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和尚和女人(3) (第2/2页)
这表情在一个古稀老人的脸上,显得异常突兀,说道:“你要小心火。” “火?为什么要小心?”梁晏追问。 老太说完便躺回摇椅,闭眼,扇着蒲扇,对他的问题充耳不闻。 洛晃拉起打算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梁晏,继续赶路。梁晏不乐意了,“我还没问完呢。为什么要小心火?这是什么意思?” “没听过么,高手在民间。或许那老婆婆懂些面相手相,看你最近有劫,给你提醒吧。你也没必要问,所谓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总之你多多注意火不就好了。” 梁晏想想,点头,确实是这么回事。 通道尽头,黄沙丘另一端,散落在山脚下的零星房屋组成了规模小巧的村庄。 洛晃见天边已泛了橙黄色,提议今天就近在村庄中借住一宿,明天一早再上山。梁晏头摇得跟拨浪鼓,“别,千万别在这里吃住。上次我朋友就是途径这村子,嘴馋,买了碗面糊,后来,一直躺回家的。所以还是不要贪近贪便宜吃些不明物体得好。前面进山的山脚下,有一家小旅店,我们去那里住。”毕竟他来过有经验,五个人便扛着包又走了半个小时才来到传说中小旅店。旅店果真不大,四层小楼,从第二层往上,每层六间客房,一间卫生间加淋浴室。一楼大厅那叫一个全方位多功能,吃饭、娱乐、纳凉、聊天,牌九骰子扑克麻将,一应俱全。别说,他们还真不是唯一跑进穷乡僻壤的地儿找罪受的人。 在大厅吃完晚饭,四人要了张桌子搓麻将,晓豆在一旁伺候牌局。洛晃抓起牌拇指一摸,扔进场,“幺鸡。梁晏,你确定这山里不是旅游胜地?”虽然现在大厅人倒不多,可刚刚吃饭时,老板的大锅饭可是炒了三拨,分别送进了二三楼的客房中。所以他们对这些客人是未见其人只见其饭量。估摸着人数不少。两层楼十二间房,按常理每间睡两人,也有二十来人。
下家梁晏半天没吃上家的牌,闷闷道:“我说过啊,背包客很多,这山上可不止有一个和尚庙,听说大大小小的山洞多则几百个。所以在旅游圈内有一定的名声,很多人都到这里徒步旅行,花钱自找麻烦。” 坐在他右手家钟壅身旁的晓豆,边剥橘子发给忙碌的四人,边说:“你的麻烦也是自找的。”现在还连带着拖他们一起下水。 “这怎么一样,我是来发财的,他们是来找死的。传说每年都有一两个不是坠山而亡就是不见踪影,有一些还是二十来岁的学生,啧啧,何苦。” “发财……”对家张魁听后低声自语,随手拍出,“喏,你要的发财。你怎么确定他们就不是来发财的?” “碰!”梁晏喜上眉梢,用于开张了,乐呵呵地解说道:“肯定不是同行。表情神态、动作行为都不像,更没有我们梁上君子的气质。我们这种专做大买卖的,虽说做的是不问自取的行当,但也没这么明显地躲着人,相反,大多数人你乍一看都是正常人。我说的正常人是指行为上的正常,不是精神上的。以现在这种情况为例,为了不引人瞩目,我们通常采用的计策是混杂在人群中,而不是如此明目张胆将自己与旁人隔离,连吃饭都在各自的屋中各吃各的。他们现在的行为向陌生人就透露着一个字:滚。” “……”晓豆给他奉上一瓣桔rou,“我觉得现在是我们被人隔离了。五个人被人家二十几个独立了。” 梁晏接过桔rou,不理会他,接着说:“我们晚上就上山。白板。” 始终闷着不说话,信奉张魁的教诲,食不言寝不语麻将不分神的钟壅终于逮到机会开口:“胡了。为什么要晚上去?天黑夜路本就难走,更何况还是上山。” 梁晏推了牌,耍起无赖,哀嚎:“你要是不乐意就说出来,你胡我牌作甚么?你胡你的,我不给钱。”确定钟壅没有抢钱的打算,遂重新码牌,道:“那袈裟我可是从他们和尚墓xue拿来的,你大白天的上去岂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你要去他们墓里参观么?你要真这么做还不如直接敲门问他们能不能带我们去他们的法师遗体禁地兜一圈。他们要是不报警,我就把你胡的钱全部奉还。” 翌日清晨。 “难得各位施主有如此高的境界,请随我来,这边请。”一个虎头虎脑的光头小和尚在前方带路,领着众人往庙宇和尚圆寂后安放所进发,就是那个放满的法师遗体的山洞。梁晏走在最后,默默地掏钱给钟壅。洛晃的嘴都快咧到耳根了,幸灾乐祸悄声道:“没想到这样也可以,这算什么事儿啊。” 张魁一派正气,“我们这是明人不做暗事,而且不是所有事都要用常理来解释。” 事情的起因要从昨晚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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