就在我身边,没有离开,即使只是照片与只言片语。” 出了门,慢慢地掩上门,这一生都有可能不再看到的房间随着门缝渐渐变小直至消失。他带着不舍的口吻问:“警察来了,会翻天覆地地找东西吗?” 钟雍抢在张魁之前,道:“应该不会,你都自首了,只要告诉他们想知道的,一般就不会将家里折腾太乱。” 钱一方相信了,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看着他的背影,钟雍竟然读出了与落寞交杂的幸福,“他这是解脱了?” “心里上的,算是吧。rou体上的,没有。他要偿还的罪过多着呢。” “我开始同情他了。” “所以你就骗他?” “……人之常情。” 一旁的张义濂走在最后,目送张魁与钱一方进了警察局后,终于自言自语道:“他对甘淼到底是爱多一些,还是恨多一些?恨到可以伤人,最后却爱到为了她葬送自己的所有。” “没听过由爱生恨吗,多深的恨就有多深的爱吧。” “你懂吗?”张义濂问钟雍。 钟雍诚实地摇摇头,“不懂。” “以后一定会懂的。包括你我,都会的。”张义濂有自信去爱人。 “……承你吉言。” “不客气。” 第二卷结束,谢谢观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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